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红毛鸡的尸体,左立东不禁暗暗感叹,得想办法招揽自己的人手了。
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亲自马,这绝不是一个什么好习惯。
重新了车,他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车子疾驶在路,他再次拿起了电话。
“沙警官,我是左立东,钱已经到手了。”
“红毛鸡去给您安排包厢去了,今晚十二点,我们在荃湾的东泰会面吧。”
“不不不,主要是怕您在旺角太起眼了,被人抓了把柄。而且您现在不刚好在那边吗,正好也方便。”
“我得考虑周到,毕竟以后还指着您的关照不是?”
挂断了电话,左立东脸沉如水。
他还是决定让沙展死在荃湾。
一来可以最大化的和自己撇清关系,二来那是王宝的地盘,更方便他下手。
坐在会所的沙发的王宝,正在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身边的马仔战战兢兢,没有一个敢去触他的霉头的。
方才一个马仔在外面舞厅泡了个漂亮些的妞,正在风言风语的和一众兄弟炫耀。
王宝二话没说,直接拎着一瓶白兰地给他脑袋开了花,当场送进了医院。
谁都知道王宝现在烦着呢。
叮铃铃……
随着大哥大的响声,王宝赶紧拿起了电话。
听到是左立东的声音,赶忙问道。
“怎么样,他怎么说的?”
“他说就在你们荃湾的东泰谈,二楼的五号包厢,十二点之前他会到那。”
“好,我知道了。”
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王宝一口浓痰吐在了地。
“这个王八蛋,他不会真的以为我要和他谈吧!”
“去,把阿杰给我找过来!”
处理完手里头的事情,沙展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来到了东泰夜总会。
根据左立东的提示,他来到了二楼的五号包厢。
眼下他满脑子都是那两千万,迫不及待的招呼完手底下的人收队。
甚至还没来得及和司交代,他便偷偷摸摸的来到了这里。
进门一看,里边空空如也。
沙展一脸错愕,拿起电话就想问个究竟。
就在这时,一个服务生来到了他的身后。
“您好,请问是沙先生吗?”
“你是?”
沙展狐疑的打量着这个服务生。
“沙先生,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这里不方便说话,请跟我来。”
听到这话,沙展倒也没有了太多的顾虑,只当是左立东他们临时更改了地方。
服务生领着沙展了电梯,不多时,电梯再最面一层停了下来。
“怎么到顶楼来了?你是不是搞错了?”
沙展倒是不慌不忙,他相信在这种地方,只要他把自己的身份一亮明,哪个不长眼的敢和他过不去。
服务生讪笑了一下,带着沙展来到了楼顶一扇铁门旁边,指着外边的天台。
“没有搞错,沙先生,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进去吧你!”
随着服务生的用力一推,沙展一个趔趄,踉踉跄跄的被推进了天台。
一股不详的预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他赶紧摸出自己随身的配枪。
“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回应他的只有服务生锁铁门的声音。
“吗的!”
沙展暗骂一声,赶紧把枪拿了出来,开始警惕的打量起四周来。
四周一片静悄悄的,他把前后左右都看了一个遍,什么人都没有。
但直觉告诉他,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沙展的经验很老道,只是他没想想到往自己的头顶看一看。
铁门的楼顶,一个染着一头白发,身着一袭灰白色劲装的男人正蹲在面看着沙展。
他的面容似笑非笑,手中捉着一把六寸多长的匕首,正在月光下闪烁着渗人的寒芒。
他眼中的寒芒更甚,看着下边不知所措的沙展,嘴角勾勒起一丝笑意。
他瞅准了时机,忽然拿着匕首从面跳了下来。
沙展终于听到了头的动静。
只是他惊恐的转身看去的时候,一个人影已经从天而降。
与此同时,一把森寒的匕首已经割破了他的喉咙。
“额……格……”
喷涌而出的鲜血,仿佛一瞬间带走了沙展全身的力气。
几乎是本能的驱使,他的手枪从手中滑落,双手死死的捂住喉咙,缓缓地呆坐在地。
阿杰拿着匕首,娴熟的挽了个花刀,也跟着沙展蹲了下来。
看着他那绝望的眼神,阿杰脸笑意更甚。
再次一刀直直的扎进了沙展的胸膛。
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刀,两刀,三刀……
直到沙展倒在地,再也没有了呼吸,阿杰才把沾血的匕首往尸体蹭了蹭。
起身离开了。
凌晨一点,待在酒店房间里头的左立东再次拨打了沙展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那头却没有任何的声音。
左立东试探性的问了句:“沙警官?”
“你不用管他了!”
电话那头正是王宝的声音。
左立东长吁了口气。
他知道,沙展眼下肯定已经死了。
他目前最大的障碍终于清除了。
左立东的目光愈发阴冷,他现在心如止水。
如此,该是自己开始布局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