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定在今天以前他们跟毒、品没有关系。
“郎老师说的我记下了,如果确定你的学生没有涉毒,我们会放了他们的。”许警官说的滴水不漏。
郎胜男缓声道谢,然后目送许警官进了大楼,她自己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着,脑子里面是在电影院里面,那个男人挥舞那把短刀时的手法。
她也只是在詹天赐那儿听说过月桑的名号……
詹天赐说那是个过去几年在边境地区如雷贯耳的名号……
阚熠辉,过去七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她的手伸进黑色的方形公文包内,紧紧捏着被那男人摔成几块的手机,神色迷茫。
“小郎小郎……”
清脆的童音传来。
郎胜男回神,眼中的迷茫消退,换上了温柔之色。
提着她之前给阚熠辉装外带的食盒的阚俊,一阵风一样从黑车的后座上跑下来,车门都不带关的。
郎胜男站起来,走过去。
阚俊跑太快,刹不住腿,撞到她的大腿上。
郎胜男稍稍后昂一下站稳了,闻声道,“小俊,下次等车停稳了再下车。”
坐在驾驶座上的阚熠辉,因这句话,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这女人是不是忘记自己是怎么下车捡那破手机的了?
呵。
阚熠辉推门下车,将车门重重的甩上。
“嘭。”
郎胜男和阚俊不约而同地看向下车的高大男人。
阚俊撇了下嘴,那模样好似在说“摊上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大哥也是操心”,嘴上脆生生的道,“小郎,我专门带来了你喜欢吃的烤玉米,还热着,你尝尝。”
说着,就开始揭食盒。
阚俊不知道这个食盒的由来,所以在他大哥让他把超级大厨精心拷出来的玉米放进去时,心里还是由衷地表扬了大哥的“懂事”——知道体贴自己的老师。
只是,没想到他大哥“不懂事”的“病”是间歇性的,“发病”的时机总是不凑巧。
像是现在,本来对着小郎这个他的老师应该和颜悦色的,他倒好,摔车门不说,双手插在裤兜里面不说,还板着脸,好像有人欠了他几个亿一样。
一点也不知道应时就事。
郎胜男极为自然地收回视线,好似刚刚只是因为摔门的声响才看地他一眼。
阚俊笑眯眯道,“我刚刚吃了一点点,味道还不错。”
小手揭开食盒,里面的玉米粒黄橙橙、油光光的,还冒着热气。
“小郎,啊。”阚俊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子从烤好的玉米上剥下来的玉米粒,就往郎胜男的嘴前送。
郎胜男张口接了,咀嚼了一下,“好吃。谢谢你小俊。”
“嘿嘿。”阚俊偷瞄了下背对着他们的阚熠辉,突然挨近了郎胜男的耳朵,悄声道,“小郎,我大哥笨了点儿,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让他能毕业。”
笨……
郎胜男愣了一瞬,抬手在男孩的头上温柔的抚了抚,只是有些磨砂感,将手拿下来一看,发现手指上有细小的盐粒。
大概又是练球又是跑来跑去流了很多汗,汗干了就成了盐。
郎胜男换了一只手,给男孩擦了擦鬓角的汗珠,没去接之前的话,转而道,“你吃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