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有意无意的让防守的强度降低了些许,李存勖也不以为然,如同养蛊一般待一批攻城人死完后,再慢悠悠的继续派一批兵马上去攻城。
又是跟昨日一样的流程,在丢下了几千人性命之后,李存勖再次下令撤军。
慕容垂的疑惑那是越来越重,但他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李存勖这样做的目的。
第三天李存勖折损大约2000人。
第四天李存勖大概折损1800人。
第二十六天李存勖大概折损2200人。
李存勖这么些天折损了差不多整整五万人马,可这么大的损失李存勖没有得到任何东西,李存勖也很是纳闷,于是他前去质疑李密道:“将军,当真是要今日退兵吗?我军损失整整五万人马寸土未得,要是让圣公将军知道了,我李家也不会好过啊。”
李密当然知道这样的战损比意味着什么,但他淡定的说道:“存勖无需多话,只管听从吩咐就是,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尔无需多虑。”
李存勖见李密态度如此坚决,也只能无奈的拱拱手,前去整顿兵马准备收兵回营。
李存勖走后,李密轻轻的笑了笑:“黄家麒麟儿果真名不虚传,这次大礼就送给你了,下次可就没这么好应付了。”
慕容垂不可置信的在城墙上目睹着黄巾军撤兵,赶忙前去通报黄射。
“主公,那黄巾军撤兵了,不知主公有何指示。”慕容垂禀告道。
慕容垂偷偷的打量着黄射,发现其面色没有一丝动容,慕容垂也发自内心的敬仰,想必这就是主公与他的不同之处吧。
黄射略微沉思了一段时间后答道:“敌军虽撤,但有生力量比起我军还是强了不少,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对了,你可派人将此事告知了玄德公乎?”
还未等慕容垂回答,刘备就大步的走了进来,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刘备面容上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笑意,此番他虽然千里迢迢前来支援,还损兵折将无数,但是那好几万人头可做不得假,要是运作恰当升官进爵几乎就是板上钉钉之事,他又怎会不喜啊。
刘备开口祝贺道:“此番黄将军以一己之力抵挡了敌军二十万大军攻城,想必天子定有重赏,备在此祝贺黄将军了。”
黄射年纪虽然不大,可一直跟这些老狐狸打交道,那些人都潜台词他又怎会不懂呢,他也是说了一番让刘备极其顺耳的话:“若无玄德公相助,只怕射早已埋骨此处了,玄德公那才是真正的功不可没,射不过运气好罢了。”
黄射一番话让刘备还是极为受用的,虽然嘴上连连说着不过分内之事,不足挂齿,可那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能证明刘备此时有多么激动。
刘备少时家庭还是颇为富足的,父亲跟祖父都曾出任过官员,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先主父弘早逝,由刘备的母亲一手将刘备拉扯长大,还好刘备的叔父一直在资助刘备,不然汉昭烈帝甚至有可能会被活活饿死,现如今刘备立下如此战功,他也能报答自己的叔父了,这又怎能让刘备不激动呢。
黄射身为主人公,之前是因为大军压境不太适合搞那些排场,如今大敌退却,他自然是要尽尽地主之谊,他邀请刘备道:“玄德公,为营救我酸枣尽心尽力,想必也乏了,今夜戌时射摆下酒宴,犒劳一番玄德公,还请玄德公定要赏脸前来。”
黄射一番话面子里子都给了刘备,刘备本来心情也不错,断然不会拒绝,刘备应允道:“那就多谢黄将军款待了,介时备自然会前去叨扰。”
两人皆笑容满面的定下了这一场宴席。
刘备走出营帐外,不得不赞叹一声:“此子真乃人中龙凤,吾不及也。”
到了戌时,刘备领着手下文武关羽、张飞、刘文静、张公瑾、蛟魔王、禺狨王等人入席。
黄射麾下文武那就更加豪华了,由慕容垂领衔,易柯紧随其后,身后尉迟恭、伍云召、史敬思、秦琼、龙且也按部就班的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更有牛魔、典韦好似两座金刚般站立在黄射左右。
对黄射来说武将甚至有些拥挤了,可文臣却只有那廖廖数人,算上葛洪也才三人罢了。
黄射看着此情此景心中暗自打量道:“吾麾下武盛文衰,下次可得多多召唤一些文人了。”
黄射作为东道主,自然是要由他带头饮酒,那些场面话黄射早已烂熟于心:“此番多亏了两军将士上下一心,才能击退敌军,但战死之英灵亦不在少数,今日射这第一杯酒就先敬为我大汉献身的英灵,请诸君满饮此杯。”
黄射带头一口将酒给喝了下去,随后就是将酒杯重重的往地上一砸。
众人见后自然也是纷纷效仿,登时“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黄射又趁热打铁开始了第二轮:“若无众将奋勇,又岂能生擒裴元庆,又岂能阵斩罗士信!这一杯就敬浴血沙场的诸位猛将!”
黄射一番话说的是合情合理,在场众人又都是性情中人,这一杯自然也是一饮而尽。
黄射也不含糊,开始了第三轮的敬酒:“这一杯酒,射敬玄德公,玄德公大公无私,不顾路途遥远前来支援,如此大恩,射感激不尽,日后有用得上射的地方,只管吩咐,射就算粉身碎骨亦然会拼尽全力助玄德公。”
刘备也不敢托大,连忙站起身来自谦道:“备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更多的还是依靠众将勇猛,士卒精锐耳。”
黄射连喝三杯酒后面不改色心不跳,那是引起满堂喝彩。
众人本就互相佩服,再加上都是好酒成痴之人,三三两两的那可是一刻都没停下,尤其是尉迟恭、张飞这两个同样肤色、性格也颇为相似的汉子,那更是一杯接着一杯,连贾诩、君红尘这两个平日滴酒不沾之人,此时此刻也浅饮了两杯,毕竟压抑了如此之久,他们也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