如今盛宏集团命悬一线,贺庭山只能如此。
聂云急得走到贺庭山面前,步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你父亲是让你接手它,不是收购它!”
“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你放屁!”
“合同上的签名白纸黑字,你要不要看看?”
话音刚落,“啪”的一阵风过,鲜红的五指印清晰印在了他的俊脸上。
“是你逼你父亲的!一定是你!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签字?!怎么可能会同意你收购盛宏?!你居然为了你的一己私利,把你父亲毕生的心血都糟蹋了!你怎么能这样啊?!”聂云发恨地捶打着贺庭山,一下又一下,“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要气死我啊……”
从贺庭山决定创业的开始,他就下决心一定要收购父亲的公司,证明自己的实力,但当他坐到能与父亲平起平坐的时候,这个想法就随之淡化了,他现在事业有所成就,离不开当年的决心,最重要的,是骨子里的野心和不服输的毅力。
面对盛宏,他可以选择帮忙,也可以选择接手,可他却偏偏选择了收购。他并不是出于私心,虽然和贺老爷子针锋相对,但他压根没有报复的心理,选择收购,是唯一能拯救盛宏的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第一,倘若他选择帮忙,盛宏要交给聂云么?以她这个年龄和资本,明明可以安享晚年的。
第二,他不能放弃贺氏集团。
“我能做的已经……”
“滚……”聂云打断他,“滚!”
贺庭山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你父亲去世了,你连一滴泪都不掉。”身后的声音响起。
贺庭山停住脚步。
眼泪,早就在反抗被打,在贺老爷子的棍棒底下硬生生憋回去了。
现在的情况,无论他说什么聂云都听不进去,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出现在她眼前。
这几天,贺庭山还是查不到关于舒妍的任何消息。
像是被一股势力封死了一样。
他不相信,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说消失就消失了。
江祁开完会回办公室,棕皮沙发上坐着个人。
还没等他开口,那人便走到他面前,“人在哪儿?”
是否被江祁带走,这个概率很小,但贺庭山还是想当面问问他,绝不放过一丝嫌疑。
“什么人?”江祁一脸疑惑。
“江总,没看出来你这么惦记她,但那女人是我花一百亿拍下的,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不地道了?况且我已经让阿振送了十个女人给你,难不成江总一个也没有看上?”
江祁靠在办公椅上,品了口咖啡,笑道:“贺总误会了,我可没有抢人的癖好,况且贺总不是有了新欢了么,怎么还跟前妻牵扯不清,不怕惹火上身?”
“你不知道她的去向?”
江祁摆手,表示不知道。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没藏人,量他也不敢。
贺庭山点了下头,“抱歉了江总,打扰了。”
“贺总别太担心,我也可以帮贺总找一找,多个人留意总是好些的。”
贺庭山头也不回地放话,“不用了,我的女人用不着别人插手。”
待贺庭山走出办公室门,江祁立马拨打舒妍电话。
打了十几通,对方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究竟怎么回事?
贺庭山又找到付小渔,他知道那人是舒妍的闺蜜。
付小渔下班去地下车库取车,就看见贺庭山站在她车旁边。
“贺……”那不是舒妍的前夫么?那个渣男!他怎么来了?
“付小姐,舒妍现在在医院,她想见你。”贺庭山盯着她。
付小渔惊,“什么?!在医院?!她怎么了?!”
就连闺蜜也不知道她的去向?她们两个不是一向要好么?
“你不知道她在哪儿?”
“什、什么?你不是说她在医院吗?!喂姓贺的,你把她怎么样了?!”
“给她打电话。”
付小渔一头雾水,只能掏出手机照办。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付小渔又打了几遍,还是关机。
人消失,电话也关机,这女人到底去哪儿了?!
贺庭山没再跟她废话,转身上了车。
“喂等等,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没跟我说清楚!”付小渔死死扒着车门,“死渣男,你把我们家舒妍怎么样了?!你把她弄哪儿去了?!妈的你给我说清楚……”
阿振掰开她的手将车门关上,车子一溜烟走了。
付小渔追了几步,气得肺都要炸了,指着车子在后面大骂,“死渣男!你要是再敢欺负我们家舒妍,老娘必定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你是社会的人渣!是粪便的寄生虫!是人体内多余的肥肉!是低级生物中的最低级!是男人中的败类!”
逞完嘴快,付小渔又连续打了好几遍电话,却还是处于关机状态,她握着手机,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最终按下报警电话。
舒妍……
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