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你所料啊,任先生,”左冷禅的语气充满无奈,“有劳相助了。”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个苍老却健硕的身影从大殿内走出来,身后还有一群服饰各异、绝非正派的高手。
“各位,久违了。”他大笑着和众人打了招呼。
赫然,便是任我行!
声如洪钟,气魄似乎直冲云霄。
而且就刚刚这一句喊话,至今仍在众人耳畔回响,竟是显露出了一手精深的内力!
苏止有些失色。
不对啊,任我行的实力他清楚的很,不可能有这种内力的。按原著来说,任我行虽然有和方证叫板的底气,却也只不过伯仲之间而已,甚至还要弱上方证一线。
可现在任我行的内功修为,相比方证,竟然已经隐隐有些超出?
这就奇怪了。
当然,苏止知道任我行会来,方证、冲虚甚至解风都猜到任我行会来,可其他人却完全没有这个预料。
尤其是令狐冲,看到任我行以后脱口一句“任先生”,却发现气氛实在不对。
猛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为什么昨晚,师父突然告诉他不要让盈盈上嵩山?难道就是因为猜到了这种可能?
而令狐冲的一句“任先生”,也彻底激起了众人的心绪。
“任我行!”
有人惊叫出声。
方证平了平心绪,呼了声佛号,“任先生,你却为何会来这嵩山?”
“方证大师,我佩服你的心地和修为,可你这迂腐的脾气着实不太对胃口。”任我行哈哈大笑,“我姓‘任’,却名个‘我行’,自然是天地任我行,又有哪里不可来,何处不可去?”
这一句话嚣张至极,可却没人敢驳斥于他。
任我行在江湖上凶名在外,就算是号称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也没有当时任我行在位时凶狠。
虽然被囚禁多年,可是余威仍在。
只不过,苏止却不在此列,他悠然开口:“任先生这句话说得有意思,那巧的是在下虽然姓‘苏’,名字确实个‘止’字,看来先生的‘任你行’,到这该停下了罢。”
任我行轻咦一声,“这说法倒是新鲜。”
“苏少侠,本来任某在江湖上也只佩服三个半人,可看你近期陷这些江湖人入彀的心计、方才战斗之时的武学修为,怕是要多加你一个咯。”
“荣幸之至。”苏止撇撇嘴,“任先生这话说得有趣,为了防止大家好奇,不如让我猜猜你佩服哪四个人可好?”
任我行很感兴趣,“苏少侠认为是谁?”
“方证大师,刚刚任先生已经说过了。”苏止一指大和尚,“那么我猜,还有一个是冲虚道长吧。”
“没错,老道士剑术很高,而且为人淡薄,确实在我佩服之列。”任我行点点头,“不过,本来以为他不太会教徒弟,以为太极剑法要失传,本来只佩服他一半。”
“可苏少侠你的太极剑法比老道士不弱,这可让我很难理解。”
“惭愧,”冲虚说到,“苏少侠的武学和我武当一脉相承,却并非我武当弟子。”
任我行点点头,“原来如此。”
“那任先生佩服的第三个人,应该是华山风清扬风前辈吧。”苏止继续到。
“没错,”任我行认可,“风老剑法卓绝,也确实在我佩服之列。”
岳不群神色一动,“两位,难道我风师叔如今还在人世?”
“第一,我不知风老先生在哪里。第二,就算知道,也决不跟你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小人容易对付,伪君子可叫人头痛得很。”
苏止挠挠脸。
这段话和原著一模一样,果然任我行还是看不起岳不群的。
“苏少侠,老夫倒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任我行怼完岳不群,转头看向苏止,“可你说了这三位,却都不是老夫最佩服的人。”
“那人,你可猜得出?”
苏止笑了笑,“东方不败!”
“哈哈哈哈哈哈!!!”任我行狂笑出声,“不错,不错,苏少侠,老夫越来越佩服你了。”
“没错了,老夫最是佩服东方不败。”他说道,“我自负智计卓绝、武学精湛,可依旧被东方不败困于湖底,险些丧命。如此人物,我怎能不佩服?”
“要说起来的话,苏少侠,我对你的佩服还要在他之下啊。”
苏止撇嘴。
好像被你佩服有多光荣一样。
他们说着话,丝毫不急躁,可有人却耐不住性子。
“任先生,我们既然约定已成,你又何必拖延时间呢?”左冷禅不高兴了。
任我行看了他一眼。
“左掌门,你有心机、有野心,但最让人不佩服的就是这眼力和心性了。”他毫不客气,“你以为是我在拖时间不想与他们对阵?”
“现在拖时间的,明明是你面前这位少年英雄!”
他说着,眼睛扫了扫苏止,“苏少侠,你拖了这么久,是在好奇老夫为什么突然修为暴涨?”
苏止点了点头,“确实,而且大概有些眉目了。”
“哦,那洗耳恭听。”
苏止抿嘴。
“其实本来我们上山之前,有怀疑过,如果左冷禅把《辟邪剑谱》散给所有人,那么会有什么样的威胁。”
“可在攻山时,会用辟邪剑法的嵩山弟子,却似乎并没有想象那么多。”
“是左掌门舍不得吗?”
“当然不是,”他看向任我行,“在我看到任先生后,发现您的功力暴涨,而且充满了狠戾。”
“就在刚刚和你对话时,我终于有了这个猜测——”
“左冷禅,确实把《辟邪剑法》交给了很多嵩山弟子,但是他并没有让他们练剑法。”
“而是练了内功。”
“只是,那些弟子现在应该已经没有内力了吧。”苏止双目死死盯住任我行,“应该,是已经被任先生的吸星大法,一并吞噬了才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震天的狂笑响了起来。
“左掌门,如果不是嵩山存留对我有好处,我现在就想和苏小友共饮三杯!”
“他可比你有意思多了!”
苏止却缓缓摇头,“不好意思任先生,我不太喜欢和禽兽喝酒。”
“现在,我想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