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文殊菩萨,暴走之际。
却听得自己面前这如来佛祖一声佛号,将其从刚才的思考之中拽了回来。
“阿弥陀佛!”
这如来佛祖话音刚刚落下,只见得三界之中,佛音璀璨,一时之间不知多少信徒跪倒在地向着佛祖祈福。
十方之中更是不断波动,隐约之间还能看见佛山灵光照耀四方。
若非是此刻天庭之中光芒一颤,直接将这佛光从大唐国土之中拽得出去,恐怕佛教这一手不知能捞到多少信徒。
“文殊菩萨,现如今这取经人已经来到流沙河,其余诸多劫难还需要你与观世音不断定夺!”
听到如此辽阔佛音,沙娜这些文殊菩萨心头的诸多念头直接被排列的出去,反倒在此刻只觉得自己心思清明,像是陷入到了某种力量之中,一时之间难以自拔。
“谨遵我佛法令。”
高呼一声佛号之后,文殊菩萨向着面前的如来佛祖拜了下去,随后退到一旁,也不知心中有何感想。
观世音此刻则是手持净水瓶,手掐拈花印,脚踏莲坐,站立在这如来佛的左侧,细细观看着如来我佛。
佛音依旧璀璨。
原本应当是一片祥和的灵山,竟然在此刻传出丝丝缕缕的佛音知道赫然是这如来佛祖,开始为面前这众多菩萨罗汉,迦蓝讲解起来佛经。
不过。
此刻这流沙河上。
流沙河,河水依旧在不断流淌,奔流之海,不再复还。
四周诸多凡人早就已经停止了自己的继续扣拜。
毕竟到现在为止,这般异象结束,只能说明此番神仙早就已经离开这里了。
反倒是八戒有些可怜的看着自己面前此刻正跪倒在地的卷帘大将。
“我曾经听闻这天庭之中,那玉皇大帝对于自己手底下的人是格外的好!”
不过八戒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讽刺了几句,毕竟自己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全都是由那玉皇大的一手操持而成。
而这玉皇大帝之所以能够有如此底气,一方面除了实力强大以外,还是拥有了这天庭之中众多将士的支持。
现如今堂堂玉帝的近卫,竟然因为欲加之罪被贬,落到了这流沙河之中。
更是要日日承受这万刀蚀心之苦,单凭这一点,八戒就觉得这玉皇大帝不过是如此罢了。
一旁的悟空则是不作声。
一来是自己,刚才确实出气了,再者面前,这家伙比起自己也是相差不多,都是可怜人罢了。
反倒是小白龙眼神之中隐约之间有着几分疑惑之色。
见到气息沉闷意识之间,小白龙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将自己心头的疑惑讲了出来。
“按理来说,这琉璃盏乃是仙器,即便是猴哥,这攻击都不见得使其崩裂,你不过是将其碰倒罢了,怎能使得其碎裂?”
若说先前的文殊菩萨的诸多话语只不过是魅惑之音罢了。
但现在这小白龙的话语浮现在他的耳侧使,他就如同接受到了大道之音一般,难以自拔。
这卷帘大将抬头看着头顶皎洁的白月,眼神之中有着几分痛苦。
“害我,你们陷害我啊!”
“啊!”
怒吼声响彻在整个流沙河四周。
不过玄奘早就直接,将着四周的空间进行了禁锢。
毕竟就在前不久悟空与面前这个家伙战斗之时,玄奘就已经察觉到了。
这卷帘大将身上竟然还有着些许西行气运的功德之力。
在联想前不久,堂堂佛教文殊菩萨来到此地联系面前的卷帘大将,以及区区一位琉璃盏的事情,就使得其被贬,落得凡间。
这天庭与佛教的打算,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就变得呼之而出。
银色的月光落在穿着一袭素衣的玄奘身上,将他原本瘦弱的身躯在这一刻映射的有些神圣。
“想不想去西方看看?”
