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挂了电话。
冷厉的视线落在仰着的醉酒的女人身上。
大手展开那老红色的证书,拿出里面一张白色的A4纸张。
“津城第一高级中学聘书。”
右手轻抚女人滑腻的脸蛋。
“物理研究所高材生去当个物理老师?”阚熠辉语气危险而玩味,“有意思,是为了怀念某人吗?”
回应他的是,均匀的熟悉声。
跟她在一起,睡着了。
呵!
阚熠辉的眸色晦暗,俯身女人不算温柔的打横抱起,大步跨进浴室,下一秒将女人丢进了已经注满水的浴缸内——半个小时前,这水已经放好了,是他准备泡澡用的,只是他还没用,就接到了一个高中同学的电话,问久别的他要不要去参加就在楼下举行的高中同学聚会。
电话里,他听见有人喊“郎胜男最强就是最强,连喝酒都爽快死了,干”。
那一刻,他捏碎了手机屏幕。
脑子里面有一个声音驱使他下楼,去看看那个让他在过去七年多最黑暗的时间内,无时无刻不在假设见面要怎么这么的女人,在没有他的时候,是如何逍遥的。
他和给他电话的朱媚一起去了包间,门开的那瞬,他就看见了七年不见的,还扎着印象中的马尾辫却褪去了婴儿肥,变得愈发冷艳的女人。
她出去“洗脸”的后脚,他也出了门。
他伸腿拦在她面前,像十年前那样。
而她也像十年前那般,想要绕过他。
几乎下意识地他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似在重演十年前的那一幕,而她那双小手条件性地就给他一个过肩摔。
要不是,过去有关她的一切都如刀刻般的雕在他的每条神经里;要不是,他扣住了她的下巴,那他一定如十年前那般被甩在地板上。
呵,七年不见她倒是活得挺欢乐。
浴缸内的水漫过女人的面颊,再进去鼻腔,没几秒的时间,女人就呛咳起来。
男人立在浴缸外延,黑漆漆的眸盯着女人,垂立在腿侧的手,似有自我意识般的想要伸手去拉女人。
“咚咚咚……”
外间,连续敲门声,一声比一声重。
门外。
穿着吊带碎花裙披着大波浪黑发带着婴儿肥的郎姒,一手怀抱小型灭火器,另一手使劲拍击套房门,声音整天响,大吼道:“死色狼,把我姐放出来,不然警察马上来砸乱你丫的JJ让你丫做太监。”
身后一个身形瘦弱的同样年纪的男孩,脸胀地通红,拽住郎姒还要去拍门的小手,“我的小姐姐,你顾点形象可以否,我的脸快被你臊光了……”
郎姒瞪大了杏仁儿大眼,“呸,我亲爱的姐都要被色狼吃掉了,你还管脸!”
“胜男的名字不是瞎起的,跆拳道黑带空手到紫带,还是轻量级拳王,在她面前当色狼,怕是那个色狼活厌了。”
郎姒咂摸咂摸嘴,有一瞬间似乎觉得男孩说的有道理,但也就是一瞬间,下一秒,甩开男孩,“起开,我姐那么靓,再强也抵不过色狼的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