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迷糊女儿眼前一亮,眼睛里透出亮晶晶的光,对老爸一通花式夸奖。
“老爸,不愧是你!我愿封你为最强酒圣!”
高鑫旺一愣,而后失笑道:
“酒剩?我怎么听着像村里那个狗剩的名字啊?”
“狗剩叔叔不管用!”女儿笑眯眯地顺杆儿夸。
“哦?说说,狗剩怎么个不行?”一听到从小到大的死对头何狗剩被女儿挤兑,高鑫旺来了兴趣。
女儿一拍桌子,高兴地说道:
“他那狗鼻子还不如您的鼻子灵哪!”
高鑫旺撇了撇嘴,“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爸,这就是丰禾路新开的那家咖啡店里卖的茅台咖啡,您尝尝看,可好喝了。”
高鑫旺竖起食指,冲着女儿的鼻子点了几下,“好你个,还在读高三呢,就知道卖酒喝啦?”
“爸,这是茅台咖啡!咖啡你懂么?”女儿不满了,“再说了,我都高复第二年了,早就满十八岁了。
我就尝尝看嘛,好奇!”
高鑫旺看看女儿那不成器的样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不错,老板用的茅台倒是扎实,挺正宗的。几年陈的?”高鑫旺问道。
“五年陈。”女儿展开一只手,凑前去,“我凑去瞄了一眼,那酒柜里齐刷刷地摆开,一溜儿全是茅台酒。
咱们店里卖的茅台,都没他家数量多呢!”
“现在的店,创意层出不穷啊?”高鑫旺一边评价,一边又忍不住喝了一口,“不错,还真不错。
茅台酒长期存放,越陈越香。
陈酒的口味酱香突出、幽雅细腻。
酒体醇厚丰满、回味悠长、空杯留香持久。
加到咖啡豆里,两种不同的香味互相较劲。
让人久久回味。
这一杯怕是很贵吧?”
“也没有,六十八元一杯。”
“六十八?!没搞错吧?!”高鑫旺讶异道,“前几天我店里收了两瓶五年陈的茅台,四千五百块收来的。
当天就被一个开厂的老板,两瓶一万块钱拿走了。
六十八块钱一杯,虽说是调到咖啡里的,但是茅台绝对不是滴两滴就算数的。
这价格还真不贵。”
“老板用小酒杯兑的,半杯酒的样子。”
“那就是五毫升。五千一瓶,五毫升得五十块钱。
六十八一杯,真不贵!良心价了!!”高鑫旺流露出赞许的口吻。
叮铃铃。
高鑫旺接起电话。
“高老板,次跟你买的五年陈的茅台,还有货吗?”电话那头传来老熟客的声音,“我都送领导了!你还有的话,我再要几瓶!”
挂断电话,高鑫旺拉起女儿的胳膊,关店门。
“你带路,带我去那家咖啡店。”
张大爷差点气背过去。
平时在小区里吹嘘自己孙子孝顺,没想到孙子打包自己爱喝的咖啡,居然还区别对待啊?
给自己喝陈酿的,给他这个老头子喝普通版的。
这就是他孙子所谓的“孝”心。
“子”托起“老”的半身,却把“匕”字藏在身后。
哼,这臭小子好一个“穷图匕现”,张大爷愤懑不已。
“爷爷!我再给您买一杯!!!”绕了小区一周跑,小张这个社畜的身子骨显然比不过每天晨练的张大爷。
“哼!谁稀罕?!”张大爷气急。
“爷爷!我给您去买十五年陈的!!!”小张求饶。
“十五年陈?”张大爷停下步子。
“那爷爷咱们赶紧!这么好的茅台咖啡,去晚了老板全卖完了!”
许逸店里。
丁满时不时地流露出哀怨的眼神。
“唉,我特么这叫什么事儿啊?路过进来看什么看?这下好了,不仅走不了,还当起了小工……”
“小哥哥?这边能帮我们收一收吗?”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声音甜甜的。
“小、哥哥?”丁满脸一红,神情颇为不自然,“来、来了!马收好!”
一旁的程果,露出一脸鄙夷的表情,“切,涩郎!臭不要脸的!叫一声小哥哥,就狗腿成这样了!”
杨林把程果拉到角落,劝道:
“得了吧你,给点儿面子?
人好歹是你救命恩人。”
“谁要他救了?再说了,救人就救人,摸什么摸?!”程果愤懑地冲着丁满的方向剐了一眼,然后做了个护体的动作。
“小丁一时情急嘛。”杨林头疼不已,和事佬难做啊,“小丁在公司这么多年了,口碑向来不错。
人也挺老实的。”
“老实?!他说我啥?一对尖儿!?”程果痛心疾首,“人身侮辱啊这是!”
杨林摇了摇头,收了一叠空托盘,走到许逸旁边。
“怎么?程果还在生气啊?”许逸关心道。
“唉,她这气怕是一时半会儿消不掉。”杨林头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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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门口。
高鑫旺父女俩,张大爷爷孙俩,一左一右走进店内。
“老板,听说有新品啦?给我一杯十五年陈的特调茅台咖啡啊。”
高鑫旺一楞,停下脚步,“这家店还有十五年陈的茅台???”
女儿点点头,指了指咖啡台后面的酒柜,解释道:
“老板店里还有十年陈和十五年陈的呢!”
高鑫旺心头翻江倒海,震惊不已,“谁是店老板啊?能不能让两瓶陈年茅台给我啊?”
张大爷一看,嘿,这不是附近烟酒行的高老板么?
怎么到许逸店里来收酒了?
“高老板,你不守着自家店,怎么到小许老板的店里来了?”张大爷不舒服了。
小许老板店里的茅台咖啡价格不贵,东西正宗。
如果酒都被酒行老板收走,转手高价卖出去,那就不是张大爷这样的普通市民能喝得起的了。
“是这样,店里有客户想要陈年茅台。
听说这家咖啡店里有卖,我就想过来收两瓶。”高鑫旺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