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件件东西被搬出张府,朱厚照就反应了过来。
但随即他眼底就浮现了一抹悲痛。
这么多好东西啊!没法独吞的感觉真难受!
“徐师……那这边……”
“我看着就好……”
徐溥直接开口。
……
“殿下,到东宫了……”
听着外面传来的熟悉声音,朱厚照就带着满脸惆怅从马车上下来。
“张永,你去把这马车给徐师送回去……”
说话间,他走动的姿势显得颇有些诡异。
张永看得很清楚。
朱厚照的腚好像……似乎……有些……丰满?
“是!殿下!”
“奴这就去……”
但朱厚照却显得很急,赶着钻进东宫,关上大门。
“刘瑾!”
“刘瑾!快去给我弄点跌打药膏来!玛德,小爷屁股废了!”
下一刻,刘瑾连滚带爬地从内殿跑出来。
“咱的殿下啊……”
朱厚照浑身一僵,脸色缓缓转青,随后立马变黑。
而看到这一幕的刘瑾瞬间就哭了。
“殿下你这是咋了……”
“难不成腚被蛇咬了?”
说完他就急吼吼地要把朱厚照扛起来往太医院跑去。
可就在双手刚碰到朱厚照双手腰的时候,迎来的却是一脚。
“滚滚滚!”
“赶紧特么的滚蛋!”
“再让你说下去小爷稳稳中毒身亡!”
“废物!”
骂了两句,朱厚照就黑着脸捂住屁股往卧房走去。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骑马……”
“回头得把那匹汗血宝马给弄过来玩……”
这年头的车,本来就是两个硬轱辘带着转,如果车厢里没有垫啥东西,那基本就等于一个路面状态放大器……
而且是跑的越快,放大效果越好的那种。
普通马车都是这样,就更不用说徐溥那个用了绝对不下十年的老车了……
一脚踹门,再一脚关门。
刚趴到床上不久,开门声就再度响了起来。
“大哥!”
“刘大伴说你的腚被咬了?”
“被啥玩意儿咬的?变没变色儿?”
瞬间朱厚照就有一种想要把刘瑾给报销了的欲望。
这个狗东西!
也忒缺德了点吧?
不对!这玩意儿应该叫缺心眼吧?
很快朱厚炜就看到了正满脸不善趴在床上的朱厚照。
“咳……”
“大哥,这可不是我说的……咱可不能乱算账哈!”
“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啥要帮忙得……秀荣不好意思进来……”
朱厚照审视了好一会儿,随即叹了一口惆怅出来。
“老二呀……你说为啥我这东宫里都是一群憨批?”
“这还用说?还不是有其……”下意识吐了半句出来后朱厚炜就很尴尬地笑了出来:“大哥,我能说我不知道吗?”
“你说呢?”
朱厚照白了他一眼:“赶紧去给我弄点跌打药来……刘瑾那憨批不靠谱,你得靠谱点!”
朱厚炜往朱厚照屁股瞅了一眼。
“哟!还挺翘!”
而后他就趁着朱厚照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跑了出去。
淦!
这小子欠揍!
很快朱厚炜就捏着个小瓶子再度跑了回来:“大哥!你瞅瞅是不是这个玩意儿?”
“刘大伴不知道哪儿去了,我和秀荣找了半天,就只有这个看着最像了!”
朱厚照接过那瓶子,拔开瓶塞就放到了鼻子下面。
深吸一口。
“呕……”
一阵反胃之后,他就把瓶子重新塞给了朱厚炜:“对!就是这玩意儿!”
眼看着他的表现,朱厚炜也有些好奇的看向了被打开瓶塞的口子。
随即……
凑近鼻子,深吸一口。
“呕……”
兄弟两人如出一辙。
足足老半天,朱厚炜才恢复过来:“大哥,你对不对啊!着玩意儿又腥又臭的,是药?”
他现在很怀疑。
毕竟他是打小就开始吃药了,可就算如此他也始终没有见到过任何一种药会发出这种味道。
“对……呕……就是那个东西!”
一想起那个味道,朱厚照就忍不住干呕。
“那是特效药……呕……你懂个屁!”
说着他就把裤子扒了下去:“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御医手里磨来的好东西!”
“赶紧的,给我上完药就去把窗子打开!”
“呕……”
朱厚炜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朱厚照的双眼满是鄙夷:“为啥不能先打开窗子?”
“先打开窗子不是更好?”
朱厚照手上一僵。
玛德,这臭小子说的好有道理……
不过秉承着绝对不能让朱厚炜得意的中心思想,他就直接瞪向了朱厚炜:“这药我知道怎么用还是你知道怎么用?”
“别废话!赶紧的!先给我上好了药再去开窗子!”
朱厚炜撇嘴。
“上就上,凶啥?”
“真是的!”
而后他就直接看准了朱厚照的屁股,把整个瓶子里的药给全部倒上了。
随着凉意泛滥,朱厚照就开始了面无表情。
直到朱厚炜结束了手上的活。
“老二……你是不是把我的药给全部倒出来了?”
朱厚炜仍旧不觉。
“你屁股那么大,不用完?还留着内服?”
而后他就把瓶子放到朱厚照面前,憋着气去把窗户给打开了一半。
“不过说真的,大哥,你这怎么搞的,屁股能肿成这样?”
“难不成真被父皇给吊着打了一顿?”
“不应该吧,你今天不是去上朝了?他还能在皇极殿上当着那么多人吊着打你?”
……
足足一阵时间过去,朱厚照还是忍不住看向了他。
“老二……说实话,你是不是属秃驴的?咋这么能扯呢?”
“以前也不见你嘴上话这么多……”
“今天来折磨我来了不成?”
朱厚炜嘿嘿一笑。
“咳咳,这不是太久没见大哥你么!”
“想得慌!”
开玩笑!刚定下来的策略能说?打又打不过,讲道理又没得讲……
既然不能对朱厚照进行肉体的折磨,那为啥就不能改为精神上的折磨?
朱厚照满脸的置疑。
“我不信!”
“以往你小子巴不得不见我!今天才不到一天!”
“你能想我?”
“我呸!狗都不信!”
……
马车在太医院停下。
而后刘瑾就急匆匆地从马车上跳下来,跑进了太医院里面。
过了好一会儿,他就带着徐老御医从太医院里匆匆上车。
随着马车离开,不多时,就有人离开太医院往乾清宫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