失神的悟空,讽刺的八戒,疑惑的白龙马,在这个时候都,忍不住看向了刚才说话的师傅。
就连现在跪倒在地,满脸凄苦的卷帘大将,都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唐玄奘。
在这一刻他们似乎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压根就不是什么西行之人。
面前的唐玄奘似乎就像是一个拯救生灵的存在一样,在这一刻将所有人心头的诸多想法全部消散的一干二净。
月色清冷无比,可这一刻在玄奘的面前,似乎所有的月色压根就不存在于世间一般。
就连卷帘大将在这一刻都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玄奘,眼神之中,满是震惊之色,语气微微有些颤抖。
“您真的愿意……愿意让我进入到您的队伍之中?”
悟空八戒站立在一旁,并未反对自家师傅,在他们心目之中,自己等人之所以能够来到这里,全靠自家师傅的帮助。
无论是五指山下的谈话,亦或是在上了天庭之后见到自己的孩子……
这些事情都已经让面前的八戒和悟空,对于自家的师傅相信的过分。
玄奘并没有回答自己面前这卷帘大将的话语,反倒是将自己的视线放空,遥望到了那碧绿的夜空之中。
也不知是哪位神仙,既然东西用了神通,改换了天色,隐约之间还能够看见些许金色。
玄奘仰望着头顶之上的碧绿,语气平澹地回答道。
“你与我们本来就有气运上的牵连,此事,想必你已经从那佛门文殊菩萨身上知晓!
再者,我这队伍向来并不是那所谓的取经人的队伍,只不过是几个可怜人打算上到西方和天庭之上,好好的讨论一些结果罢了!”
说到这里,玄奘的身后,隐约之间符文不断流转。
就连四周的空间在这一刻都在忍不住挥挥动荡,五气奔腾,四象来贺,诸多异象在这一刻竟然爆发开来。
一旁本就被面前这孙悟空所战服的卷帘大将,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见到一尊至强者一般。
“自从我明悟了这天地间诸多的道理其实并没有任何意义真正有道理的只有拳头的时候,西行就再也不是所谓的求取真经了!”
可这时,玄奘的话音一转,自己身后的诸多异象,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迅速消散殆尽。
“而你,也不过是这漫天神佛计谋,下来的一个可怜人罢了!”
看着自己面前这道挺拔的身影。
卷帘大将的目光微微有些湿润,隐约之间透过面前这漫天的月色,他像是看到了一个人看到了一个自己曾经一直视之为自己,一生之中最为渴望存在并且成为了人。
他自己。
他可是忍不住回想起自己曾经所下定的决心以及付出的种种……
月色清冷。
无论是玄奘亦或是悟空,八戒,小白龙,都没有人选择去打扰面前的卷帘大将,而是在静静的等待一个答复。
这夜色凄冷无比,除了悬挂在天幕之上的月亮之外,彷佛四周在也没有任何存在,由于刚才这雪莲大将与孙悟空的战斗,爆发出来的可怕,余波早就已经将那诸多生灵镇压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
实力弱小的蚊虫早就已经化为灰灰飘散在天地之间。
一时之间,这流沙河之中除了潺潺流水竟然在,听不到半点声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是一瞬,或是数个时辰。
原本跪倒在地的卷帘大将,忽然之间两行清泪,缓慢的划过脸颊,落到了地面之上,溅起了好大的灰尘。
“弟子卷帘大将,拜见师尊!”
说着这卷帘大将直接跪倒在了玄奘面前,勐然磕了一个响头。
玄奘轻轻的将手放在这卷帘大将的脑袋之上,抚摸着这脏乱的长发,脸上见不得半点奇异的神色,反倒是带着几分悲苦。
“这世间之中再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卷帘大将,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三弟子,也是一个西行的苦命人罢了。”
听到这话,卷帘大将轻轻的拜了下去。
“弟子谨遵师傅法命!”
流沙河的河水依旧在不断流淌,此刻竟然给了些许温暖。
玄奘法拉利到要而出,瞬间启迪了面前这雪莲大将身上的诸多误会,甚至将他原本脏乱的胡子与头发全部清理的干净。
不过玄奘并没有断其根本,如果是这卷帘大将同意的话,日后也可以再生长出来。
看着自己面前流淌的流沙河,玄奘静静的说道。
“我这大弟子亦是你这大师兄名为孙悟空,只为求得心中悟空。
这二弟子也就是你二师兄一生修为纵横,最后却落得个如此下场,自此借助八苦,明悟诸多神通,名为猪八戒!”
