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客套一番,定下等通知了那位同窗,让他派人过来上门去和贾珍贾琏谈谈的约定。
石仲魁告罪一声,去了正堂右边的书房。
从空间里拿出桃脯、柿饼、干枣和葡萄干,用布袋每个装了10斤,又分成了四份,分别给薛家、贾琏、贾珍、贾宝玉。
想了想后,想到又选了20个四两重的鲜桃,在空间里稍微脱水,没那么新鲜之后也用四個木盒装着。
贾珍、贾琏和贾宝玉看到桃子后顿时一惊。
石仲魁笑着道,“琏二哥,干果就不说了,这20个鲜桃,是快马从青州送来的,小弟也就侥幸分到30个。
就分20个给三位兄弟带回去尝尝鲜。”
贾珍、贾琏和贾宝玉连忙道谢,可看到礼物有四份不由不解起来。
就听石仲魁笑着道,“小弟虽和薛蟠兄弟一见如故,但毕竟是刚认识才两天,贸然上门怕是会惊扰到薛家女眷,所以才想请琏二哥帮忙转交了。”
贾琏三人顿时觉得石仲魁是真君子,可惜,石仲魁的目的无非是惦记上了薛宝钗。
让贾家的小厮把东西拿下去,贾琏有些急不可耐的想以一两西红花12两银子的市价收购西红花。
石仲魁随口敷衍的直接同意,反正最后有没有货,全看自己。
和贾家三人聊到天色渐晚,石仲魁正因为天色不早,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要来贾宝玉的那块通灵宝玉。
又或者安耐住急切的心情,等大家之间的关系再近一步,过些天顺其自然的接触到那块玉。
眼角余光却见贾珍对着贾琏使了个颜色。
贾琏微微点头,暗自理了理思路,这才拱拱手说道,“贤弟,哥哥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本就想着如何拉近关系的石仲魁,见贾琏这种做派,心里想着听听也无不可,太难或者不愿意就装作能力不够而拒绝。
见石仲魁点头,贾琏却犹豫起来是先说迎春的事,还是先说大太监夏守忠的事。
但没几秒,他就觉得还是夏守忠的任务更重要,而且顺带也能考验、考验石仲魁除了会读书之外,是否真的有治国利民之道的学问。
到时妹子嫁过来,至少也不会吃苦。
至于人品,贾琏相信有了之前不占人便宜的事,贾珍和贾宝玉也不会再怀疑了。
想到这,打定主意说道,“贤弟可知为兄家老爷,在工部任员外郎一职?”
石仲魁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放心下来。
官场上的事,自己这个没入官场的人想找理由拒绝,实在太容易了。
“琏二哥还请直说,能帮的小弟定然不会拒绝。”
贾宝玉没听出这话的第二个意思,但贾琏和贾珍都知道,能帮人家不会拒绝,但帮不上的话,也不会主动揽下来。
“贤弟高义。”
贾琏拱手先谢过,这才继续说道,“我见贤弟前几天把缮国公府和杨家的田亩纠纷之事,处理的极其妥当。
像是在农事、水利上有不低的见解,这才厚颜一问,贤弟是否有办法解决河道淤积,或者在漕运和农事上有什么看法?”
石仲魁听完就若有所思起来。
问自己疏通河道和农事上的事,以贾政的从五品工部员外郎的官职还说的过去。
但问起漕运上的事情,石仲魁想不疑心都不可能。
要么贾政被上司刁难,逼不得已,事急乱投医连一个秀才都不是的人都要问一问。
第二则是贾家或许代替什么人,来试探和考究自己的本事。
是装作不知道,还是挑明了问问贾琏背后的人是谁?
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装作不知道,而且他不打算回答漕运,甚至疏通河道上的事。
漕运和河道从来都是一些人的钱袋子,得罪他们石仲魁可没那么傻。
农事方面就简单了,无论是皇帝、勋贵、仕绅和农户,都希望田地里能多产。
“小弟才学不够,而且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聊聊农事,可好?”
贾珍和贾琏顿时听明白石仲魁这是藏拙和明哲保身。
不是自己学问不够,而是不能说。
但越是这样,两人就越看重,甚至佩服起石仲魁。
贾琏笑了笑,“既然贤弟如此谦虚,那为兄就先听听。”
这下石仲魁就确定了贾琏背后真的有人。
这家伙之前说话的语气,要多客气就有多客气。
但这句‘先听听’直接暴露出贾琏发自内心觉得,能听你说农事,真的是抬举你的意味。
石仲魁嘴角一笑,贾琏毕竟没做过官,这水平和养气的功夫不到家啊。
贾珍更是个草包。
比荣国府地位高的人,能有几个?
其他六个国公府,除非是想嫁女儿,否则不可能借贾琏的手来考验自己。
四个外姓王爷,贾家也就和北静郡王关系不错,但通过秦可卿的葬礼可知,贾政其实是不想和北静郡王有太多纠葛。
而且北静王水溶继承爵位没两年,没有皇帝的命令,如何敢插手漕运与河道这种得罪无数利益集团的事?
如此一看,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反而是太上皇或者皇帝老儿,因为自己剽窃来的那首诗,而开始关注自己。
至于为什么找贾家,而不是于洪高,或者干脆让个太监来问?
石仲魁只能猜测是因为贾琏昨天不仅拉着自己去酒楼,还在家中喝酒吃肉住了一晚的原因。
有了这些猜测后,石仲魁暗自惊醒和提醒自己。
但闭口不谈又不行。
好在只说农事,无论是太上皇还是皇帝老儿,都不会因为父子相争而怪罪自己。
有了主意后,石仲魁嘴角一笑,古代和现代农业的却别,无非是水利、肥力、种子优化、耕田和收割之间巨大的差别。
种子优化除了空间农场外,人力来做基本不可能,石仲魁也不会这时候就拿出空间里的种子。
毕竟他自己没试过,第二功劳也不能给别人。
水利问题太大,而且即便说了些有用的建议,传出去后肯定就得罪工部一些人。
古人最忌讳不在其位,却乱说的人。
这种人即便到了官场也必然会被人排挤。
肥力无非是农家肥和草木灰,石仲魁也只知道这些,但拿出来那就是惹人耻笑了。
曲辕犁没记错的话,早在唐朝就出现了。
所以,想来想去,也不知道稻田养鱼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