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吃不消。”韩舒甜美的笑着。

“我可不虚。”宋子扬眯着眼睛打量她。

“我不信，你才多大？”韩舒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觉得你还需要成长。”

宋子扬淡定地喝了一口水，背靠座椅：“懂不懂什么叫天赋异禀啊？”

“……”

韩舒败了，她明白了，眼前这个家伙和其他年轻人不同，她之前认识的年轻人青涩、幼稚、容易受到诱惑，一旦听见这些话语，脑子里想到的都是其他的，甚至还会偷偷打量自己。

而宋子扬要更加成熟一些。

付溪沙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人，她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话里有话，大为震撼。

“纸长情短这首歌属于抒情的，这就给小样唱片定下了一个基调，要的是情歌，不过你年纪这么小……真的能写出那么多、那么好的情歌吗？”韩舒认真地说了起来，同时看向旁边的付溪沙，也是在给她解释刚刚谈话的内容是什么。

听见这个问题，付溪沙一脸恍然，看向宋子扬。

“我觉得是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天赋。”

宋子扬脸不红气不喘地吹嘘着，起身朝着舞台上走过去。

情歌有很多，多到让宋子扬都不知道该选些什么比较好。

既是情歌、又比较适合少女的，他脑海中冒出的第一首就是后来。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

方才刚刚开口，韩舒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她太喜欢这两段歌词了，仅仅是两段歌词，她仿佛听到了遗憾的过往，听到了令人怀念却又惋惜的初恋。

付溪沙也是如此，她没有经历过感情，少女心仍然很重，可她却仿佛看见了一段青葱岁月的感情。

一首后来，彻底引发了一大一小两个姑娘的少女情怀。

当宋子扬走下来的时候，韩舒高兴坏了，看向宋子扬的目光里甚至都多了一些微妙的眼色。

“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韩舒眼里放光地注视着宋子扬，说道：

“现在，我也怀疑这些歌到底是不是你写的了。太好了，真的，写得太好了！单凭这一首歌，就足以让付溪沙成为新生代的代表歌手了，你真是太让我惊喜了！”

“哪儿有那么夸张。”宋子扬笑了笑。

“一点也不夸张。”韩舒认真地说道，“我相信，这一首歌比这几年来所有的原创歌都要好，即便是在二十多年前歌坛群魔乱舞的时代，也能获得不错的成绩。”

顿了顿，她颇为头疼的说道：“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什么难题？”

“因为这首歌比纸长情短好太多了，放在一起，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这首歌完全可以当做正式专辑的主打歌。”

比起韩舒的头疼，付溪沙眼里更多的是欢喜，她很喜欢唱歌，现在有这么好的原创歌能让她唱，她简直是太高兴了。

“我觉得可以一首一首的放出来呀。”付溪沙细声细语地说道，语气中满是开心。

“以单曲专辑的形式发放，这倒是可以，不过……”韩舒微微皱眉，像是突然下定决心了一样：“这些后面再说吧，先把歌做出来。”

以单曲专辑的形式发行，这个是需要调动公司资源的，然而她现在根本调动不了多少资源，所以这个发行模式有些困难。

韩舒从手提包里取出了两份文件，推到宋子扬面前。

一份是买断协议，一份是版权分成协议。

想了想，她把买断协议往后面拖了拖：“虽然你还没有给我最后一首歌，但是仅凭这两首，我可以利用自己的权限给你一个较高的买断价格。不过，我建议你选择分成协议，一旦买断了，后续的收益就与你无关了。”

“我知道。”宋子扬把分成协议拿过来看了看，“我会尽快给你第三首歌，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韩舒微微有些紧张，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些什么。

付溪沙也是如此，有一股莫名的紧张感。

“我需要你们给我预付一笔钱。”宋子扬说道。

韩舒松了一口气，要钱啊，这简单，大手一挥：“要多少，直接开口。”

口气很大，但是最后给出的却没有多少，只是按照买断价格的一半来进行预付，最终给的钱还是得看第三首歌的质量。

宋子扬并不想拖拉，当场想了想，就给出了第三首歌。

既然第二首挑了后来，第三首他直接选择了《原来你也在这里》。

在韩舒和付溪沙的强烈要求之下，他又上台演唱了一番。

唱完之后，两个姑娘眼里都满是小星星了，看向宋子扬的目光充满了惊叹和佩服。

“要是我再年轻个几岁，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韩舒开玩笑地说道。

宋子扬眉头一扬：“你现在也不老啊。”

“老牛吃嫩草，说出去可要惹人嫌了。”韩舒笑了笑，“到时候怕是有不少姑娘要骂我了。”

“……”

一番闲聊，签订合同之后，宋子扬率先离开了清吧。

等到他离开之后，韩舒扭头对付溪沙说道：“莎莎，你觉得宋子扬怎么样？”

“挺厉害的。”付溪沙说道。

“何止是厉害啊。”韩舒感叹道，“那么短的时间里面就想出了两首歌，而且质量都非常非常好，完全比得上那些著名词曲人的经典作品。”

“我只觉得很好听，有这么厉害吗？”

“这三首歌的潜力都非常大，有这三首歌在，你出名是迟早的事。”韩舒将合约收了起来，“刚才你也听见了，宋子扬要去明珠读书，将来你也会长期在明珠，到时候你可要跟他打好关系。”

“嗯嗯。”付溪沙连忙点头，“他给了我三首歌，肯定要打好关系啊。”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韩舒看着她，认真地说道：“我敢保证，如果你能让他一直给你写歌，你会成为新一代的歌坛天后。”

付溪沙愣住了，张了张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