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咬着红唇,泫然欲泣道:“当初你父亲带着你们三兄弟去我甄家提婚,我选你就是因为你答应了我的条件。你要反悔了吗?”
袁熙才不信,都结婚了,还不给碰,骗鬼吧?
他自问怜香惜玉,但对于女人不合理诉求,从不惯着。
“你说我们三兄弟一起去你家提亲?”
袁熙敏锐的抓住她话中漏洞,“夫人,我虽说脑袋受了些伤,可不是傻子。你这样的美人,我想你提这个要求,我们三兄弟应该都会同意。“
甄宓怔道:“都会同意?”
“可不是,”袁熙智珠在握,“先答应你,等成婚了你还是不任人拿捏?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抱着这般想法。”
袁熙全然不顾甄宓苍白的脸色,直戳她内心痛点,“所以你在骗人,因为你问我大哥,我大哥肯定会答应你。”
“可夫君,妾身先问的是你,没有问别人。”
甄宓眼泪直流,面色呆呆地望着他,“夫君要做那无信之人便做罢了,何故倒打一耙污蔑妾身呢?”
袁熙被她看得面颊发烫,竟然无法直视少女清澈见底的眼眸。
“好,就算如此,我总归杀了曹操。算是完成一半约定了吧?”
袁熙和甄宓有此约定,还真是不可能。
虽然看着很狗血,可古代狗血的事情似乎也不少。
甄宓美眸微阖,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轻声道:“既如此,夫君便随意吧。”
袁熙心中微恼。
两人左右都成亲了,他只觉得这女人在装蒜!
当下走过去,公主式抱起甄宓,两步走到床边,把甄宓放在床上。
甄宓把头偏向一边。
袁熙呼吸粗重,刚想伸手去解她的衣扣,却发现居然找不到扣子在哪。
他认真看了半天,才发现一个腰侧的布丁衣扣。
这么大衣服,定然不止这么一个衣扣。
袁熙好不容易解开那个布丁扣子,却还是找不到其它扣子,只好道:“夫人,你翻个身我看看。”
甄宓面如火烧,怒瞪袁熙。
袁熙笑了笑,跳上床,睡在里侧。
他用手撑着脑袋,笑眯眯道:“我忽然发现一个叫人想不明白的事情。”
甄宓面无表情。
袁熙靠近她的白皙面颊,阵阵幽香扑鼻而来,道:“你怎么想起来让我杀曹氏父子了?”
甄宓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以后脑勺对着袁熙,语气波澜不惊道:“夫君莫非看不出曹氏是袁家的最大敌人?”
“看得出,不过你让我杀了曹操和曹丕,也可真看得起我。而且还只点名让我杀曹操和曹丕。为什么?”
甄宓道:“曹操且不说,那曹丕乃曹氏最有可能继承曹操爵位之人,不杀他杀谁?”
袁熙点点头,“说得有点道理。”
“夫君这次差点便杀了曹丕,只是自己放走了他。夫君怎能说没有能力杀此二人呢?”
袁熙皱眉道:“我放了曹丕?”
“你让张辽去拦人,和放人有何区别?换作任何一人,曹丕必死。”
袁熙又惊又奇,叹道:“说的没错,没想到夫人竟有如此智慧。不愧是我袁熙的夫人。”
甄宓柔声道:“你言而无信,妾身已经后悔嫁给你了。”
袁熙心头大乐,把她头移过来,让她看着自己。
“你摸着胸口说说,天下间除了我这么傻,能这么久不碰你,还有谁?”
甄宓目光逼视袁熙,“夫君真傻吗?”
袁熙心里来气,真想不管不顾把甄宓办了。
但想想最终还是觉得算了。
三国美人那么多,没必要。
不过甄宓这般模样,袁熙打定主意,以后就算当皇帝,甄宓也不可能当皇后。
“睡觉。”
袁熙打了个哈欠,眼皮上下一搭,没多久竟是沉沉睡去。
甄宓望着侧身望着袁熙,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幽幽叹了口气。
在邺城待了两日。
袁熙又和淳于琼密会一次,便带着甄宓去了幽州。
坐在马车里,袁熙把头枕在甄宓浑圆的大腿上,心无旁骛,想着的却是回幽州的种种计划。
袁熙决定回到幽州,首先要做的便是彻底掌握幽州的兵马。
整个幽州不能活在袁绍的威望之下。
他才是幽州之主,北境之王。
袁绍来讨伐,竟是都降了。
这让袁熙很没有安全感,无法忍受。
掌握兵马之余,还得大力发展农业,得有足够的粮食。
袁熙想起红薯,精神不由振奋起来。
红薯是个好东西,大规模种植,可比粮食产量多得多。
自从得了系统,奖励的那些东西,大都没有用处。
如今看来红薯有了用武之地。
兵马都有了,还得打仗能赢。
打仗能赢,除了兵强马壮,不可捉摸之外,先进武器也是其一。
“古代的先进武器?”
袁熙想了半天,没有头绪。
火药倒是先进,可他连基本的火药配方都想不起来了。
袁熙面颊微微发烫,心说我真是穿越者之耻,没这系统保命的话,怕是早已经被做成烤肉串了。
胡思乱想一会,袁熙悄悄睁开眼睛,发现甄宓竟也是垂下眼睑小憩。
有心调笑两句,又觉没意思。
索性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蓟县的那一刻,袁熙猛地坐起来。
“停车,停车。”
马车缓缓停下。
陈变蛟骑着马凑近道:“主公,有何事吩咐?”
袁熙如今正式为幽州牧,蓟候,车骑大将军,可以开府了。
一众下属也悄然改变了称呼。
袁熙扫了眼甄宓,甄宓也看着他。
“你跟我来。”
袁熙跳下马车,招呼陈变蛟和他走。
陈变蛟不敢怠慢,跳下马亦步亦趋跟着袁熙。
走到僻静处,袁熙压低声音道:“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做,完成之后,封你为中郎将。”
陈变蛟却昂着头道:“俺不要做中郎将,俺只要跟着主公就好。”
“你说怎么就怎么。”袁熙拍拍这憨货的肩膀,笑道,“在这之前先去荆州帮我找一个人。”
陈变蛟猛拍胸脯保证道:“何人?主公尽管说吧,俺一定把他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