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回到了钟家别墅之后,白心悠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心里早就无所谓,嘴角带着一抹轻蔑,直接就上了二楼的婚房。
甚至在楼下客厅看到钟与道和云月的时候,都没有打招呼,面容很冷。
到底是新嫁娘,尤其是,白心悠的身后还是白氏集团,受宠也好,不受宠也八,白心悠也是白值的亲生女儿,作为长辈,钟与道和云月只能阴沉着脸,绷着没有发作。
毕竟婚礼的现场出了这么大篓子,钟榆琛和钟榆声也跟着回了钟家,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对视了一眼。
“妈的,就随你那个骚货妈,老子生你出来就是用来丢人现眼的。”
钟榆辉在白心悠的后面走进了客厅,刚一进来,钟与道手中的茶杯直接就飞了过来,狠狠的在钟榆辉的头上凿了个坑,血水顺着男人的脸上直线喷洒而下。
“老爷,你可不能这样。”
云月回家后穿了粉白色的旗袍,虽然已经上了年纪,面容也很是刻薄,但是因为保养的好,举手投足间还是有一些婀娜徐娘的气息的,她翻了翻白眼仁,满脸的歧视。
“老爷,你这个宝贝大儿子,那么能玩弄女人,现在还让集团的股价直接跌停,看得出来,他祸害人的功力肯定不止于此,怎么能轻易打他呢?也许以后还能有什么用呢,万一能祸害一下我们的对手呢?”
云月的话明着是劝,实际上是拱火,女人走到了钟与道的身边,坐在了他坐着的沙发的边缘上,声音很是讽刺。
“我们钟家最大的耻辱就是你,我当初怎么能生下你这么个败家货呢,养猪看圈,当初我就不该看上你那个败家的妈妈!”
被顺利加火,钟与道气的脸色苍白,他的手指不断的颤抖,狠狠的咬着后槽牙,指向钟榆辉。
“爸爸,你不要这样,都过去了。”
钟榆琛看了钟与道和钟榆辉一眼,终于还是开了口。
其实真的不想参与这样的场面,但是毕竟钟与道是他的父亲。
尽管对钟榆琛来说是名义上的。
“哎,爸爸的好儿子,以后钟家就靠你了。”
钟与道悲从心来,伸手抚摸了一下钟榆琛的手,带着些许的安慰。
即便是不甘心,但是事实上只能如此,钟榆琛的手段一向很犀利,杀伐狠绝,运筹帷幄而又青年得志,一直都是钟家三个儿子的翘楚,钟榆辉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不惹祸就不错了,老三钟榆声天天冷冰冰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榆声和自己的距离很远,说话的时候都很少,别说跟自己,就算是跟云月都没什么交流,这样的儿子怎么指望?
原本被钟与道教训的灰头土脸,还有云月的帮腔,钟榆辉的脸上已经被血流成了小溪,但是在听到钟与道的话之后,男人的心口愤怒愈演愈烈!
明明自己才是钟家的儿子,才是钟与道的儿子,即使是个私生子,也是钟与道地地道道的血脉,凭什么钟家要靠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野种?
尤其是钟榆琛这个野种还从小到大和自己不对盘!
愤恨和盛怒在一瞬间,就袭击了钟榆辉的大脑,男人阴狠的眸子已经蒙上了一层猩红,恨不得将钟榆琛剥皮抽筋!
“还不滚上去,揍你轻了?想让我请家法?”
怎么看都觉得钟榆辉不顺眼,钟与道冷冷的呵斥了一声!
“是,爸爸。”
即便是再怎么愤恨,但是钟榆辉也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更别提那家法,用生长了千年的藤子做的鞭子,上面全是倒根刺,甩在身上一下,恨不得能撕下一块肉来,所以,他只能咬咬牙的忍气吞声,灰溜溜的朝着楼上走了去。
“榆琛啊,以后爸爸的钟氏集团就靠你了啊!”
钟与道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继续和钟榆琛客套的说着好话。
钟氏集团可不是非钟榆琛不可,甚至根本不可能给他一丝一毫,毕竟这是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私生子,钟与道只是觉得自己老来迟暮,想要靠着盛誉,占些便宜是真的。
毕竟盛誉现在正是风头正劲,发展不可小觑。
“好,爸爸,我明白。”
钟榆琛不行于色,脸色依旧淡雅。
钟与道这只老狐狸,到底打的什么算盘,钟榆琛怎么能不一清二楚?
自己只是不屑于揭穿而已。
只有云月在旁边,刻薄尖酸的脸上闪现着一丝不屑,她转过头,双手环胸,可不想看着这对父子虚假的“父慈子孝”。
想了想,云月又有些着急,接着转过头,眸子用力的挖了挖自己儿子钟榆声。
但是很显然,钟榆声并没有和云月达成共鸣,男人的表情清清冷冷,修长的手指端着茶杯,不时的轻抿一口,眸光深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此时,钟榆辉到了二楼。
男人首先去了书房,他不耐烦的拿出了医药箱里的酒精棉,擦拭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疼痛让发出了“嘶”的一声。
伤口的面积很大,酒精棉上沾染了太多的血迹,换了几片酒精棉都是如此。
有些不耐烦,恶狠狠的将酒精棉扔在了地上,钟榆辉金丝眼镜下的眸子显得愈发的狰狞,他的牙齿咬的咯咯响!
“妈的,收拾不了钟与道那个老不死的,暂时动不了钟榆琛那个野种,难道白心悠那个小娼妇我还动不了?”
“既然嫁给了我,那么就要守我的规矩,就算是我玩废了她,她也得受着!”
气火攻心,钟榆辉勾起一抹让人心悸的扭曲的笑,接着转身朝着婚房走去。
“你要干什么?”
看着钟榆辉走进了房间,还转身锁上了房门,白心悠的脸色有些苍白,声音有些发抖。
其实在车里的时候,白心悠是在气头上,所以敢那么顶撞钟榆辉,但是人都是怕死的,现在在两个人的房间,想起今天在车里差点被钟榆辉掐死的事情,还是隐隐有些后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