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褚长青与林欧这小两口哄出办公室，柳海像是被榨干一样瘫痪在办公椅上。

打工好累啊。

——柳海瘫。

不行，要优雅！

柳海差点失态，迅速坐直身体，叫秘书倒一杯加冰威士忌进来。

秘书离开后，他思忖片刻，决定给背后的大老板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

柳海正襟危坐道：“董事长。”

“有事找我？”深沉的声音传出来。

柳海低声解释道：“是关于褚长青，之前我给您说过小欧把《蒙面大唱》资源分给了他，而小丑，就是他。”

“刚才正好有个朋友推送给我一首歌，叫什么《追梦赤子心》，写得很不错啊。”

董事长停顿几秒钟，问道：“是他写的？”

“没错！”

柳海叹气道：“几分钟前小欧与他找上我，他们想不借助半点公司资源，重新出道，我细想之下还是答应了。”

“百利无一害的事，你答应下来是没问题。”

“可小欧坚持要做他的经纪人。”柳海担忧道。

“拒绝。”

“小欧的性格您是知道……”

“正因为知道，这事才没得商量！”

董事长态度坚决，“蓝天娱乐需要她尽快做出成绩，从而提拔上来进入管理圈，目前协助章愈是最佳的安排，也是最快晋升的途径。”

柳海轻轻揉太阳穴，打工好累啊！

“董事长放心，我尽量安排。”心累归心累，嘴上功夫还是要到位。

董事长很满意的嗯了一声，忽然他开口道：“刚才你说，《追梦赤子心》是褚长青创作的？”

“是啊，这小子不知怎么开窍了，居然写出这么惊艳的歌。”柳海对褚长青并无恶意，反而出事前，他还挺看好这个小伙子，现在董事长提及此事，也不吝啬他的夸赞。

“把版权拿过来，交给章愈。”

“啊？”柳海惊愕，眉头紧皱，“董事长，不太好吧？”

“褚长青出事至今，公司前前后后赔偿了数千万违约金，别说区区一首《追梦赤子心》，就是他以后所有创作的歌曲，版权都必须归公司所有。”

柳海还想说话，董事长根本不给他机会，“就这样，挂了，好好去办。”

嘟嘟嘟！

柳海满脸扭曲，表情冷笑。

端起威士忌一口闷下。

万恶的资本家啊！

真是想尽办法剥夺打工人的价值啊！

咦，不对，我好像也是资本家之一吧？这话不也骂了我自个吗？

不行不行。

得剥削起来！

反应过来的柳海心情好受许多，他沉思片刻，按下办公桌上的呼叫器。

穿着高跟搭丝袜的漂亮秘书扭臀走进来：“柳总！”

“将褚长青拖欠公司的所有债务，全部统计出来，一分不少。”

“啊？加班啊？”

“有意见吗？”

“没，没，柳总您看我这衣服好看不？”

“不好看，下次别穿这么少，容易感冒，还有你的丝袜起球了。”柳海盯着丝袜撇嘴道。

哼，臭女人。

别妄想影响我剥削打工人！

……

第二天，早上。

香蕉视频总部，会议室。

会议室只有三人。

吴天坐在主位上，韩芸坐在他的左手边，面前摆着一杯温热的咖啡。

是会议刚开始时，运营部经理手工研磨泡给她的手工黑咖啡。

味道醇厚，苦中带甜。

“韩导，味道纯正不？我以前在国外留学，特地化了一年时间，去学习当地的咖啡制作手艺。”运营部经理嘴巴都笑歪了。

“多谢徐经理。”伸手不得笑脸人，韩芸笑容以对。

徐经理把整理好的数据报表递给吴天。

“吴总，这是《蒙面大唱》第三期的数据报表。”

“迄今为止，第三期的播放量超过了五千多万，是前两期的总和，评分也由昨日的8.3，冲到了9.1，会员充值数高达132万，数据目前持续攀升。”

“附带一个额外数据，《追梦赤子心》都在企鹅音乐与酷猫音乐的新歌榜排到了第一名，热歌榜也都在前二十，往前冲是迟早的事。”

“《追梦赤子心》的单曲购买量，两个平台加起来有230万人次，每人次3元，换算下来，短短一晚上这首歌的销量就有690万元。”

“这数据非常恐怖，也只有少数天王天后的新歌曾经能在二十四小时内，达到这个高度！”

吴天昨晚特地去看了《蒙面大唱》第三期，小丑的《追梦赤子心》吓到了他。

他能感受到，这首歌横空出世，必然会给《蒙面大唱》综艺与香蕉视频，引来不笑的流量。

可没想到，流量居然这么大！

吴天大笑鼓掌道：“不错，不错。”

韩芸嘴角都翘上天了，在旁悠哉悠哉道：“吴总，这才刚开始，等第四期开播后，保证让你们再吓一大跳。”

吴天问道：“周长空真是凭实力输的？”

韩芸很肯定点点头，想到前几天在录制现场大开杀戒的褚长青，她就乐得合不拢腿。

吴天大拍桌面，激动道：“韩导，有机会引荐一下，我倒是很想认识这个小丑老师。”

“没问题。”

得到韩芸的保证，吴天心满意足，扭头看向徐经理命令道：

“好，好，徐经理，马上调动资源，给第四期做宣传！”

“最好让那些营销号带带节奏，往周长空身上引，他粉丝多，抗造！”

韩芸趁着这个机会，偷偷给褚长青发了条微新：

【长青弟弟，起床了没？有没有想姐姐啊！】

面对综艺女王的调侃，褚长青给了回复：

【我弟起了，我没起。】

韩芸嘴角微扬：

【那我替我妹妹，向你弟弟问好。】

【……】

韩芸回了一串符号：【，，，，】

小样！

跟姐姐飙车，你还不配！

香蕉视频能成为国内最大视频平台之一，运营部功不可没。

微博上一些所谓的大V、网红等营销号，在他们面前就是一群牙没长齐的小弟弟。

所以他们亲自下场带节奏，可想而知，某个天王的结局有多么惨淡。

《蒙面大唱》《小丑》《追梦赤子心》等热度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在今早也逐渐平静下来。

然而到了中午十一点，一堆秩序井然的头条新闻相继爆出来。

矛头都指向同一个人——周长空！

《爆！天王周长空耍大牌，输不起，现场视频为证！》

《周长空怕不敌新人，要挟节目组控票！》

《小丑又一首原创，爆虐周长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