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瓷声音轻轻淡淡。
“嗯。”
霍廷曜这次没有反驳,他呶呶涔薄的嘴角,接着点了点头。
那句我就想为你做顿好吃的,想要让你原谅我,我还给你买了一束花,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或者是你继续跟着我吧,就算是你贪图我的钱我也认了,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能来,证明你还担心我,我请你吃饭吧,谢谢你。”
大脑飞快的运转,最后霍廷曜想到了最婉转的表达,他伸手想要拦住夏瓷。
“不用。”
夏瓷淡淡的甩开了霍廷曜的手。
“不是你,任何人我都会来,毕竟这涉及到大家的安全。”夏瓷停顿了一下,“我对你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无爱也无恨。”
夏瓷接着转身出门。
只剩下霍廷曜站在原地,高大而又卓然的身躯在房间的灯光打造下,显得很是落寞,他大踏步的走到了天台,拿起了烟,抽了好久。
当然最后这件事情,所有的兄弟全部都知道了。
秦长渊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作为医生,秦长渊一向注意身体健康,不抽烟的男人,此时竟然有些想抽烟。
倒不是担心房子和厨房。
有没有这个房子,甚至房子里面有没有厨房,对于秦长渊这些从小出生在顶尖豪门的世家子弟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毕竟房子太多,他们又不做饭。
而是房子里的那些书,有些书刚刚运走,当然那些都是绝版的和紧要的。
但是还有一些没运走的。
那些没运走的书也是珍惜和罕版,都是男人这么多年,走遍了全世界各地,认认真真的淘来的。
先不说价格,钱在男人们心中都是数字,再贵都不值得一提。
而是,就算是世界上还有其他地方有这些书,那不是一本两本的量,想要收集全了,也需要浪费太多的精力。
想了想,秦长渊还是决定将房子里所有的书都搬走,毕竟爱书的人遇到了一个对书方性这么大的霍廷曜,实在是伤不起。
兄弟几个对霍廷曜首次出马就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不免全部有些垂头丧气,当然虽然他们都认为这是个必然。
他们对夏瓷和老大的感情一点都不乐观。
到现在,老大都没有意识到夏瓷已经离他很远了。
时间过得很快,两天后,就迎来了钟榆辉和白心悠结婚的日子。
虽然钟榆辉和白心悠两个人之间对婚事都心照不宣,但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豪门最注重的就是脸面,肉就算是臭了烂了也必须是在锅里,盖上了锅盖,还有谁能知道?
所以这场婚礼举办的超级豪华。
举办地点是在钟氏集团旗下的辉煌大酒店,七星级的配置,一个网球场竟然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还有专门配置的游泳池,简直要多壕有多壕。
整个婚礼的会场,各界名流聚集,穿着各式的名牌高定,交杯换盏,金碧辉煌。
豪华到什么程度呢,就连现场提供的香槟都是法国古老酒庄的限量级供给。
因为是绝对的热点,云城的记者们也云集现场,长枪短炮的不断的实时报送着婚礼的图片。
近期,白心悠的声评有了一丢丢的回升,毕竟钟榆辉的深情宣言到底是能迷惑一小部分的吃瓜群众。
只是当事人觉得恶心想吐罢了。
“白心悠,我告诉你,待会在结婚现场,你别给我出幺蛾子,否则我要你好看。”
穿着一身燕尾服,钟榆辉到底是皮囊还不错,人五人六的来到了新娘化妆室,低声警告。
钟榆辉倒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是在婚礼之前,钟与道警告了自己,必须把这出戏彻头彻尾的做完,否则就给自己赶出钟家。
生怕自己丢了钟家的继承权,所以钟榆辉还是很紧张这场婚礼的。
“我告诉你,白心悠,既然嫁给我儿子,就守点妇道,待会婚礼过后,去我的别墅给我敬茶。”
钟榆辉的亲生母亲纽容站在钟榆辉的旁边,冷哼了一声。
纽容颧骨很高,看起来就是刻薄尖酸相。
当初纽容是云城一个地下暗场的坐台小姐,被钟与道相中后,算是从了良。
当然,在这样场合出身的人,都懂得趋吉避害,为自己寻找最大价值。
知道自己青春最后肯定不在,钟与道也是个靠不住的货色,唯有孩子才能傍身,跟了钟与道的第二年,纽容就一举得男生了钟榆辉。
有了钟榆辉之后,纽容算是牛气了不少,毕竟自己打听来的信息,钟与道虽然固定情妇那么多而且没被收进来的临时的也不少,但是唯一一个生了亲生儿子的就是自己。
那段时间,纽容真的很牛,钟与道很是喜欢钟榆辉这个儿子,给了纽容大量的钱财还有房子,甚至都有了和正室并驾齐驱的势头。
那段时间,云月看到纽容甚至都只能干生气却没有办法。
但是所有的花都有花期,花无百日红。
随着纽容的年老色衰,随着云月有了自己的儿子。
钟与道来看纽容的时间越来越少,后来干脆就不来了。
毕竟谁不喜欢嫩的像花骨朵一样的小女孩呢!
好在纽容早就有了这样的觉悟,她将钟榆辉直接送到了钟与道的身边,这样还多了很多和钟与道的维系。
钟与道果然看在钟榆辉的面子上,继续给纽容钱,甚至纽容因为这样还私下里存了不少。
尤其是现在,纽容都老了,连看镜子里的自己都不愿意看,怎么能奢望钟与道来看自己?
所以更把希望放在了钟榆辉的身上。
儿子现在可是她的天。
那在她眼里简直是比总统还优秀的人。
所以纽容更看不上白心悠。
其实,即便是白心悠再优秀,她也看不上。
虽然,她不是正室,不能站在婚礼的现场,但是该讲的排面,纽容可一点都不能少。
等结婚婚礼过后,她一定要坐在主位,让白心悠这个媳妇给自己敬茶不可。
“你们是不是没摆正自己的位置,一个情妇,一个私生子,过来跟我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