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餐之后,乔西便开车送玛格特回家,
玛格特的住所,在芝加哥北区真正的富人区,是一座小型的庄园。
看着空旷的庄园环境,以及零星的佣人房的灯光。
乔西似乎有那么一点理解了玛格特的孤独了。
给了玛格特一个温柔的拥抱,看着玛格特走进庄园,乔西这才驱车离开。
只是乔西不知道的是,玛格特刚刚走进庄园,就在客厅中看到了一个人。
能够在这個时间点,出现在这里的,自然不可能是玛格特的陌生。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玛格特的那个几乎不着家的网球明星丈夫,托尼·温迪斯。
“真是稀客,我都以为你已经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家。”见到托尼,玛格特一开始微微有些慌乱,但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转而用讽刺的话语说道。
毕竟她有什么好慌的?她和乔西清清白白的,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是清清白白的,除了礼节性的拥抱之外,都没有什么太过亲近的举动。
倒是面前这位,她可是撞破不知道多少回了。
“他是谁?”托尼·温迪斯并没有理会玛格特的讽刺,而是语气生硬的问道。
“一个朋友而已,而且这和你有关系吗?”玛格特不屑道。
“我是你的丈夫,怎么就和我没有关系了?”托尼·温迪斯怒道。
“呵,你还知道你是我的丈夫?在过去的一年里,你有几天是在我身边的?如果不是你今天出现,我甚至都快已经忘记有你这么一个人了!”玛格特一边上楼朝着卧室走去,一边不无讽刺道。
“我那是为了工作!!”面对玛格特不断的讽刺,托尼·温迪斯有些恼羞成怒。
“工作?哦,多么完美的借口,然后呢?你赚到了多少钱?又花了多少钱在家里?为了维护你那体面的形象,你甚至每年还要从我这里拿走一大笔钱!如果仅仅如此的话,也就算了,但事实上你把我的钱花到了哪里?那个叫艾米的小明星?还是那个叫卡莉的歌女?亦或是那些养鸡场?”托尼·温迪斯的话,让玛格特的火气也上来了,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你调查我?”听到的玛格特的话,托尼·温迪斯懵了。
“调查?你觉得需要吗?你以为你做的那点事情很隐秘?有的是人将这些事情告诉我,别以为我父亲去世了,就没有人关心我了!也别以为我离开了你就活不下去,明天我就让律师起草离婚协议书,现在,你给我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玛格特越说越来气,直接放了狠话,然后在托尼没反应过来之前,重重的关上了卧室了。
“嘿,玛戈(玛格特昵称),别这样,有事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听到玛格特提到她父亲的那些朋友,还说要离婚,托尼·温迪斯顿时慌了。
就像玛格特说的那样,他有现在的优渥生活,靠的还真不是他那个网球明星的身份,去参加比赛或者做广告赚的那点钱,都不够养一个情人的,更何况他还有两个。
真要离婚了,以玛格特父辈的那些关系,玛格特的那些财产,他恐怕一分钱都拿不到。
“玛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么对你,我们好好说,我一定都改。”托尼·温迪斯不停的敲着门道歉,试图缓和和玛格特之间的关系。
至于这样会不会太过丢脸?他才不在乎,只要不离婚,只要能够维持现在的优渥生活,再丢些脸他都不在意。
只是这一次,他有些估错了玛格特的愤怒和决心,不管他怎么服软,怎么道歉,房间里的玛格特都完全不理会他。
他也不敢来硬的,万一更加激怒玛格特,那就麻烦了。
该死,以前的玛格特可不是这样的!想到以前那个性格软弱的玛格特,托尼·温迪斯不由得有些纳闷,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玛格特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
很快,托尼·温迪斯就想起了送玛格特回来的乔西。
虽然因为是晚上,门口的路灯灯光很暗,但是他也看得出来,那应该是个身材高大,年轻英俊的男人。
哼,原来是找到了下家!
托尼·温迪斯果断的将原因归咎到了素未谋面的乔西的身上。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不由得愈加烦闷。
由于玛格特不开门,托尼·温迪斯最终只能选择去了楼下的客房。
但是显然,玛格特的表现,让他根本无法安心休息,所以在客房没呆几分钟,就开着车出了门,准备找个地方喝酒。
房间内的玛格特,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发动声,走到窗前,看着开车离开的托尼·温迪斯,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八成又是出去鬼混了,她算是看透了这个男人。
同时也是愈加坚定了离婚的决心。
另一边的托尼·温迪斯离开了庄园之后,就如玛格特所想的那样,很快来到了一家养鸡场。
美国的养鸡场,在这个国家立国开始,其实就是非法的存在。
只是虽然非法,但是却也并没有具体的限制性法律。
再加上这种场合一般都会老老实实的缴税,并且给当地的警方缴纳保护费,所以联邦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种情况,要到1978年宾州出台了具体的相关法案之后,各州原本半公开的养鸡场,才被逐渐取缔,只剩下内华达一个州,依然保留。
托尼·温迪斯来的这家养鸡场,算是芝加哥最大的一家,位于西城区。
不过刚下车,就看到门口不远处的巷子里,有几个意大利人正在骂骂咧咧的揍人。
托尼稍稍瞥了一眼,没有理会,径自进了门。
“温迪斯先生,欢迎您的再次光临,姑娘们可都一直在念叨着您呢。”一进门,守在门口的服务生看到托尼·温迪斯进门,立刻热情的迎接了上来。
“把玛丽和南希叫来,对了,巷子里怎么回事儿?意大利佬找事儿都找到这来了,布莱恩也不管管?”托尼·温迪斯说两个姑娘的名字,塞了五美元的小费给服务生,然后问道。
西城区是爱尔兰人的地盘,他口中的布莱恩,就是这家场子的看守。
意大利人出现在爱尔兰人的场子边上搞事儿,自然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多谢先生,正常来说,布莱恩先生肯定是不会允许意大利人在西城区闹事儿的,但是那个人也是意大利人,听说那家伙欠了他们老大一大笔钱,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对于我们来说来者是客,可是这货明明没钱还敢来莪们这找姑娘,这不是找死吗?正好意大利人那边也要收拾他,布莱恩先生也就懒得让人动手了。听说这货以前在西南区那边也算是街面上的一号人物,但是现在?呵呵~~怕是命不久矣咯。”收起小费,服务生乐呵呵的将自己知道的信息一股脑的全都告诉了托尼·温迪斯。
“哦?他欠了多少钱?”托尼·温迪斯随口问道,他听懂了,如果还不上钱,那个倒霉蛋的小命估计是保不住了。
“听说欠了好几千呢。”服务生说道。
“才几千就要他的命?”托尼·温迪斯闻言不由得脱口而出。
“温迪斯先生您说笑了,对你们这样的大人物来说,几千块自然是小意思,但是对于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来说,除非抢银行,否则没个十年八年的,根本攒不到。”服务生有些自嘲的说道。
而托尼·温迪斯听到服务生的话瞬间了然。
是啊,相当年自己遇到玛格特之前,一年能攒上个几百块,就谢天谢地了。
几千块,也确实够买一条人命了。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
如果玛格特真的和他离婚了,他会不会沦落到外面那个倒霉蛋一样的地步?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止不住的在他脑海中开始疯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