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
巴基顺着声音观望过去,拿起麦克风,开始热起了场子。
“乌鸦出三万了!”
在场的东星马仔们纷纷鼓起了掌叫好,乌鸦满面春风坐在位置,给了陈浩南一个挑衅的眼神。
陈浩南脸色有点难看,谁都知道乌鸦是来砸他的场子。
当即和身边的大天二一阵商量后,大天二站起身来。
“我大哥出五万!”
“五万?!浩南出五万了!”
基哥对于这种热起来的叫价场子十分满意,他似乎懒得管谁是洪兴的人谁是东星的人。
赶紧再次带动了全场的气氛。
一时间,洪兴众马仔的欢呼声很快压过了全场。
乌鸦眉头一皱,继续举起了手。
“五万啊?这样吧,我出……五万零一百!”
此话一出,东星满堂喝彩。
巴基也是跟着捧热场子。
坐在陈浩南对面的山鸡看准了乌鸦今晚是要杠到底了。
当即咬了咬牙,紧跟着也举起了右手。
“我出十八万。”
“要跟就跟到底,面子事大!”
一听到这个数字,在场的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包括基哥在台语气也有些激动。
“十八万啊!浩南他们出到十八万了!还有没有继续加价的?”
一条长红,再怎么添彩头,再怎么寓意旺。
说到底也不过是一条红布罢了。
真叫价叫到十八万,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在场众人的心理预期。
谁都能看出来事态已经演变成陈浩南和乌鸦的面子之争。
一时间,洪兴的众人更是卯足了劲的叫好,鼓掌鼓到手都发麻了!
乌鸦不慌不忙,继续淡定的举起了手接着叫价。
“我出十八万……零一百!”
还没等台的巴基发话,这边的大飞忽然怒气冲冲的一拍桌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指着乌鸦的鼻子:“我草你吗是不是来捣乱的?”
乌鸦一脸无辜盯着大飞,道:“这是什么话?你们洪兴叫价叫得,我们东星叫不得?”
大飞一腔怒火彻底按捺不住,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来给洪兴添堵的。
偏偏还要在那边拿腔作调,做出一副公平竞争的样子。
“哪有你这样叫价的?人家出多少,你就比人家多出那一百块钱?”
言罢他也不看着乌鸦了,直接对着台的巴基喊话。
“基哥,我不管这乌鸦出多少,总之他出多少钱呢,我每次比他多出……一块钱!”
“靠!”乌鸦骂了一声:“一块钱怎么算呢?!”
巴基一时间面露难堪,他盯着剑拔弩张的两方人马。
为难地道:“这样子我们很难办啊!”
“难办?”
乌鸦也跟着窜了起来,拿起桌自己的烟,往嘴里丢了一根。
猛地抬起桌沿,就想把桌子掀翻。
“我草那就别办了!”
“我草!我……”
在他用力的掀了两次之后,他才发现桌面除了有些晃动,整张桌子稳如泰山,根本撼动不了丝毫。
众人看着乌鸦把桌子抬了又抬,不知道他想干些什么。
倒是陈浩南心领神会,笑着对左立东说道。
“真有你的,你是怎么知道他会掀桌子的。”
左立东跟着笑了笑,没有给陈浩南一个明确的回答。
缓过神来的乌鸦才发现桌子已经被人给钉死在地面了。
当下恼羞成怒,一脚踹在桌面。
“我草他吗的!”
由于气急,桌子被他结结实实的踹出了一个窟窿。
东星的马仔十分配合,纷纷一拍桌子都站了起来,给乌鸦缓解了一波尴尬的气氛。
洪兴的人哪受得了这个气,一时间也全部站了起来,两波人很快推搡在了一起。
一时间,‘冚家铲,扑街,丢雷楼谋’各种港骂夹杂到了一起,很快就要打了起来。
左立东知道外边负责维稳的条子很快就会进来。
他眼疾手快,趁着场面混乱,操起一个杯子对准乌鸦的头就砸了过去。
杯子应声而响,随着一声惨叫,乌鸦捂着额头,鲜血当时就跟着流了下来。
“吗的给我弄死他们!”
气急的乌鸦管不了这么多了,招呼马仔就准备动手。
这时候,一直在外边观望的条子收到了风声,已经及时的赶了进来。
在带队的条子的吆喝下,一队警察强行把率先纠缠在一起的两方人马给分开了。
“干什么?今天关二爷的寿辰,你们想砸场子啊?”
“我看你们人也不少,正好我下面有两辆警车,再闹我把你们这些当大哥的通通带回去!”
两方的大哥倒是非常的理智,条子的面子他们不能不给。
乌鸦捂着额头,目光怨毒的打量着对面的人群。
他想知道是谁拿东西砸的他。
左立东冷笑一声,顺手拿起个杯子,向着乌鸦掂量了一下。
乌鸦看在眼里,顿感怒火中烧,但条子就在面前,他不便发作。
“没得玩了!回旺角再慢慢玩。”
面露怨毒之色,乌鸦剜了几人一眼。
自知眼下多说无益,带着东星的一众马仔走了。
眼见没人闹事了,条子非常满意。
带队的看了眼台手足无措的巴基,说了声你们继续。
也领着人撤了。
大飞转过身来:“欸刚才谁砸得死乌鸦的头?真他吗过瘾。”
“我看到了,好像是东哥砸的哎!”
“我草,左立东你真他吗有种,我大飞喜欢你啊!”
左立东无暇理会他们,方才他已经正式向乌鸦宣战了。
转身对身后的罗宪和李大山说道:“回去马给我召集人手,越多越好。”
“过来干架的,每人发一千!有愿意留下的,工资给我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