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怎么能让心爱的女人失望呢,对吧。
燕北激起了斗志。
裴雨欢也半分不让。
其他人仿佛看见了一场正在激烈厮杀却不见血的战场。
好猛!
但更多是疑惑。
按说曲大小姐势必要拿回玉佩是因为那是她母亲的遗物,那燕三少呢,他没有理由执着这枚残破的传家宝啊。
溢价太多了,完全不值。
有人小声劝道,“燕总,也许后面还有更好的。”
燕北冷笑一声,“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那人:“……”
梗住。
你霸道惯了,家里有半壁江山,当钱不是数,该你拽!
好气哟!
面上还得呵呵笑着附和:“是是,燕少说得对。”
实则,呸!
两人继续拼,都杀红了眼,一块粗糙的玉佩被炒到了八位数,裴雨欢还想继续举牌子杀姓燕的一个片甲不留,却被曲家辉制止,他转头微笑看着燕北,“既然燕总诚心想要,那小女就不跟你争了,想必那玉在燕总手里一定能得到妥善的安置。”
燕北:?!
拿着牌子的手莫名感觉到尴尬。
一块破玉八位数……
呵。
在现场这些人眼里他无疑是个大傻纸吧。
三次喊价后,无人举牌。
锤子落下,一锤定音。
小姐姐甜美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恭喜燕北先生以XXXX的价钱拍到这块鱼戏莲叶的玉佩。”
云初洛悬在空中的心落地。
她手心都出汗了,感激的朝燕北笑笑,平常清冷的眼盛满温柔的水光,仿佛要把他淹没在里面。
燕北本来也有种亏了的感觉。
但就这眼神,不亏。
就当是花钱买心爱的女人一颗真心。
很划得来。
来拍卖会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云初洛有过经验教训,最怕夜长梦多迟则生变,她催促着燕北离开。
迫不及待。
两人被领到后台,付完钱,云初洛赶紧把盒子抓到手里,“这是我的了,我的了,我的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再没人敢从她手中抢走了。
燕北低声轻笑,“是,你的了。”像只小仓鼠似的护食实在太可爱了。
完全戳到了他的萌点。
“走吧,回别墅。”
在走出大门的时候,云初洛回头看了眼坐在最前排仿若打了高光的曲橙,她垂眸,十年,不晚。
曾经受过的羞辱。
她会加倍奉还,绝对!
一路回到别墅,云初洛心不在焉,她的全部心思都在玉佩上。
是。
仔细看过了。
玉佩很丑,完全没有上一次她拿在手里的那种莹润灵气,可,感觉是相同的。
她不会错。
燕北揽着她肩膀,挑眉,“就这么喜欢?”
“嗯!”
云初洛重重的点头,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两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说它属于我。”
“呵呵。”燕北胸腔震动,嘴唇在她头发上碰了一下,“宝贝,你真是太可爱了。”
云初洛也深知自己这话很唯心,便没再多说。
两人回到别墅。
她找借口回了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为了保险起见还给反锁了,才拿着盒子背靠着门坐在地上。
打开盖子。
一块翠绿的玉佩静静地躺在里面。
这是她的。
是她云初洛的!
颤抖着拿起来,在灯光下,玉质通透,没有杂志,是块好玉,就是这划痕破坏了整块玉的美丽灵透。
曲橙,曲橙!!!
眼神夹杂着恨意。
深呼吸一口气。
她闭了闭眼睛,握着玉佩走到梳妆台,拿起一把精致的小刀,咬紧牙关,对着手指小心的割下去。
然鹅,没动静。
人都是怕痛的。
更别说睁大眼睛看着刀子切进皮肤里。
简直是煎熬。
心里越发焦急,又得忍着痛,云初洛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自己更难的人了。
花了好久时间才挤出一滴血。
赶紧把血抹在玉佩上。。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血慢慢渗进玉里,像是被玉吸收了一般,只隐隐看到玉佩中央有一抹极浅的红。
心脏跳得很快。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眼前的玉佩,好像跟她的灵魂联系在了一起,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这玉里……藏着很不得了的东西。。
拿出来会轰动世界的那种。
云初洛心情超级激动。
她闭上眼,让自己的精神跟玉佩联系更加紧密。
“进去……进去……”
她在心里默念着。
幻想着像小说里那样进入到玉佩的芥子空间去。
但,并不是所有金手指都有空间的,更别提这一枚还是……嗯,按照比例来算,顶多只有完整金手指的不知道多少分之一了。
所以,等了很久,什么变化都没有。
就……
WHAT?!!
动也不动死了似的。
喂我都用血献祭了好不,好歹给个反应呀!
云初洛急得直挠头,难道是血不够?
想到此,又拿起刀子。
当燕北发现云初洛很久没有出现并且反锁了房门时,拍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反应,他让佣人拿来备用钥匙。
打开门,就看到她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燕北:……
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小洛!”
大吼一声冲过去。
抱着云初洛剧烈摇晃,边晃边大喊,“小洛,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快醒醒!”又朝门口喊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佣人:“……哦哦。”
赶紧跑了。
在摇晃间,云初洛紧捏着的手松开,露出死死攥在手心里一团红色。
燕北目光落到那东西上,瞳孔扩大,是那枚玉佩,只是,早已被鲜血染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他抱起云初洛。
想了想,还是把玉佩捡起来放进了兜里,才匆匆往楼下跑。
然而在跑到门口时。
一只血红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吓得燕北一个激灵差点没摔一跤,低头一看,原来是云初洛醒了过来。
她眼睛艰难的睁着。
却不掩激动兴奋。
燕北见她醒来,担忧的情绪稍微得到了些缓解,“小洛,你怎么样,头晕不晕,手痛不痛?”说到这,他脸色倏然变得冰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初洛:卧槽醒得不是时候哇。
眼睛似睁非睁,失去神采,仿佛刚才的光是昙花一现。
然后头一歪,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