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娘虽然被带进了锦衣卫衙门,可也没有吃苦头,如今正安慰着楼中的伙计下人,大家会没事的,只是听起来没啥力度,不能让人安心,谁让不久前,好几个熟人护院就在眼前被砍了头。
雪姨娘安慰了几句,见众人沉默,也没了心情,自顾自的想着心事,这次怡香楼被锦衣卫盯,脱层皮能脱身就是好的了,做点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一女人,从小被卖了,好不容易自个赎了身,弄了个怡香楼,竟然让锦衣卫盯了,往哪说理去,雪姨娘算是明白了,这是柿子捡软的捏啊,谁让怡香楼没后台呢,其他有背景的锦衣卫不敢动,没背景的值不着,怡香楼正好,生意红火,又没啥背景,自己布的那些玄虚唬的了别人,可唬不了锦衣卫。
“雪姨娘,出来。”没等雪姨娘想到那个相熟的能帮忙,就被带了出去。
“你就是雪姨娘?这里面名声颇大的怡香楼是你的产业?”
“是。”雪姨娘楚楚可怜的回答。
“我这人,一向敬佩持之以恒的人,雪姨娘你从被家人卖了后,能十数年如一日的学习如何魅惑人,本官佩服,可你当知道本官是干什么的,要是不想吃苦头的话,还是收起你那套。”
雪姨娘心中鄙视,男人嘛,口中一套,心中一套,哪有不偷腥的,“大人,奴家那敢啊。”
“你敢不敢本官不需要知道,也不必知道,本官只要知道,如果你不能告诉本官,本官想知道的,那就怨不得辣手摧花了。”
雪姨娘心中暗骂,“老娘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本官问你,前兵部霍维华以前可曾去过你那里?”
雪姨娘道,“哎呦,大人啦,怡香楼每天迎来送往的客人多了去了,奴家那记得清啊,或者来过,也可能没有。”
王千户起身,对旁边跟着的干瘦老头吩咐道,“老孙,雪姨娘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照顾好雪姨娘,让雪姨娘尽兴,天亮前,我要她几岁尿床都要说出来。”
“大人,你就瞧好吧。”老孙头舔了下嘴巴,呵呵的笑了起来。
“大人,你就会吓人家。”雪姨娘娇声道。
“本官这人,就是心太软,见不得美人受苦。只好将你交给老孙头了。”
雪姨娘心中暗道,你都拿老娘没什么办法,这干瘦老头又能拿我怎么样。
王千户走出门,回头一笑,对雪姨娘道,“忘了跟你说了,老孙头看着貌不惊人,可在我们锦衣卫理邢一行干了数十年了,手艺精赞,本官为了招待雪姨娘你,特地请了过来,恭喜你了,雪姨娘,这天下能值得老孙头动手的不多了,你今夜可以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锦衣卫衙门中,传出了凄厉的叫声。
听的汪文言整夜迷糊着没敢合眼。
巡城御史皱大人在周千户那吃了憋,越想越气,连夜联络了一些同道,准备早朝时,狠狠的参奏锦衣卫。
今天皱大人比起以往,早就赶到了皇门,袖中揣着奏折,等着早朝开始。
看着周围同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谈论着,不是飘过来的目光,皱御史赶到脸火辣辣的,这几年,陛下裁撤锦衣,锦衣卫声势大不如前,根本不敢跟文臣对抗,被文臣指着骂都是轻的。
哪像昨夜,自己堂堂巡城御史,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拿锦衣卫没有办法,丢了好大脸,今天说不得也要让陛下砍几个锦衣卫的脑袋,不然这些匹夫不知道敬畏。
挨到了早朝,皱御史抖擞精神,就准备狂喷锦衣卫,“今日陛下龙体欠安,不朝,诸位各自回衙即可。”
皱御史:怎么会这样子?见内监已经准备离开,赶紧凑了过去,“公公,下官有本启奏,可不可以请公公行个方便,”没等皱御史继续往下说,跑腿的小太监就打断了皱御史的话,“打住,既然你问可不可以,咱家告诉你,不可以。”
周御史心塞,我都没跟你说干什么,你就说不可以,这位太不近人情了吧。
小太监道,“让开,咱家告诉你,别说咱家,这宫里不管是谁,现如今都不会应存你,除非他不想活了。”
皱御史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碎银子,“请公公指点。”心中隔应的慌,想我堂堂巡城御史,虽位卑而权重,竟然落到了贿赂个小太监的地步。
小太监勃然变色,将银粮砸了过去,“姓皱的,咱家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恨,竟然想害死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