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金银对自己来说,反而是价值最低的财富。
前了一千两银子后,童子这次脸上的笑容,就变的灿烂起来。
甚至还和石仲魁点了点头。
可惜石仲魁虽然知道小鬼难缠的道理,不仅忙回礼,还找来观主,说自己想为文昌帝君和童子、童女修缮金身。
但又花了1千两银子后,童子虽然表情更和善了,却始终没看到文昌帝君降临到这个大殿。
看来人家确实看不上这些凡间之物。
想了想,拿起个纸做的银元宝,注入一道数量为1点的功德,投进香炉里。
瞬间石仲魁就感觉到神像上传来一道目光。
只见神像里文昌帝君的虚影一边抚须,一边和善的对自己笑了笑。
石仲魁心里一动,再次投入三团功德,跪在蒲团上在心中默念道,“求帝君保佑弟子举业顺利,也好有個正经出身,以便能更好的造福这一方天地的百姓。”
“善”,文昌帝君点头,“尔既知科举一道乃正途,日后当谨记行善果,得善功的道理。”
“是,弟子必然牢记帝君教诲”,石仲魁正色道,“浩然天地,文教长存。”
文昌帝君大笑,“大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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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传闻前安乐郡王遇到鼠害,脸上被咬了好几个缺口时,朝堂上下和民间都骇然不已。
不过那天杀的老鼠可不仅仅只是往前安乐郡王脸上招呼。
下身的伤更严重。
外面不知道,只是暂时没传出来而已。
石仲魁去文昌帝君庙,先是拜见了文昌帝君,随后又一个殿、一个殿的全拜会了一遍。
等他走出庙宇时,仿佛像是加了BUFF一样,不仅红光满面,身上还隐隐露出文气。
不用说,肯定是把各位星君给拍舒服了。
武曲星君甚至开口暗示了几句,大致的意思是提点他,人间也可以多找找关系。
最重要的是让他别急着回天庭。
石仲魁当然明白,这是孙猴子反下天庭,天庭正在准备派兵征讨了。
到时大战一起,一些底层说不定就会成了炮灰。
而自己在小世界里不仅能获得功德,又知道孝敬星君们,武曲星君当然愿意提点一番。
到时候,孝敬也肯定能更多。
当然,这次来祭拜的花费也不小。
几个星君的大殿走完,7千两银子石仲魁不怎么在意。
但耗费的功德,就有点肉疼了。
多则4团功德,少则2团,直接耗费了足足二十点。
而这还只是见面礼。
等自己真的一路考完,再次来还愿时,又是一大笔。
一时间,功德还有1138点,反倒是开始缺银子了。
不过,想来想去,即便没有科考的事。
自己一无根脚,二无后台。
能在天庭上交游广阔,本身就是一种资源和实力的体现。
这么一想,给钱都给的舒心了不少。
时间过的很快。
二月初,离会试只有5天时。
石仲魁牢记武曲星君说过,可以在人间多找找关系的提醒。
悄悄把夏守忠请到一家普通酒楼吃饭。
一见面先是200两银子的银票送出去,夏守忠悄无声息的收起来看了一眼,笑容顿时更加灿烂起来。
即便星君护佑、文气加身,也不是说,自己就一定能过会试。
再说,找夏守忠帮忙能加大概率,付出的也无非就是些银子而已。
喝酒期间石中魁也不谈正事,只和夏守忠聊起学问上的事。
而且只要夏守忠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石中魁就叫来外面等着的于顺,然后不是一盒糕点送进来,就是一盒绸缎送进来。
在石中魁的示意下,夏守忠打开糕点盒后,立马看到糕点上一张100两的银票。
两次之后,夏守忠立马明白,石中魁一直提学问的事,不是在戏耍自己,反而就是他今日来见自己的真正目的。
左思右想一番,夏守忠忽然眼睛一亮,看石中魁的目光里不仅带着欣赏,更带着些不安。
“解元公是想知道那个人最近在读什么书吗?”
石中魁并没回答,而是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夏守忠立马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小子居然想从皇帝最近在看什么书,来猜测皇帝会出什么题目。
一般来说只要到了殿试,才是皇帝出题,甚至很多明朝的皇帝根本不关心这事,直接把出题的权利交给了内阁。
由内阁确定好了,再上交给皇帝,以皇帝的名义发出去。
但对于景隆帝来说,他是巴不得就连京畿院试的题目都由自己出,而且理论上,科举的题目确实都得出自皇帝。
可这基本上不可能,因为勤政皇帝每天那么多事,根本忙不过来。
不勤政的连殿试都做做样子,更不可能关心院试、乡试和会试。
而石中魁参加的京畿乡试题目,明面上是主考出的,但暗地里就是景隆帝出的,那这次会试大考他肯定也不会放过。
石中魁放下茶碗,也不说话的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伍佰和壹仟的字。
夏守忠立马明白,这价码是给自己的报酬。
五百两是今天要是自己说了就给,后面的壹仟两则是会试题目真出自某本书才会给。
而且刚刚已经得了四百两银子,加上石中魁话都不说的谨慎表现,让夏守忠觉得他很靠谱。
想了想后,最终还是贪婪占据的上风,伸手沾了点酒水。
在桌子上写下伍仟和壹万的字样。
石中魁冷哼一声,你这是想钱想疯了?
盯着夏守忠好几秒,直到这大太监尴尬一笑,这才装模作样的皱眉,然后伸手把伍仟、壹万擦掉。
写下一千五和三千几个字。
夏守忠大喜,心里难免想着石中魁既然敢出四千五的价码,那是不是说他手里的钱不少?
石中魁一看就明白,而且来之前他就已经想到了这群太监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阴人,笑着伸手在桌子上写了个‘庞’字。
夏守忠本以为他会写薛,毕竟之前那座三进宅子就是薛蟠买的,可看到‘庞’字后,立马明白,这是在警告自己别过分。
否则以庞世同以前拉下几个勋贵,甚至连亲家公都拉下马的战绩,就算拿他这个大太监没办法,可彻底搞臭他的名声还是很容易的。
夏守忠心里大骂一句,该死的庞老匹夫,都已经当村夫了,还影响自己的财路。
但庞世同的存在,也确实让夏守忠不敢过分。
低声说了几句话,两人很快就先后离开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