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眼神一亮:“这岂不是说……”
还没说完,卓清便冷笑道:“小鱼,你的柳姑娘就忘啦?若是背弃他人,你瞧大家能否瞧得起你!”
话音才落,小鱼便感觉到一道道如刀锋的目光落到身。
转眼望去,便见齐墨一行人都神色不善。
小鱼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再说了,我和柳姑娘还不怎么认识呢!”
卓清摇头:“算了,你自己长点心就好。我可不希望听到风言风语,说墨家弟子做出让人戳脊梁的事情来。”
“大家放心好了,我小鱼怎么会败坏墨家声誉!”小鱼连忙保证。
擂台之。
闵行之后,又有儒家弟子场,个个身手不弱,即便胜过闵行的也有两三个,直叫现场的诸子门下知道什么叫天下魁首,显学之宗。
“以前墨家还能争一争,如今墨家不争气啊。”
许多小流派见到儒家威风,不由得想到墨家。
不过,看到墨家分成七个组织,坐在不同七个方位,却又觉得无奈。
这墨家也太不争气了。
按照规矩,论剑最初是同门较艺,之后便是各流派相互交流。
不过,儒家弟子剑道太过超群,其他流派根本没有人愿意派人场。
同门较艺还有留手,和和气气。
诸派较艺,那就没有那么讲究了。
与儒家弟子斗剑,那不是找虐吗?
而且,即便胜了也没有好处,更有可能被儒家记恨。
想想儒家七十二门徒,三千弟子,再发展这么多年,天知道有多少高手,多少门人,诸多流派门下就觉得头皮发麻。
“既然无人指教,那就请阴阳家的师兄师弟们场了。”
儒家退场,直接轮到阴阳家。
阴阳家,邹衍所创立。
虽然还无法与儒家这种庞然大物相比,但是邹衍的理论受到各国追捧,门徒并不少。
只是发展的时间较儒家短一些,门徒质量还没有去罢了。
再加邹子这位创始人还健在,声威显赫。
“阴阳家姬宇,请赐教。”
儒家才退,便见一名体形清瘦,外貌清秀的青衣男子跃高台,朝四方拱手。
“我来,燕清扬,请师兄赐教。”
“请。”
姬宇拱手,长剑出鞘,温和有礼。
燕清扬:“师兄小心。”
说着,燕清扬长剑横推,朝着姬宇挥去。
剑破长空,发出尖啸。
这一剑快捷无比。
姬宇从容不迫,后退一步,躲开攻击,身形变化,又蓦然前进,长剑直刺,直取燕清扬胸膛。
燕清扬手中之剑大力横推,正是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时,想要收招防御,根本无法做到,只能脚下一错,跌向一边,险之又险地躲过这一剑。
“好险!”
场下之人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方才两人出招太快,一来就直夺心脏,仿佛生死仇敌一样,让人心惊。
不过,见惯了斗剑的齐月却道:“阴阳家剑术便是如此,阴与阳,生与死,转换极快,常常出乎人意料,让人防不胜防。哪怕同门较艺,也是险象环生,惊险无比。”
小鱼惊叹:“这岂不是拼命,一个不慎,就会死啊。”
齐月:“剑客之道向来如此,生死罢了,若是怕死还练什么剑?”
卓清点头:“而且,小鱼你要知道一点,同门之间最是熟悉,变招、收招也很快的。他们同门相斗,外人看来十分凶险,其实不然。不过,如果外人场,情形又不同了。以后你若遇到阴阳家的剑客,一定要小心又小心,绝对不要有半点轻视。”
齐月点头:“阴阳家剑法乃是邹子所创,乃当世名剑。再加邹子时常指点,阴阳家这批弟子实力并不会比儒家那一脉弱。”
其他诸派也神情凝重地望着擂台,一边教育着自己流派的弟子。
擂台之。
燕清扬一招失手,后续只能采取守势,变得极为艰难。
而姬宇,一剑快过一剑,剑势如长江大河,一连十三招,招招夺人要害。
“师兄,我认输。”
最终,燕清扬只得开口认输。
其实,自他失了先手,败局便已经定了。
只是,他心高气傲,并不想直接认输,想要试试扳回局面而已。
“师弟,承让了。”
姬宇后退,“师弟,切记以后出招不可使力太老,不然极容易被人所趁。”
所谓使力太老,其实就是力气太大,产生了惯性,很难中途变招。
一旦这样,那么对于剑客而言就危险。
剑法讲究变化,一个剑客的剑招无法再变,就变成了活靶子,自然是破绽百出。
毕竟,这个世界的人用的还是肌肉力量,就算有巧劲,那也是符合科学的。
“是,多谢师兄提醒。”
燕清扬脸有些热,退下擂台。
这个道理他其实是知道的。
只是,场之时他内心误判了姬宇的实力,想着速战速决,以力压人。
没想到别人境界更高,自己反而被人速战速决了。
这种事情他自然是不会说出来。
不然,自己岂不是成了笑话。
“可还有哪位愿意赐教?”
燕清扬下场,姬宇再次邀战。
方才只出了十三剑,对于一个剑客而言,这种运动量连热身都不算,自然想趁热打铁,活动活动筋骨了。
“我来,儒家闵行,请赐教。”
闵行从儒家阵营之中跃起,落到擂台之。
“儒家的人去了,看来阴阳家发展太快,让儒家的人坐不住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场下之人看到闵行入场,都不由得小场议论起来。
甚至,有人望向高台,想要看看邹子与荀子的神色变化。
只是,这两人都年近古稀,经历了太多事情,早就做到泰山崩于前而神色不改。
眼前的斗剑不过是弟子间的小打小闹,又岂能让两人大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