稍作沉吟,玄奘打算将法号赐予面前这个徒弟。
“既然如此,便赐予你法号,沙悟净吧!”
河水流淌,夜色凄清,这一刻堂堂卷帘大将,也运用了自己的法号。
可就在这时,猪八戒却忍不住晃悠的说道。
“这大师兄叫孙悟空,三师弟叫的沙悟净,那俺老猪,日后就叫我猪悟能吧!
悟能悟能,悟得这天地之间诸多道理,只为求得能够团圆!嘿嘿嘿,不错不错!”
说完,八戒开始傻笑起来似乎是对于自己这平白无故得了一个名号,欢喜不已。
一时之间,这沙悟净诚惶诚恐的心情,顿时也消散了不少。
可玄奘并未理会自己旁边这个耍宝的二徒弟,反倒是在这个时候将原本收纳起来的琉璃盏放到了胸前。
只见得这琉璃盏之上鲜光不断各色风采,造化之力,在其中不断流转。
“悟净,这琉璃斩乃是你这五百来年的诸多怨念无论如何其中诸多种种,一切不可能如此轻易放下,望你能够摒弃诸多杂烩,明悟其中一丝净力!”
听到这话,沙悟净双手合十直接跪倒在了自家师傅面前,面色诚恳,全然不见刚出那份癫狂之意。
似乎前不久与孙悟空大战存在,压根就不是他沙悟净而是另外的人。
悟空则是站立在原地,静静的端详着自己面前这个三师弟,眼神之中满是好奇。
毕竟,刚才能够与自己站的有来有回,虽说自己实力受损,但也不能否认面前这三师弟的战力无双。
不过,倒也能够说的明白,毕竟自己这三师弟乃是玉皇大帝的贴身侍卫,要是没有足够实力的话,别说是成为玉皇大帝的贴身侍卫了,就是能够靠近玉皇大帝也不见得。
“嘿嘿嘿,三师弟你可不要学习那呆子,平日里面除了混吃等死,就只知道捉弄我,这个当大师兄的!”
听到这话,原本以为自己日后有了帮忙挑行李的存在,顿时失望至极的八戒脸上顿时露出些许苦闷之色。
“大师兄,当初我从你手中接过这行李的时候,不是说好了,这乃是对于新人的锻炼吗?现如今有了三师弟,此物件不是应该交由他吗?”
八戒似乎是打算在和面前的大师兄交涉一二,可能和孙悟空猴脸一冷,八戒顿时失去了信心,来到师傅旁边不再多说什么。
小白龙笑而不语。
虽说这西行之中有些许行礼,可是师傅从来不用自己。
当然这些行李对于二师兄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重量,还比不过他身上的这件素衣。
但奈何二人耍宝已久,即便是小白龙,在此刻也是忍俊不禁。
“休要胡闹,悟净,先前你派且诸多妖族来到这村落之中,使得村民水深火热,现如今随为师我向那诸多村民道歉,并做出诸多弥补!”
听到这话,沙悟净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流露出一抹澹然的笑容。
“谨遵师父法令!”
月色下,唐僧一行人向着前面的村落走去,玄奘牵着小白龙,悟空扛着金箍棒,走在玄奘的左侧。
八戒则是苦哈哈的扛着行李,脸上似乎带着愤愤不平之色,唯有沙悟净此刻脸上带着沉思。
似乎是有些看不明白自己面前的几位。
“只不过,这样的西行之旅倒也没有那么困乏!
至于天庭,琉璃盏一事我定然会想办法与你们好好交涉一二!”
说到这里,沙悟净眼神之中的凶悍之色,一闪而逝,这数百年万刀弑心之苦,可绝非是他现在所表现出来这般轻松。
而这时陷入到睡眠的村民,除了几个守夜的,都不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