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哏把观众逗笑,捧哏得掌握时间。
在合适的时候说合适的话给合适的人听才能起到合适的效果!
“呦,我这一把年纪了,够解风情了。”余谦憋着笑。
他还能不解风情?
不然两个儿子哪儿来的。
“宝刀未老。”
林云海只说了这四个字,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紧接着看向余谦:“谦大爷,您说实话,是不是有生儿子的秘籍!”
德芸社生俩儿子的人可是多之又多。
德芸班主郭德刚就是其中一个!
“这你得问你师父。”
余谦接的这个话茬让台下‘吁’声一片。
说起郭德刚,林云海直接入活:“我们还是唱汾河湾,看看和我师父拿一场有什么不同。”
入活是相声专业用于,一般在垫话之后,对新的作品起到承启下的作用。
“他给遮过去了,得,您来哪个角色?”
相声得往下进行,一个包袱用了好几遍,观众会产生疲劳,得赶在疲劳期前用新包袱渡过去!
余谦等着林云海说话。
“我来这薛丁山,您来这薛仁贵,我不能占您便宜。”
薛丁山是薛仁贵的儿子。
林云海的这话倒是让余谦舒心不少。
“还是你懂事!”余谦满脸笑意。
云直播平台的网友都看出林云海那一抹深意的笑了。
“我赌一包辣条,二皇爷这便宜占定了!”
“咱俩谁是谁的爹,我是你的爹!”
“咱俩谁是谁的儿,你是我的儿!”
“哈哈哈哈哈,前排笑死!”
“好期待谦大爷的表情!”
“......”
“咱从射雕开始,您就.....”
林云海说的倒是痛快,可有一地方错了。
当然,这叫故意而为!
余谦连忙拉住林云海:“等会儿,从哪开始?”
侧着耳朵听过去,林云海也侧着身子,看了一眼观众,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从射雕开始啊!”
“你跑着来演郭靖啊?神雕侠侣啊?这是汾河湾,不是黄蓉知道吗?再说我也扮不了黄蓉。”
嘴说着黄蓉,余谦还伸手比划了一下。
那叫一个难看!
“快得了,一会儿黄老邪得诈尸!”
林云海连忙捂眼睛。
这才是‘辣眼睛’。
“那就好好说,它叫射雁。”
余谦更正了一遍。
奈何华夏文化博大精深.....
“对,设(射)宴(雁),全是好吃的啊,比我买来的都多,给我馋.....”
“慢着,射雁是射击天的大雁,不是款待宴会,你是不是喝酒才的台啊?”
“比您喝得少。”
林云海把这话接的那叫一个漂亮。
观众们齐声喊:“好!”
余谦也自知理亏,没办法,谁让他有酒醉版《汾河湾》!
“比我喝得少就更不能说错了,想当初我.....还行。”
余谦在那进行自我认识。
林云海砸了咂嘴,动作幅度大,也是为了避免后面的人看不清。
“记住了身份啊,我是薛丁山,您是薛仁贵,我是您的儿,您是我的?”
林云海装作忘记的样子。
“爹!”余谦脱口而出。
“哎!”这话让林云海答应的十分痛快。
就连观众也没放过。
正所谓台无大小,台下立规矩。
舞台怎么闹腾都没事。
“你怎么还占我便宜?!”余谦喃喃道。
林云海也想好怎么接了:“我这不是忘了么,好久没登台了。”
自动嗓子坏了,林云海基本告别舞台。
可基本功依旧扎实。
不仅如此,这场《汾河湾》一点儿活都没对过,两人一唱一和说的顺畅,这是其他相声演员达不到的高度。
这才叫相声演员,站在那就像回事,观察观众的表情就知道下一句说什么!
“薛丁山是薛仁贵的儿子,薛仁贵是薛丁山的?”
林云海佯装忘记了。
掰着手指开始算。
“爹啊。”
余谦再次喊道。
引得台下观众嬉笑连连。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压根不会射雁,咱还是从别窑开始吧。”
主要是不想再被占便宜了。
整个汾河湾的梆子戏码太长,编到相声里就得截取其中一趴。
“成,咱得分出前后台来。”
林云海和余谦两人一左一右将桌子往后抬。
这就是分出场门和下场门。
桌子前边为前台,桌子后边为后台。
“还缺把椅子。”
林云海将眼神看向余谦。
余谦挠了挠头,转身去拿。
“我来吧。”
林云海一边看余谦的背影一遍喊道。
等余谦拿着椅子再次台,林云海慢悠悠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来吧。”
“你倒是来啊!”
‘啪拉’一声,椅子被余谦仍在了地。
观众已经乐的前仰后合了。
就这,林云海依旧没有动作。
余谦把椅子拿起,放到桌子前。
唱戏得打板打扮,林云海自然也得打扮了。
毕竟饰演的是薛丁山的母亲。
一块白色方巾围头,手中拿着白色的抹布,这打扮就算成了。
一露面。
“好家伙,还别说,颜值确实能撑得起来!”
余谦讲的是心里话。
有热心网友扒出了曾经带过头巾的演员,还弄了个九宫格对比。
岳云朋带着黄色的放进跟蚕豆似的
秦霄弦带的白色头巾和挑大粪的似的
......
九宫格的正中央是林云海,下面最热的一则评论说:土到极致就是潮,全是颜值在作祟!
v博再次爆了。
台。
一打板。
“丁山儿来了
我滴儿纷河湾前去打雁
天到了这班时不见回还
将身儿坐在了窑门以里
等候了我滴儿好把饭餐”
林云海韵味十足,尽管身没有装束,可动作神态宛如让人亲眼所见。
顺势坐在了椅子。
下面便是余谦的词。
余谦站在另一侧,唱道:“
薛仁贵做事太短见
适才离了纷河湾
见一位大嫂做窑前
下了马见了大嫂
大嫂前来见礼”
余谦拱手到林云海面前,怎料,林云海甩了甩手帕。
“不见。”
“你得见,不见没法演。”
余谦的脸露出惆怅的笑容。
简称“尬笑”。
“行。”
林云海面向余谦。
“大嫂前来见礼。”
“阿尼哈塞呦”
林云海标准的泡菜话逗笑了观众。
这话音着实标准。
那也不挨着啊!
“你诚心搅和我来了!”
余谦双手环胸看着林云海,那模样像是下一秒就要干架了。
“您才看出来啊!”
“你还真是来搅和我的?”
“谦大爷,您忘了当时汾河湾我师父说的话了吗?”
林云海再次引出之前的话题。
“你师父说的多了,我哪知道是哪句。”
这倒是事实。
郭德刚为了救场说的话不尽其数。
而且哪也不挨着,前言不搭后语。
再加余谦喝醉了,怎么可能记得。
“鉴于您年龄大了,我就告诉给您,我师父说,以后打死不和你演这玩意儿,他是故意跑去医院的!”
林云海发发善心,说出来“事实真相”!
“嫂得饲内!”
余谦恍然大悟,轻轻点头,说了这句倭国话。
“他也学会了!”
林云海用手一指余谦,两人鞠躬下台。
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
下一场是岳云朋和他的老搭档孙跃。
“刚才真是精彩,德芸社的二皇爷,也是我们的师哥,相声老前辈说过一句话。”
“哪句话?”孙跃搭腔道。
“接火不接泥。”
岳云朋配贱嗖嗖的表情,着实别有一番风味。
接火不接泥意思再明确不过了,说相声的宁可接火爆的演出,也不愿意接氛围沉沉的演出。
“我接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