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付小渔紧张地缩紧身子,与他十指紧扣的手下意识地捏紧。
少年吻的力度时而轻柔时而用力,夹杂着一种隐忍了很久的占有欲。
良久,他放开她。
俩人同时睁开眼,付小渔醉眼朦胧地望着他,看清了对面的人是谁,不由得咧嘴笑了。
“笑什么?”他问。
付小渔眯了眯眸子,双手捧住他的脸,笑着说道:“小屁孩儿,管我啊?”
唐泽不爱听这三个字,小屁孩小屁孩,这让他觉得与她很有距离感。
他有些恼火,可面对的是这个人诶,怎么可能会生气?
这一刻,他想知道她真正的心意。
“为什么突然吻我?”他望进她的眼,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付小渔也望着他,但不说话,却一直在笑。
少年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出了那句话。
“你喜欢我吗?”
女人不回答。
“那……”她不回答却一直在笑,他有些慌了,“那……那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这下女人点头了,接着又大幅度的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他搞不懂了。
女人笑着揉了揉少年的头发,一副大姐姐疼爱弟弟的样子,双眼弯弯成了月牙的形状,嘴角挂着的笑意就没停下来过。
“那你喜不喜欢姐姐啊?”她问他。
“喜欢。”少年的眼里亮了起来。
她又不说话了。
少年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女人的表情突然变得异样,紧接着头一歪,吐了他一身。
他紧紧抱着她,神情有些落寞。
他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还是没能听到。
房内。
江祁将舒妍稳稳地放在了床上,为她脱掉鞋子,盖上被子,动作轻缓又温柔。
舒妍醉酒后很安静,不吵也不闹的,睡得像一只小猫,脸蛋红红的,身子软软的,显得又乖又可爱。
江祁为她弄了一杯蜂蜜水放在床头,看了一会她的脸,准备离开了。
刚走到玄关处,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名字。
“贺庭山……”舒妍轻轻呢喃着。
江祁果断返回来,来到舒妍的床边,发现她的眼角挂着泪珠。
她又喊了一遍那个人的名字。
那滴泪顺着眼角划过,流进漆黑的发丝。
舒妍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和贺庭山吵得很凶,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信,然后他拉着沈穗穗的手就走了,越走越远,越走越远,不管她怎么叫他,他都永远不回头……
江祁心疼地看着她,握住了她的手。
舒妍闭着眼微微抽泣,眼泪一直流个不停。
五年的感情,她付出了十年的爱,不止十年。
曾经她是那么的有信心,那么坚定的认为他足够爱她,可以一直相扶到老……
如今却败给了残酷的现实。
爱吗?
爱。
恨吗?
她也想恨。
离婚很久很久了,他也伤她伤得那么深,可是……
她为什么恨不起来?
或许是爱得太满了,恨就模糊了。
“舒妍……”江祁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她哭得太痛心了,他实在是心疼。
他安慰的手法拍了拍她的背部,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希望能减缓一些她的悲伤和难过。
是有用的,舒妍的哭泣渐渐停下。
见她不哭了,江祁替她擦干净眼泪,捻了捻被子。
临走前回头看了她最后一眼,还是不放心的离开了。
两个房间离得不远,江祁慢慢地走回去。
途中,他从唐北建的“精英者联盟”群里,保存了全部的照片,然后又挑选了两张,发在了朋友圈里。
另一端,贺庭山下班回家,边吃着晚餐边刷着手机,他打开朋友圈,手里的筷子突然顿住。
他刷到了唐北的朋友圈,是九宫格。
九张照片,是他们在各种景点的合影,还有烧烤的大合照。
他们去XZ了。
他点开照片,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是她。
她望着镜头,笑得明媚又灿烂。
他忽然想起,她好像很久没有对他这么笑过了。
拇指继续往下划,又刷到了唐南的朋友圈,也发了很多合照,还有美景。
他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点开照片一张一张的翻看着。
眼神冷漠。
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自从成了唐家千金后,他感觉她离他越来越远了。
不像那时候,他们虽然离婚了,但他却觉得,她没走远。
他也真没想到她会是唐家千金,一下摇身一变,身价与他同等了。
心里莫名的烦躁。
他干脆放下手机,继续吃饭。
没一分钟,他又点开了朋友圈。
这次,他刷到了江祁发的。
江祁发了一张烧烤的大合照,还发了一张与舒妍合影的照片,那张照片只有他们两个人,是唐南抓拍的那张。
照片里的两个人挨得很近,江祁还将手放到了舒妍的肩膀上,将舒妍整个人揽在了怀里,舒妍侧过脸抬头望着他,江祁面对镜头,笑容灿烂。
江祁只发了两张照片,没有文案。
贺庭山点开那张合影,放大了江祁身旁站着的女人。
食指与拇指放大,舒妍好看的侧脸占满了他整个屏幕。
贺庭山看得出神。
呵,跟江祁走得挺近,发展得真够快的。
他紧紧盯着舒妍望向江祁的那道眼神,心里的躁意愈来愈大,不爽的气性一下冲上头,他撇下筷子,起身上楼了。
这桌上的菜才吃了不到几口,碗里的米饭是一口没动。
还吃他妈个破饭!
真是他妈的没胃口了。
贺庭山进了卧室,关门的声音很大,把熟睡的沈穗穗吵醒了,沈穗穗睁眼,见贺庭山背对着她坐在床边。
感受到他的心情不好,沈穗穗从被窝里出来,绕到他的身侧,双臂圈上他的脖子,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脸,声音绵软娇腻,“嗯……你回来啦阿山……”
沈穗穗那时候刚洗完澡,她睡觉不喜欢穿太多,不喜欢上下款的睡衣,只喜欢穿一件连体的,她今天本来有兴趣要和庭山做那件事的,他们约好了的,但庭山一直没回来,她便等睡着了,所以此刻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肉色长款缕空薄纱裙,在昏暗的紫色夜灯下,极其性感。
贺庭山静坐着,没理她。
见贺庭山不动也不说话,似乎是心情大不好了,那这时候他肯定需要一个女人来为他解闷儿了。
“怎么了嘛阿山……”
沈穗穗凑身,挺起胸膛,将两抹白雪贴近他结实的臂膀,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