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的确是真相。
可高桥却并不希望如此。
自己心中,虽对于那个不知为何,要杀害自己父亲的少年,有着憎恨。
可随着时间推移,这份恨意已经转换成了其他物质。变成了想要保护他人,不让他让陷入,与自己同样不幸境遇中的决心。
年幼的自己,想要继承父亲遗志,成为受人爱戴的巡警。
成年后,恍然间似乎抓住了,真正目标的自己,决心在警察学校毕业后,进入搜查一课,成为一名刑警。
还逝者公道,还生者真相!
随着那一声铿锵有力,仿佛宣誓一般的话语响起,以“我的父亲,是一名警察官”为开头的故事,最终以“还逝者公道,还生者真相”以于落下帷幕。
众人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虽说他们因着不同的理由,不约而同的进入警察学校。可在警察学校的生活中,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心里也不禁涌现出了,对于“警察官”一职的憧憬、向往。
进入组织的人,会因为融入组织,而产生出不自觉去维护组织的念头。进入警察学校的人,也会因为同样的理由,逐渐爱上自己的职业。
当然,这只是最理想的状态。
事实往往因人而异。
只能说这样的情况的确存在着。
“高桥。”
听完对方的讲述后,伊达航郑重其事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沫后,试探道:
“可以把那枚怀表,借给我看看吗?大家都是警察。既然如此,大家一起解决问题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找到真正的答案。”
眼神中,透露出了小心翼翼。
正是清楚对于高桥而言,那枚怀表的珍贵以及重要,才没有自顾自的做下决定,强硬要求对方将怀表拿出来。
一切的选择,在于高桥自己。
闻言,对方并未立即给出一个回答,只是低头沉默着。
似乎在思考,自己是否应该同意这一请求。
良久后,高桥终于抬头看向面前的某人。
他将手伸入裤兜内,拿出来那枚父亲遗留下的怀表,缓缓交给伊达航。
显然,是同意了。
伊达航见状,连忙小心翼翼的接过那枚怀表,仿佛拿着什么珍贵的易碎物般对待。
周围的其余人,有的许是因为好奇,也或许想要加入“搜查”队伍,立马就围在了伊达航身旁,想要仔细对怀表进行观察。
其中,就包括萩原研二、松田阵平、诸伏景光、降谷零等人。
“光是从外表看,感觉十分平常呢。”
萩原研二端详着,“时针指向4时,分针指向6分小表盘上的时间制似乎不同。上方小表盘的数字刻度,是从30作1开始的,1至30的数字刻度。”
“下方小表盘上的数字,则是10至60,分成了六大块。”
“上方的时针指向了数字30,下方的时针停留在35的刻度上这会不会,也是一种遗留讯息呢?”
边说着,边用大拇指和食指摩擦下巴思索。
恰在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出现,传入了他们耳内,带着一丝压迫感,只让人心里一寒
“你们一群人围着,是在干什么?”
听见这个声音后,原本观望的学员,立马假装正经起来,低头看着桌上的书籍。
其余人,则愣在原地,根本无法挪动步伐。
那样的做法,已经无济于事了。
“教、教官”
看着来人,伊达航等人准确无误的,叫出了这个称呼。
语气听上去略显紧张,掺杂着一丝不安。
心里直呼完蛋。
“只是统计一下明日离校的人员名单,需要花费这么久时间吗?”
渚清月出声质问,抬脚朝着伊达航所在的方向走去。
手中,没有任何物品。
这一点倒是让伊达航,暗自松了口气。
“教官,这个是因为”
“伯纳怀表?”
还没等到伊达航说完解释的话语,渚清月的出声,就成功将其打断,令其余人不约而同的,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
“教官难道说,您知道这枚怀表吗?”诸伏景光忍不住问道。
“嗯。”
渚清月轻应了一声。
随即对怀表的制造年份,进行了说明讲解。
“1930年代末到1940年代前半期,由瑞士伯纳rn公司制造的一款珍贵怀表,被爱好者成为幻。”
“怀表的机芯,与百达翡丽和江诗丹顿的古董表类似。就像一把被仔细磨到齿轮尖端的刀片,这也是历史的后盾。”
“伯纳手表品牌于 1864 年,创立于瑞士圣伊米尔,周围环绕着汝拉山脉,拥有一段奇特的历史。”
“圣伊米尔现在被称为制表小镇,是浪琴表和豪雅等,著名手表品牌的所在地,由百年灵于 1884 年创立。在百年灵之前,伯纳已经制作了 20 多年的优质手表。”
“过去,伯纳因其卓越的技术能力、独创性而自豪。因为其开发了,可以测量到1100秒的机械秒表等成就。”
“但现在它是有限的,非常少见,是难得一见的幻。只有手表的研究人员、爱好者才知道。”
俨然一副专业人士的模样,沉稳有序的,讲述起了属于伯纳手表的过往。
没有劳力士的耳熟能详。
可所在地的“瑞士”,就足够让大家理解它的价值。
高桥所持有的这块伯纳表,表面上看着的确平平无奇,似乎与几百日元就可以买到的怀表,没有任何区别。
但内部令人称奇精巧的构造,绝非是普通怀表,有资格相比较的。
再加上,因为当时瑞士制造的只有少数,导致了这款伯纳表非常稀有和珍贵。如今能够亲眼瞧见,少数现存的伯纳表,已足以称得上是“幸运”。
只是将如此贵重的物品带入警察学校,着实让人感到担忧。
“高桥,将怀表保护好。”
许是难得的善心,渚清月紧接着,又补充上了这么一句。
难道在警察学校,还会出现盗窃案吗?
高桥心里感到奇怪。
但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教官的叮嘱。
见此,渚清月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看向了伊达航,道:
“名单统计,尽早交给我。”
说完,转身离开。
没有过多停留。
似乎的确,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为何离校名单迟迟没有交予自己。
嗒、嗒
嗒
脚步声渐行渐远。
等到渚清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伊达航等人才终于放心的松了口气。
也放松了变得僵硬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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