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堂的执事给陆枫登记之后,给了他一本玉泉丹书,这就是玉泉宗传承下来的炼丹术。
与锻器堂的规则一样,都是由弟子自己先行参悟玉泉丹书修习炼丹术,若是有出众的表现,才有可能被执掌炼丹堂的长老收为弟子,传授丹道经验。
炼丹堂也提供炼丹房,租用一天得花二十块的灵石,材料多数都是宗门弟子自己准备。
陆枫本身已是锻器堂的学徒,已经有文档在案,但并不影响陆枫修习炼丹术。
因为像陆枫这种情况的人有很多,一些弟子学习过一段时间锻器术后,发现自己并无锻器天赋,通常都会转修其他的技艺。
反正也都是靠众弟子自学成才,别说是兼修丹道,哪怕再去学习布阵和制符,也没有人会反对。
行走修真界,技多不压身。
从炼丹堂返回内门弟子住处,途径校场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拦住了陆枫的去路,不怀好意的说道:“陆师弟,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呀!”
陆枫抬头一看,竟然是叶长青。
紧接着,数名内门弟子也走了过来,将陆枫包围,正是温明、韩继武、刘成等人。
他们都脸上带笑,只是笑起来却十分的冰冷。
双方这一次碰面,可不是叶长青他们故意盯着陆枫,而是一场单纯的狭路相逢。
今日叶长青等人在校场交流法术,见陆枫经过这里,于是迅速就围了上来。
“原来是叶长青师弟,你找我何事?”
陆枫似笑非笑地看着叶长青,他已经有些厌烦这些人,一天到晚闲着没事,总喜欢来找自己的麻烦。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在今天做个了结吧!
而听到陆枫在大庭广众之下称呼叶长青为“师弟”的时候,温明等人都脸色惊变起来,他们确实没有想到,陆枫是真的敢如此称呼叶长青,这简直就是不将叶长青放在眼里。
“放肆!叶长青师兄乃是藏书长老的弟子,而你陆枫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内门弟子,有什么资格称呼叶长青师兄为师弟!”
“你的眼里还有藏书长老吗!你的眼里还有叶师兄吗!你的眼里还有尊卑吗!”
“陆枫,你简直是太狂妄了,不要以为自己有那么一点三脚猫的法术,就可以在叶师兄面前放肆!”
众人纷纷怒喝出声,看向陆枫的表情极其的讥讽。
叶长青的表情也有点不好看了,想起前段时间半跪在陆枫面前叫他“陆师兄”,叶长青就感觉非常的耻辱,让他耿耿于怀了好一段时间,现在与陆枫狭路相逢,说什么也要让陆枫付出代价,以报上次的耻辱。
陆枫目光扫过这些人,轻蔑说道:“叶长青上次在锻器堂找我的时候,可是半跪在地上叫我陆师兄来着,所以,我当然可以叫他师弟,你们有意见吗?”
听到陆枫这句话后,叶长青的脸顿时就气成了猪肝色,没想到陆枫会把上次的事情说出来,简直可恨。
“大胆!竟敢如此污蔑叶师兄,真是好不知羞耻!”
“叶师兄跪在你面前叫你陆师兄?可笑!你有那个本事吗?”
“笑话!叶师兄不跪天,不跪地,一双膝盖只跪父母双亲,又怎么可能会跪你!”
有人大怒,有人面露不信,还有人对此很是不以为然,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他们以叶长青马首是瞻,陆枫羞辱叶长青,也无异于是在羞辱他们。
陆枫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呵斥,而是对叶长青说道:“叶师弟,他们居然不相信我说的话,要不,你给他们解释解释?”
“荒谬!”
叶长青当然不会承认这件事情,他很是不屑的说道:“陆枫师弟,你在这里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甚至觉得有点可笑。”
“不明白是吗?”
陆枫轻蔑一笑,“那我就马上让你明白明白!”
话音一落,陆枫猛然间调动法力,形成了一股可怕的威压向叶长青压制而去。
“陆枫!你敢!”
叶长青脸色大变,没有想到陆枫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施以灵力威压,于是叶长青急忙运转灵力对抗。
就在此时,刘成讥讽地笑道:“竟敢对叶师兄用灵力威压,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叶师兄顷刻之间就能反过来压制你!”
“说得好啊!单凭你这点法力,根本就不是叶师兄的对手,毕竟叶师兄可是战力榜排名第一的存在!”
众人对叶长青极度的自信,他们流露出一种极其轻蔑的目光,十分的看不起陆枫。
但他们却不知道,叶长青此刻正遭受着巨大的压力。
陆枫将近四十年灵力所形成的威压,比起上一次在锻器堂的时候可是更为强大。
“他的法力又增强了!”叶长青的脸色极其难看。
“喝啊!”
陆枫一声爆喝,只听“扑通”一声,叶长青的一双膝盖整整齐齐的跪在了地上。
这一幕,使得全场鸦雀无声。
温明等人更是满脸的不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叶长青居然给陆枫跪了!
而且是一双膝盖一起跪下去,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不可能!叶师兄神通广大,怎么会连陆枫的灵力威压都抵抗不住!”
“假的!这是假的!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以叶师兄的法力应该是他的灵力威压碾压陆枫才是,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众人的情绪简直崩溃,一直以来,他们都以叶长青独霸战力榜感到骄傲和自豪,现在叶长青却狼狈的跪在陆枫身前,这让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而此刻,最为惊怒的人自然就是叶长青。
上次在锻器堂的时候,叶长青在陆枫的灵力威压面前只跪下一条膝盖,而现在,叶长青是两条膝盖跪在陆枫的面前,更为的耻辱。
毕竟叶长青这双膝盖除了跪过父母和师傅以为,就没有跪过其他人。
“陆枫,我要杀了你!”
叶长青怒吼起来,他全身颤抖,不仅仅是感到耻辱,也更是感觉无比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