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婆对这种小儿科的斗法很不屑一顾,而且对方的目的仅仅是促成两人,所以她没有出手的打算。
“我苗毒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是生死相见,这件事情你找错人了。”
蛊婆确实已经很久没有用过毒了,这年头也确实很少可以用到毒药,除非心性已经歪掉了。即便遇上坏人,蛊婆的身体能力已经足够对付许多人了。而她身上藏着的毒药,也可保自己万无一失。
这些毒都太凶勐,自然不适合用来过家家的游戏。范离明白蛊婆的意思,于是去找其他用毒的,可惜找遍全场也找不到用毒或者用药的高手了。想想也明白,用药的多少算是医生,和社会融合度高,就算灵门关闭也不会脱节,所以完全不需要托庇于山门联盟之中。
找不到帮手,范离只能独自回到家中,而家中连李钢和白灵都没有留下来。
白灵走前还脸红红地说道:“爷爷说了,你们今晚用的毒都是那啥,万一我中了就不好了。”
就这样,今晚的战争,范离的战友只有一个哈娜。
范离又开始全副武装,而哈娜则是搬出来一堆的瓶瓶罐罐,对范离自满道:“不用担心,她们会的我都会,但是我会的她们就不一定会了。这些全是弹药,只要她们敢来,就让她们有来无回!”
尼玛,斗法能不能不选我的房子啊?这样药粉到处乱喷,就算今晚安然度过,也要进行一次全方位的大清洗,要不然还怎么住人?
过了一会,天色刚黑的样子,屋外忽然传来了猫叫声。
不对啊,岛上就一只黑猫警长,今天还去雷岛一家团聚了,怎么会出现猫叫声?
哈娜则是脸色一肃道:“是她们来了,范离,一会如果看到有什么动物,一定不要相信,那都是幻觉!”
我靠,上来就是幻术大战,是不是有点太高级了?
话音刚落,嘶嘶嘶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范离最害怕的动物蛇。果然从四面八方可以看到乌漆嘛黑的黑蛇钻了出来,朝着范离和哈娜进发。
范离汗毛倒竖,整个人都不好了。尼玛玩什么不好玩蛇,实在是太恶心了。这下真的是要倒大霉了,晚上睡觉非要一连十个噩梦不可。
“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
范离心中不停默念,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这时候小范离也钻了出来,大概是心里恐惧影响到了他,这时候的小范离比范离还要惊恐,整个人就像恐怖片里的女主角一样,除了尖叫搞气氛外啥帮助都没有。
彷佛有一个圈一样,蛇类只在外面游荡,没有钻进来。哈娜得意道:“小小幻形咒,也想在我面前嚣张?”
说着对着蜡烛丢出一团黄粉,火焰升腾了一下,然后那些蛇儿就怪叫着消失了,果然都是幻觉来着。不过即便如此范离也被吓得不轻,躲在哈娜背后打死不挪窝。
现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哈娜这里才是最安全的了。
辛迪她们的招数当然不会就这么点,一招一招连环一般接踵而至,而哈娜则是忙于见招拆招,各种药粉或喷或燃,搞得现场像是开了一场狂欢派对,各个地方都喷了五颜六色的药粉。
唉,我可爱的小家,要大清洗了。
明天的清洁工要辛苦了,看来还要准备多一些工钱,再弄点烟酒什么的小费,不然师傅可要抱怨了。
范离心思都不在斗法上,只是想着明天的事情。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药粉,搅合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产生什么奇怪的作用,别自己没中招,清洁工却中招了,那真的要一团乱了。
这时候,哈娜似乎有些累了,脸上满是汗水,而且还一片通红。
范离心中一个咯噔,尼玛不会中招了吧?
还好,下一刻哈娜拿出了防毒面具,乘机呼吸了几口。原来是被防毒面具憋的,还好,不是没有斗过。而范离的那一个哈娜也有准备,递过来道:“快,趁这个空档休息一下,今晚不知道还要打多久。”
唉,真是好精力。可是打赢了今晚又如何?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如果辛迪她们不明攻了,而是冷不丁地给你来一下,总有一天会因为疏忽大意而中招的。
战争不好,还是和平谈判的好。
不过处于战争状态的哈娜绝无可能接受和谈,她现在正玩的开心呢,想要她收手,绝对比让辛迪她们停手还要更难一些。
哈娜的脸上露出邪恶的巫婆笑容:“嘿嘿嘿,跟我斗!?不要以为我只会防守!这下也让你们尝尝我的攻击!”
说着又是一堆奇怪药草组合燃烧,然后呜哩吗哄的一堆听不懂咒文。不见发挥了什么作用,但是房前屋后的怪异声响确实消停了不少,大概辛迪和辛西亚正被哈娜的咒文阻挠着,无法专心施咒。
屋内奇奇怪怪的味道越来越浓重,范离不得不戴上防毒面具,又不敢离开哈娜跑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因为这个时候离开哈娜恐怕是最危险的。
高依依是知道今夜范离家里的战争,原本她是很想来观摩的,但是考虑到这一战使用的药粉类型,大小姐还是决定不进入战场了,免费被流弹误伤。
不过不能亲临现场,不代表她无法观看,早早地就准备了几台摄像机布置在大厅中。范离也同意了,不过代价是万一两人出事,大小姐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杀进来,将两人分开。
大小姐肯定不会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保安队,大家都戴着防毒面具以防万一,正在一个蔬菜大楼里待命。
保安们还在奇怪,今天晚上到底什么行动,搞得这么神秘。
然而这一夜,保安们都没机会动手,因为哈娜成功地挫败了所有进攻,折腾到大半夜,对方毕竟是个老人家,实在熬不住便睡觉去了。而哈娜和范离两人也被折腾的不轻,直接在大厅里睡着了。
按理说,这是打赢了,只不过看两人相互依偎的样子,好像又跟打输了没啥区别。
何苦来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