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特沃夫,富人区,某座别墅的院子里,一位管家正领着三位执法官走进屋子。
四人进屋后,走到客厅,看到一位中年妇女愁眉苦脸地坐在沙发上。
中年妇女闻声望去,见到三位执法官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如碰上了救世主一般,连忙起身。
“三位执法官,您们好,我是萨勒芬妮的经纪人,我叫帕曼。”
帕曼朝走在前面的女执法官伸出手,这位女执法官也伸手握过去。
“帕曼女士,您好,我是凯特琳警长,后面两位是我的同事。”
“您们好您们好,请坐。”
两位女士握了握手,身后的两位男执法官也以微笑点头的方式打过招呼后,四人就坐在了沙发上。
坐下后,凯特琳展开她的官方职业模板笑容,问:“帕曼女士,你这么劳费心思地请我们过来,请问我们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今天一大早,执法厅总部接到来自富人区的报案,说需要寻求执法官的帮助,于是凯特琳就被上头特派来到这里了解情况,还被告示要好好配合对方。
一般来说,只要凯特琳出勤了,那就代表有重大案子发生,除非有特殊情况......
那就是富豪的特别要求。
因为凯特琳屡屡破案,名声在外,所有几乎绝大部分的富豪只要向执法厅寻求帮助,都是点名要求需要凯特琳出勤。
凯特琳觉得,要自己出勤没问题,毕竟她的职责就是帮人解决困难。
但问题,这些富豪所谓的困难,对凯特琳来说,几乎都是毫不足道的小事,比如猫猫狗狗走丢了......
这些事情还要报案?而且还要自己来办?我很忙的好嘛!
因此凯特琳很反感富人区里的人,遇上他们,一般都不会摆出什么好脸色。
“是这样的,凯特琳警长,今早我收到了一个电话,那个人说,他绑架了萨勒芬妮,他需要我们用赎金,换回萨勒芬妮。”
“什么!萨勒芬妮被绑架了?”凯特琳听到这事,不由地吃了一惊。
......
祖安中层区,蒙尼与尼恩两人为了减少别人的注意,已经把执法官制服换成了日常衣服,然后通过私人的海克斯升降机,回到皮城的下层市区。
两人来到了林德小区。
“蒙尼,我们不回执法厅吗?来这里干吗?”尼恩望了望四周,问蒙尼。
“这么快回执法厅做什么?告诉他们要早点救文斯?别傻了,先晾晾文斯,让他挨打得久点再说。”蒙尼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哦哦,也是,那我们来这里干吗?”
“这里是我家,去我家吃个午饭,休息一觉我们再回去报道。”
两人走进楼梯间。
蒙尼的家在三楼,当他们两人走到二楼半的平台时,蒙尼看到有一个人,走进了他家的对门的屋子,紧接着迅速地关上了门。
“这背影怎么那么熟悉?”蒙尼怔了一下,自语。
“你说什么?”跟在身后的尼恩没听清蒙尼在嘀咕些什么。
“没什么。”
蒙尼摇摇头,走到门口,掏出钥匙,两人进屋。
进屋后,蒙尼发现尼恩的表情有点奇怪。
“怎么了?”顺着尼恩的目光看去,蒙尼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横放着一堆脏碟子、饭碗和酒瓶。
这是昨晚跟克拉夫彻夜酒战的“遗迹”。
“额...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乱。”蒙尼尴尬地挠挠头。
“没事,我帮你收拾吧。”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去准备午餐。”
走进厨房,捣鼓了一会,蒙尼忽然记起了刚才那个熟悉的背影是谁了。
这不是昨天下午提着六份食物的小伙子吗?他怎么进了对门的屋子,他不是楼上的邻居吗?
想了一会儿,蒙尼觉得下次遇到他时,要跟他聊聊。
收回思绪,他正要寻找料酒腌制食物时,才发现料酒瓶里的酒已经空了。
“我去,昨晚克拉夫这么猛吗,连我的料酒都喝完了。”
酒瓶倒摇,只有寥寥几滴落下。
“尼恩,可以出去帮我买瓶料酒回来吗?”蒙尼朝客厅吆喝。
“没问题啊。”
“零钱放在门口那个鞋柜上,自己拿。”
“好的。”
不一会儿,传来了一下轻微的关门声,尼恩出门了。
......
在皮城的某间饭店包厢里。
“阿尔,听说今天你们组来了一个新人,他有没有送什么东西给你?”
“我好像记得,阿尔的组里刚进来的那几个新人,应该都没有送东西给他吧?”
“要是这个新人也没送东西,那算上今天那个新人,阿尔算是白养了五个儿子了吧?”
“不不不,最先前的三个儿子,早被阿尔抛弃了,目前应该算白养两个儿子。”
“哈哈哈......”
这间包厢里,坐着的都是组长级别的执法官,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阿尔组长。
由于皮城下层市区的执法厅是临时起意建造,且并没有花太多时间招聘人员,所以厅里所有组长级别以上的人员,都是关系户。
他们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维持治安,而是为了捞油水,为了取乐。
因此,谁的油水捞得多,谁的油水捞得少,捞油水的攀比,就成为了他们的日常乐子。
“谁说没有的?”
阿尔组长得意地笑着,身子微侧靠在桌子边缘,手肘放在桌子上,手掌撑着小白脸,手腕不停地扭摆,手表上的金属光泽在灯光下,被晃得一闪一闪。
此时,众人的嘲笑声戛然而止,全部的目光都落在那块手表上。
“哇,这块表好闪哦,是今天那个新人送的?”
“哼,这不废话?”阿尔组长轻蔑的眼神掠过。
“这不会是自己买来撑面子的吧?”
“又或者是阿玛拉这老情人送你的?”
“哈哈哈!”
“切,我才不会像你们,做这种无聊的事情。”阿尔组长讥笑着看向几个同事。
“哟哟哟,看阿尔的小表情好像真是新人送的,快给我们看看,到底是什么手表能让阿尔如此嚣张。”
“给你们看看又何妨,这可是在名商场买的,你们别看坏了。”阿尔组长很大方地把手表脱下,递给众人。
众人接过手表后,起身围成一圈,细细观看。
不一会儿,所有人的脸上,都隐隐带着笑容,是那种想笑,但又想极力忍住,却又无法全部忍住的笑容。
“我现在相信这是新人送给你的。”
“我也是。”
“我也是。”
众人附和。
“怎么了?这块表有什么问题吗?”阿尔发现了众人的不对劲。
“那个新人跟你说这块表是在名商场买的?”
“是啊,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啊,这是一块地摊货,哈哈哈。”
“哈哈哈,阿尔,你居然会被一个新人给骗了?”
“哎哎,怎么说话的,这可不能怪阿尔,毕竟他是靠傍上老女人才能坐在这里,出身不好,见识不得,这很正常的呀,大伙说是不是?”
“你说得对。”
“是是是。”
“哈哈哈......”
众人的嘲笑声此起彼伏。
这一刻,阿尔组长的脸红得像一个会高温的约得尔人,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蒙尼!你害我一时颜面扫地,我要你一世不得安宁!
正当阿尔组长尴尬得想逃走时,有一个六组的执法官敲门而入。
“阿尔组长,文斯出事了。”六组的执法官神色紧张地说。
“是吗?那我们快去找他。”阿尔组长连出了什么事都没有问,直接拉着组员走出了饭店。
终于有借口脱身了!
走出饭店,阿尔组长才问组员:“文斯出了什么事?”
“我的祖安探子告诉我,文斯被一帮底城人打了,现在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