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腴女人呆住了,自己啥时候多了一个弟弟啊,难道是便宜老爸在外面又生了一个?
“姐姐,是我啊,上回那个说先去超市的帅哥。”
丰腴女人这才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尘,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可是一个待人温柔的小哥哥啊,现在这个肌肉男是谁?
“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啊,那么丑,以后不要叫我姐姐了,我反胃。”
丰腴女人立马变脸,身形微微后退,眼神中满是嫌弃。
林尘:……
“我就想吃个粉!你个颜狗,还说我丑,你也不照照镜子,三秒不吐算我输。”
林尘内心疯狂咆哮,我丑碍你啥事了,你丑我都没当面说你,吃个粉还被骂,要不是就你这还是人吃的,你以为我想来,脸上跟装修一样。
“你走吧,我家的粉不卖丑比,看到你我就没心情烧饭了。”
丰腴女人面露不耐的说道,眼睛都不往林尘那看。
林尘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双凌厉的眼睛如同两柄利剑,丰腴女人被看的有些心虚,这才想起来,现在这位可是重量级的选手,一拳能打死老虎的人。
“一份羊肉粉,变态辣,再加五斤饼。”
丰腴女人看着林尘凶神恶煞的表情,无奈的点点头,生活不易,仙女叹气。
没想到我这个大美女竟然会对一个丑比屈服。
“可恶,等通网了,我一定要把他挂朋友圈,让他社死!”
“还不快去,磨磨唧唧的。”
“哦,好的。”
丰腴女人摇着肥硕的大屁股走进后厨,林尘撇撇嘴,只要不看正脸还是很好看的。
他体型太大店面又小,实在挤不进去,干脆直接往门口一坐,惬意的看着过往的人群。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半,按照污染者的说法,已经到了黄昏时候,不少人神色匆匆的离去,有的甚至来不及擦掉嘴角的血污。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林尘有些时空变幻感,这群污染者大多数保持着以前的行为习惯,吃饭给钱,遇到熟人的话还会打招呼,但看上去和常人无异。
但某个时候总会变现出异于常人的行为,会做出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他们会近乎狂热的执着于某一方面,比如这个粉店的老板娘,执着于美貌,喜欢以貌取人。
有些严重者甚至将某一定律当做准则,把别人变得跟自己一样,比如外卖员,执着于送外卖,脾气变得暴躁,又因为爬楼需要一个强壮的身体,所以他长满了肌肉。
又比如电梯内的和善大叔,看上去忠厚老实,让人忍不住亲近,但却时时刻刻想着杀死林尘,他执着于隐藏自己。
“你的羊肉粉!”
一道不情不愿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过神来,看到丰腴女人端着一盆辣椒放在他面前,然后又拿出一箩筐的饼。
林尘看着手中的一盆辣椒,陷入了沉思,我记得我点的是粉啊,怎么是全是辣椒。
“我的粉呢?”
“在下面呢,你不是要变态辣嘛,这够不够变态。”
林尘木然的带你点头,这一盆辣椒是够变态的。
“咕噜~”
肚子传来了抗议声,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又打了一架实在是太饿了,辣椒就辣椒吧,大不了下面遭殃。
拿起一张饼将辣椒卷起来,香辣的红油立马从饼的缝隙中流了出来,林尘赶忙拿嘴堵住,顺带咬了一口。
香辣味混合着饼香在嘴里扩散开来,感觉嘴唇一阵酥麻。
他连吃了三大口,吃的满嘴都是油,再喝上一口羊肉汤,那滋味简直绝了。
……
嗝~
林尘扶着门框勉强站了起来,嘴里斯哈斯哈的叫着,真的好辣,真的好爽。
“老板娘,结账!”
“你看看招牌上。”
丰腴女人的声音从后厨传出来,她根本不想见林尘,对于一个颜狗来说,丑陋就是最大的罪。
“帅哥一律免费,丑比勿进!”
“那我这种帅哥肯定免费啊,真是个好心的老板娘,祝你生意兴隆。”
林尘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施施然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丰腴女人走了出来,厌恶的将林尘用过的婉扔到垃圾桶里,并在小本本上狠狠的记上了一笔,到时候让社死。
林尘打着饱嗝慢悠悠的往回走,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他看了一下时间下午六点十分,放在以前已经天黑了。
浓郁的白雾在街道上起起伏伏,路上的清晰度依旧很低,道路两旁的灯光都模糊不清。
风儿吹起一瓶易拉罐,在寂静的道路上叮叮当当作响,一直滚到林尘的脚下。
“咔嚓!”
林尘熟练的将易拉罐踩扁,就要放进口袋。
他苦笑的摇摇头,以前的习惯简直刻在骨子里,失去父母的他,早早失去了经济来源,只能一边上学一边打工,顺便捡一些垃圾贴补一下家用。
他拿起踩扁的易拉罐,放到旁边的垃圾桶里,这东西已经卖不了钱了,那所谓的诡物币才是硬通货。
“沙沙沙”
一双双血红色眼眸将林尘包围起来,林尘心里一凌,警惕的看去,发现竟是一只只狗。
它们尖牙外翻,嘴角滴答着口水,一步一步向前逼进,试图击碎敌人的心里防线。
“就这?就几只可爱的狗狗不会有人会怕吧。”
林尘嘿嘿一笑,甩了甩僵硬的头颅,发出炒豆子般的爆鸣。
“小狗狗们,我可要来喽。”
他正要冲杀过去,突然感到地面一股晃动感,随之而来是铺天盖地的犬吠声,从四面八方狂奔而来。
一双双血红色的眼睛在白雾中若隐若现,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尽头。
“我突然想到家里还有点事,再见!”
林尘转头就跑,双腿狂飙,加足了马力,直接化身人形坦克,朝着小区内狂奔而去。
这就像是一个信号,无数狗张开血红色的嘴巴,化作红色河水涌向林尘,犬吠声直接将楼层的玻璃震碎,噼里啪啦的摔在地上,却没人敢出来抗议,个个紧闭门户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