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言笑的让陈主薄心中发寒,“陈主薄,你要是不说,我到都以为你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官了,本官还以为你是这位的狗腿子呢。本官正在审理徐家拖延赋税,侵夺民田一案,你说本官敲诈士绅银子,原来在你的心中,为朝廷追缴赋税,就是敲诈,你是当的大明的官,还是谁家的官呢?”
陈主薄一听,这你妈姓汪的太不是东西了,这罪名要是坐实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好在这姓汪的干的事不地道,将能得罪的都得罪了。
我这个主薄拿你没办法,自然有人能治你。
汪文言步步紧逼,不给陈主薄反应时间,“陈主薄,你自己将官帽取了,回家听参,还是本官让人帮你取下来?”
“汪大人,你得意的太早了,”陈主薄道,“你这么做,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下场。”
汪文言心道,我连命都豁出去了,还担心个屁,“本官不知道有什么下场,本官知道,你要是在敢多说个字,你的下场不大好。”
陈主薄一摔衣袖,对徐公子道,“我帮不了你了。”说完就要离开。
“等一下。”徐公子惊了,你离开我怎么办,这姓汪的是个疯子,根本不在乎我的徐家人身份啊,不管以后拿他怎么样,板子总是落到了自己身。
“给我打。”汪文言下令。
毛哨总也听说过徐家,国公家族嘛,在大明混,有几个不知道的,可哪有怎么样!就是老朱家,有的是皇帝,有的宗室连饭都吃不,连乞丐都不如,毛哨总可不像原本县衙门里的捕快们,不敢动手,听汪大人一声令下,就串出来几个兵卒,将徐公子掀翻在地,噼噼啪啪的打起了板子。
徐公子先是叫骂,几板子下去,就开始求饶起来,汪文言冷笑,现在求饶,早干嘛去了,晚了。
“府伊大人到。”没等板子打完,一连串的官轿进来,大明南直隶应天府府伊张大人步下了官轿,随后跟着一堆的官员,通判,通知等。
“下官参见府伊大人。”汪文言见礼,一翻礼节后,众人落座,应天府伊见到公堂乱糟糟的样子,问道,“汪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汪文言冷笑道,“大人不是看见了吗?本官正在审理徐家拖延赋税,侵占民田卫所屯田一案,有些人自持身份,证据确实,还敢威胁本官,咆哮公堂,本官只好教教他如何做人。”
张府伊麻了,你这是对官说话的态度吗?身旁得师爷会意,站了出来,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说道,“汪县令,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说话的,还有下尊卑吗?成何体统。”
汪文言冷笑了下,开口就骂,“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跟本官说话,看在府伊大人的面子,这次就饶了你,要是在敢胡言乱语,大板子打不死你。”
师爷气得发抖,身为府伊的幕僚,自己何时遇到过这样的事,可真的遇到了,师爷才发现,莫看自己是府伊大人的幕僚,人家认,你是一回事,人家不认,自己还真就啥也不是,比起这疯子县令起来,还真啥也不是。
张府伊皱了下眉头,感觉今天的事难办了,“汪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连本府的师爷都不放在眼中。”
“比起府伊大人来,可差的远了,”汪文言冷笑,“这场面,让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是应天府衙,不是元县衙呢。”
张大人知道麻烦了,姓汪的虽然是自己的下属,可认真起来,自己今天要是找不到他的过错,弄不好还要落个不是,都怪自己心急了,一听徐国公家的人被抓了,就急匆匆的赶来,谁知道姓汪的会这么刚。
还在没得张府伊说话,同知大人就接了过去,“汪大人,谁的官威大,也比不你的官威大啊,你说说,这些天你都干了什么?一来就胡乱抓人,今天捕个贤达,明天抓几个士绅,前途你不顾官的体面,在侍郎大人的门口就把他的管家给逮走了,看把你能的,是不是哪天管家要是没出来,你还准备率人闯进府去啊。”
汪文言反击道,“巧取豪夺,侵占民田,拖逃赋税,难道本官抓他有错吗?按同知大人的意思,就因为他是侍郎大人府中的管家,本官明知道他犯法,都不能抓吗?”
同知大人有些慌,心急了,让这姓汪的找到了漏洞,侍郎大人府中的管家不是不能抓,只是大家不抓而己,今天你抓我的管家,信不信明天我抓了你的七大姑八大姨。可真遇到认真的,抓了也就抓了。
汪文言继续补刀,“侍郎大人府中的小小管家,个把家奴都不能抓,是不是同知大人的亲戚更不能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