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司马错缓缓醒来。
他感觉头痛欲裂,那眩晕感还是很强烈。
尤其是胃部,火势依然未曾完全熄灭。
还是烧得慌啊!
司马错缓缓下床,脚步却是踉踉跄跄的。
他望见床前装满了水的铜盆之上,放了一条白色毛巾。
如此完善的准备,司马错又如何不明白
这一场宿醉,根本就是殿下刻意安排的。
司马错拿起毛巾,抹了抹满是皱褶的老脸。
这么一清洗,他也感觉好受了许多。
心境冷静下来过后,这位老御使意也慢慢回过神来了。
只怕
他是做错了事情了
“司马大人,殿下有请!”门外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
司马错一听到小玉儿喊出殿下二字,不由心惊了起来。
他心想,该不是这教训还未曾结束吧!?
司马错跟随着小玉儿,来到了书房中。
这一路上,他的心境都是十分的忧心。
但人就是这样。
你怕什么,就会来睡那么。
司马错见到了秦雍书桌上的那一壶酒,顿时害怕了。
秦雍听到脚步声后,亦是抬头望向了前方:
“司马大人,你终于来了??”
“酒圣老子有云,宿醉过后,一酒清醒!”
“来,我已经给你准备好回魂酒了!”
司马错顿时郁闷了。
殿下啊,你莫不是觉得我就是这么好骗??
什么酒圣老子??
那酒圣和老子,都是你吧!??
那玩意也不是什么回魂酒,是要命酒吧!??
司马错的神情之上,惊汗凝结。
他立即叩首了下来:
“殿下,老臣知罪了。”
“求殿下看在老臣一把老骨头之上,饶过老臣一次。”
这一幕,正是秦雍想要看见的。
作为一个稳健之人,他必须将自己的力量,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恰到好处的敲打,还是必须的。
你可以不懂,但你必须问。
而非自以为是的站出来。
这样会带来许多的麻烦,还有许多的变数。
甚至影响了整个大局!!
若不是拥有隐藏模拟器,令秦雍可以步步先机,于朝堂中释放令人绝望的稳健
只怕
他早已陷入更大的麻烦中。
人生就是如此,一步错,步步错。
秦雍要的,就是尽量减少犯错之余,以隐藏模拟器掌控更多的先机。
他拿起了酒杯,缓缓倒在了身前的酒杯中:
“错在哪了??”
司马错前来之时,早已回过神来了。
他想起百官们对殿下的惊恐,也想起昭襄王那慈祥的提醒。
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一件事
司马错缓缓抬头,说道:
“老臣今日误解了殿下的意图,错误的为殿下摊牌了。”
“请殿下恕罪!”
“司马大人,请起吧!”秦雍放下了酒壶,一口喝下了身前的杯中
水
敲打过后了,也就该是安抚了。
司马错还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秦雍可不会让这位老者寒了心。
“你知道吗??”
“我不喜欢无法掌控的人和事,若是不能百分百把握,我们宁愿不做。”
“司马大人,如今若是摊牌,只会引起更多的麻烦。”
“我们在之前闷声发财,默默发展,才是最稳健的道路。”
“你如今这么一摊牌,秦蟜和他的那群官员一定会给我们制造许多的麻烦。”
“我们以后,只怕是无法明着招揽任何一位官员了!”
司马错嘴角一抽,心中一想。
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就秦蟜那群人的水准??
只怕会被你的稳健弄死吧!?
司马错疑惑地问了:
“殿下,那你打算何时摊牌?”
秦雍细细思索后,缓缓应了:
“嗯三公九卿都得是我的人,大秦六十万兵马也是我的,还得收下几家百家力量。”
“如此准备,成功率才堪堪三成上下!”
大秦军团的架构,是由三公九卿掌控一切军政大权。
丞相,大良造,御使大夫为三公。
三公之下,为九卿。
司马错的神情,不禁错愕了下来
三公九卿都是你的人??
还有六十万大军,数家百家力量??
如此恐怖的力量,你还需要与秦蟜摊牌??
在这道力量之下,小小的秦蟜又算什么啊???
哪怕你和昭襄王摊牌都够了吧!!!
还有!!
你说这样的恐怖力量,成功率才三成!??
殿下啊
要不我们坐下来,老臣亲自教你算数??
对于秦雍的稳健心性,司马错开始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
“殿下你如此浓墨出彩,是刻意令百官心生畏惧,不敢靠近??”
“就连陛下的亲近,你也是拒绝了??”
秦雍微微一笑道:
“正是如此。”
“与秦蟜形成朝堂阵营之战,我没有兴趣。”
“咸鱼做不成了,又被你摊牌了,我也只能做一道耀眼光芒了。”
“我一个人天下无敌,那是游侠。”
“秦蟜会感觉难受,却不会拼命。昭襄王也不过是失望,却不会起疑。”
“我带着一个大势力,却是不同了。”
“你说,秦蟜绝望过后会不会从针对,变成了要起兵与我一决生死??”
“昭襄王又会不会对我有其他的想法,动用他明里暗里的力量??”
“司马大人,你要永远记住一句话。”
“我们不动则已,一动则必须惊天动地!”
司马错越听,便越是觉得秦雍的稳健是有道理的。
殿下是要掌控了整个大秦的军政大权后,让秦蟜哪怕想一决生死,都没有这个能耐了。
哪怕是昭襄王,也再无法再阻止他做任何事情了。
昭襄王老了,只有稳健的秦雍才是最适合的大秦继承人。
老御使再次拱手拜道:
“殿下,是老臣错了。”
秦雍缓缓抬了抬手,说道:
“事已至此,你也不必想太多。”
“这灯下黑战术也算是不错,你就在朝堂中适时的配合我,让所有人恐惧我吧。”
司马错很感激秦雍的谅解,却还是担忧地问了:
“那”
“我们真的不再争取其他人了吗??”
秦雍的神情,变得有些玩味:
“不。”
“正好相反。”
“此事,我自有安排”
这一日,范雎回到了府中。
他在自己的卧室内,莫名发现了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