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
大明的太阳照常升起,照耀广袤无垠的土地。
乾清宫中。
朱元璋站在人高泛黄铜镜前。
身后书名太监、宫女正在帮其穿戴龙袍。
虽然朱元璋之前曾经因为马皇后的逝去下旨辍朝十日。
朝会可以不开,但是必要的召见重臣商议国事,还是要做的。
郑有伦从殿外走进来,躬身行礼道:
“陛下,户部尚书赵勉大人、兵部尚书林川大人、吏部尚书詹徽大人已经在武英殿等候。”
“嗯,咱知道了。”朱元璋颔首回道。
郑有伦随即前,帮着自己的主子整理衣冠。
就在马要全部弄好的时候。
朱标愤怒的声音,突然传入了这偌大的乾清宫中。
“父皇!父皇!父皇您在哪?!”
闻言,朱元璋的虎眸顿时绽放出摄人心魄的精光。
转过身,正好看见满脸通红显然极为愤怒的朱标走了进来。
“咱在这里,何事如此喧哗。”朱元璋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父皇!”朱标看到他,顿时大喊一声。
这副景象,吓得周围的太监宫女瞬间跪伏到了地,瑟瑟发抖。
“咱还没老,听得见,有事便说。”
看着眼前身穿绯红色龙袍,面色平静中又尽显威严的朱元璋。
朱标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甚至不再是那在自己父亲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
大步前,直视当今天子,大声质问道:
“为何将吕氏贬为太子嫔?为何?!”
朱元璋双眼一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己提出了一个问题,道:
“你今日这般,便是为了这件事情?”
“是,儿臣来此,便是为了自己妻子的尊严而来!”
“呵呵,可笑。”
“父皇!”朱标极度愤怒的大喝道。
“是那贱妾跑到你的面前去哭诉了吗?”
“没有,是儿臣见其面色苍白,六神无主的模样,询问了一旁的允炆。”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到算是个聪明人,也难怪她能够欺瞒咱那么久。”
朱标:“?”
朱元璋瞥了他一眼,嘴中冷冷吐出两个字。
“愚蠢!”
“咱这个父皇,在你的眼中就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便随意降下圣旨处罚他人的昏君吗?嗯?!”
“这......”朱标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发愣。
“父皇,自,自然不是昏君。”
“你既然觉得咱不是昏君,那你又为何不理清事情缘由,便跑到咱的寝宫来咆哮、质问御前?”
“是咱对你这个皇太子平日里过于放纵,还是你觉得咱已经老了,可以任由你肆无忌惮的蔑视了吗?”
“亏你手下那些文人天天歌颂你这个皇太子有仁君之风,现在看来,都他娘的是狗屁!”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个他娘的连自己媳妇都管不好的皇太子,还仁君?等会咱就把那些吹嘘你的文人全他娘的推出午门砍了!”
面对着朱元璋接连愤怒的咆哮,朱标的脑子瞬间空白。
说到底,他还是惧怕自己的这个老子的。
先前是因为心中的怒火,让他忘记了朱元璋那恐怖的威严。
现在轮到朱元璋发火,他立马就想起来了。
“儿,儿臣......”
朱元璋看着他这副模样,眼中说不出的失望。
“哼!”
“郑有伦,把东西给这混账玩意看看。”
“让他好好的瞧一瞧,自己的媳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他好好的看一看,自己媳妇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是,陛下。”
郑有伦从地站起身,从袖中掏出一封奏折,递向朱标。
“殿下。”
朱标呆傻的从他手中接过,随后打开一看。
这一看,顿时让他瞪大了双眼。
“这,这不可能。”
“怎么,你是不相信?觉得咱随便编造了几个罪名来骗你这位皇太子殿下?”朱元璋冷声质问道。
“儿臣,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面写的......”朱标连忙摆手解释。
朱元璋越看,心里就越是失望。
脸色不悦的一甩衣袖,道:
“呵,你要是不相信,今日应天府衙门审案吕梁,自己去旁观。”
“郑有伦,走。”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乾清宫。
郑有伦连忙挥手,示意周围的太监、宫女跟。
随后对着站在原地的朱标躬身行礼,簇拥着自己的主子离开了。
朱标呆呆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手中的奏折。
“难道,真的如同面所写的那般吗?”
今日应天府衙门审案吕梁?
要不要去看?朱标犹豫不决。
还是去看看吧,看一看自己的妻子,自己妻子的母族是否真的如同这份奏折面写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