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贤怒了,孙承宗孙大人,平时我老张没得罪过你吧,用不着把京营往死里贬低吧,在你的口中,半个京营也抵不一些兵马种子,岂不是说京营全是废物?那这段时间整训京营的本国公也是废物?国公张维贤有心发怒,可一想到京营的拉胯,就发作不起来,实在没脸,国公也是要脸的。
孙承宗说的话够难听,谁知道崇祯的话更难听,“孙卿,就算朕不顾京师安危,将整个京营都派出去,他们又会对战局有什么改变?”
国公张维贤:陛下,你要不要说的这么直接!
孙承宗道,“那也要派!不能让被围的内延兵跟车营兵马失去信心,不能让天下的将士寒心,如何看着将士在离城数里的地方被消灭,什么也不做,京师的民众会怎么想,其他的兵马会怎么想?”
“孙大人,你想过没有,以京营的这些老弱病残,派他们出去救援,就是送死啊,朕怎能心安?”
在京营中任职的一些武将为面现怒色,对孙承宗怒目而视,孙大人,你这是明知道会败,也要派出去救援啊,问题是陛下真要让你说动了,谁领兵出城?
又不是你孙大人,还得我们这些将领,合着你这是让我们去死啊。
京营偏将戴世荣指责孙大人道,“孙大人,你的心思怎么这么歹毒,京营的将士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为什么要让他们出去送死?”
“臣满腔公心,无愧于心,为大明,为陛下计,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偏将军戴大人道,“即知不可为,何必徒增败迹,还害的无数将士送命,他们本不用死的,孙大人,你这样害他们,你就不怕午夜梦回,他们来找你吗?”要是袁崇焕没死,给戴大人几个胆子,也不敢指责文官。
“当然不怕,因为吾会和他们在一起,”孙大人道,“陛下,臣虽老迈,还领的了兵,为大明,为陛下,为天下计,请陛下调派部分京营兵马,准臣领兵出城救援。”
孙承宗深深的拜了下去。
“你,你,”偏将军戴大人惊了,惊的指着孙承宗说不出话来,人家孙大人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还咋整。
文武百官惊了,孙大人,别人是说归说,如何做是另一回事,孙大人你到好,连命都赌了。
张维贤惊了,孙大人,你够狠,都不要命了,本国公甘拜下风。好在本国公养气功夫到位,没有出头,不然该让你弄的下不来台了。
“孙卿,你会死的。”
“为大明,臣死而无憾。”
“你死了,求得身前身后名,将朕置于何地?”
戴大人来了精神,“姓孙的,你心中还有陛下吗?”连孙大人都不叫了,按照孙承宗的说法,带一半兵马出城,岂不是至少有一半的机会,本将也要跟着出城送死。
朱由检叹了口气,这大明,就离谱,文官贪婪,武将怕死,难怪如此大的帝国,说崩就崩了。
“你是何人?”朱由检问道。
偏将军戴大人:你本将是谁都不知道,也罢,谁让你是皇帝呢,“末将戴世荣,领京营偏将。”
“你部有多少兵马?朕问的是实数,能战之兵,敢战之兵?”
“这,这,”戴大人有些结巴起来,陛下问这些干什么,这是要派我部出城救援,让我部去送死的节奏啊。
“废物,吃空饷,喝兵血,连手下有多少将士都不清楚,遇敌无敢战之心,要你何用,来啊,给朕就地诛杀。”
戴大人惊愕的抬头,没等反应过来求饶,锦衣卫王百户不知道从哪里串了出来,抽出刀来,就是一刀,就将偏将军的脑袋砍了下来。
孙大人惊了,陛下现在怎么这么暴躁。
百官惊了,如今的崇祯朝太危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陛下就砍人。
张维贤惊了,前段时间陛下在杀文臣,现在怎么改杀武将了。会不会过段时间换勋贵杀啊。
戴大人的人头,似乎切底表明了陛下的态度,还是偏向派兵救援的,只是不想担骂名罢了。
官员们看清了形势,跟在孙承宗的后面,道,“吾大明兵精粮足,岂有离城数里而不救之事,臣请陛下派兵救援,击建奴。”
“臣等附议。”
陛下,我们将台阶搭好了,你就借机下来吧,想一想,孙大人说的也蛮有道理的,就算是明知道要派一些兵出去送死,也不得不为之啊。在大明当官太难了,抄碎了心。
崇祯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那么疯狂,“为何要救,谁胜谁负犹未可知,朕信,内延兵马,车营,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