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的唐家大小姐,你说说你,我还是真低估了你脸皮的厚度,我和阿山的婚礼你都敢来啊?来干嘛?给自己找难堪么?”
面对咄咄逼人的沈穗穗,舒妍丝毫没有慌张。
只是用一双平静缓和的眼神盯着她,那眼神仿佛深邃的坚冰,让人不寒而栗。
“我只是想看看,贺庭山看上的女人在婚礼上到底是什么货色,现在这样看来的话,呵呵,不过如此嘛。”
“你!”
显然没怼过的沈穗穗脸色像吃了瘪异样难看,但是她强忍着自己的怒火,毕竟在自己的婚礼上,可不能丢掉了面子,但是嚣张一些还是可以的,毕竟这里是自己的主场。
“我只当你是丧家之犬般的可怜罢了,舒妍,我能理解,参加前夫的婚礼挺为难你的,毕竟你输给我了,贺庭山还是属于我的。”
面对这套说辞,舒妍只是白了个眼,要是付小渔在这里,非撕烂沈穗穗的嘴巴不可,可惜,这里毕竟是贺庭山的婚礼,父亲和弟弟们都在场,不给谁面子也不能不给自己家人的面子。
“今天是你的婚礼,我没心情和你吵,我希望你好自为之,有什么事,可以等你结完婚我们再解决。”
本来是给沈穗穗台阶下的,可沈穗穗却误以为舒妍这是怕了自己了,便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嚣张的气焰更加嚣张了。
“呵呵,怎么了,这就怕了?你刚刚不是说话挺嚣张的嘛,怎么现在怂了?”
面对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舒妍感觉到更多的是脑袋大,给她台阶她都不带下的。
可是舒妍也没办法继续跟她吵跟她闹腾啊,毕竟自己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决不能像沈穗穗一样任性又不管不顾。
“我再说一遍,沈穗穗,我不是怕你,我是说今天是你的婚礼,我觉得应该给你留面子,怎么你婚礼你真的想要弄得鸡犬不宁了么?”
很显然沈穗穗虽然没有想弄得鸡犬不宁,但是她就是看舒妍不爽,从一开始就不爽,到了现在这种不爽毫无减弱。
而且,最关键的,舒妍和贺庭山离婚的时候是多么狼狈啊,结果自从成了唐家千金后,反而飘得不能再飘了!
凭什么!
呵,沈穗穗真是想让她回想一下曾经的自己,想当初跪在自己脚下受三十个耳光的时候,那个模样,哈哈哈,简直太爽了。
“别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想当初你和阿山离婚的时候,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啊……啧啧啧……”
不过说白了,沈穗穗就是觉得自己处处不如舒妍,家世不如她,也没有像舒妍身边付小渔那样的闺蜜,就连自己身边这个最爱的人,还是自己费尽心思从舒妍的身边抢来的,最开始一样是属于舒妍的。
想到这些,就别提沈穗穗有多生气了,气不打一出来。
可舒妍越是退让,她沈穗穗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持续嚣张。
这富丽堂皇的婚礼现场,本该是浪漫的圣地,可舒妍百思不得其解,这浪漫的圣地到底跟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喂喂喂,你知不知道别人说话的时候不看着别人很不尊重人!”
此时的舒妍都快被气笑了,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沈穗穗,好似一位泼妇一般,竟然跟自己谈起了尊重,这真是让舒妍有些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沈穗穗,我没听错吧,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跟我谈尊重,你在搞笑么?”
仅仅一句话就怼的沈穗穗哑口无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都被噎在喉咙里无法说出口,那种窘迫瞬间让沈穗穗感觉到无地自容。
可很快这种无地自容便转变成了对于舒妍戳穿自己的那种愤怒。
“你闭嘴,舒妍!你想要的一切都在我这,你还有什么嚣张的?你凭什么嚣张!贺庭山都是我的了!”
听到这些话,虽然心里很痛,可舒妍知道自己早已经没有了痛的资格了,那个男人早已经属于别人了。
没办法,她只有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
“那又怎么样呢,沈穗穗,你们俩,我可以祝你们幸福,我不在意,可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你现在究竟是在干什么?”
眼看着气不到舒妍,沈穗穗由一开始的嚣张跋扈,慢慢的转变成了恼羞成怒,怼舒妍的话也慢慢变成了对舒妍的人身攻击。
“你不理解?呵呵,你当然理解不了了,毕竟你是那个被抛弃的嘛,太可怜了啊姐姐,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惜没办法啊,阿山从一开始认定的人就是我,所以无论你付出多少,阿山都毫不在意!甚至是你流产的孩子!哈哈哈哈……”
这些话宛如刀割一般,深深地剜着舒妍脆弱的心脏。
想到那个流产的孩子,舒妍更是浑身颤栗。
看着舒妍有些不对的模样,沈穗穗知道,这些话开始对舒妍奏效了。
于是她便变本加厉,愈演愈烈。
“没人要啊舒妍,没想到堂堂的唐家大小姐,竟然会沦落到没有人要的地步,还真是可怜兮兮呢。”
舒妍从来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对自己的恶意这么大,自己明明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这些话说的越来越让舒妍绷不住了。
本身她就有些难过,参加自己最爱的人的婚礼,现在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对方的侮辱。
她,真的有些扛不住了。
“你说够了没有?谁说她没人要的?”
瞬间,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挡在了舒妍的面前,这给了舒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再定睛一看,来的人正是江祁。
谁这么没眼色啊?敢管她沈穗穗的事?
沈穗穗回头,“诶?这不是江大少爷么?哪阵风把您给吹过来了啊,怎么,您要管她?”
江祁霸气护舒妍,可算是实实在在的给了沈穗穗一个下马威,而面对江祁,沈穗穗刚刚那股子嚣张拨扈的样子瞬间消散了。
“怎么了?我自己心爱的人受到欺负了,我还不能管管了?”
忌惮于江家的势力,沈穗穗并不敢如刚才那般嚣张,但是看着眼前这个优秀无比的男人,却挡在了舒妍的面前,她简直要气死了。
凭什么?凭什么这世界上一切优秀的男人都要拜倒在舒妍的石榴裙下?贺庭山是,江祁也是,凭什么?她沈穗穗就什么都不配拥有么?
哦不,阿山曾经是,现在可不是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