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一脸懵的看着李斯、扶苏二人,心中略微一沉。
这位十九皇子是何许人也,竟能让大秦宰相与长公子如此无奈?
“那逆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嬴政淡定的收起奏章,语气也颇为平静,似乎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陛下,十九皇子当街摆台说书,还,还打了十八皇子和中车府令。”
“中车府令正领着十八皇子跪在殿外,哭着要见陛下。
内侍颤巍巍的回道。
“你说什么?”
扶苏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淡定了。
小十九闹得的也太过火了吧?
李斯扶额摇头,表情尽是无奈。
这位十九皇子向来无法无天,不管闯什么祸都不足为奇。
“知道了,叫他们进来吧,还有,把长安也叫来,正好让他见见未来的亲家。”
嬴政语气平静的吩咐道。
听到这句话,房玄龄悄悄靠近李斯,满头雾水的问道:“李相,这是?”
李斯手掌轻轻往下压了压,示意房玄龄稍安勿躁,笑道:“房兄,恭喜啊,陛下已经选定十九皇子作为迎娶小公主的人选了。”
“十九皇子天资聪颖,活力十足,人品贵重,与你们家小公主可谓是绝配啊。”
房玄龄眼睛微微眯起,有些狐疑的看着李斯。
我信你个鬼!
糟老头子坏的很!
一个敢当街暴打自己皇兄的人,人品能好到哪里去?
怕不是个熊孩子吧?
房玄龄犹记得离开大唐之时,王妃长孙无垢泪眼婆娑的向他哭诉。
“先生,此次入秦,妾身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帮丽质寻一个好点的夫君。”
句句嘱咐,犹音在耳。
房玄龄心里有些打鼓。
若是十九皇子是蛮横娇纵的熊孩子,真不知回去之后该如何向王妃交代。
这时。
殿外走进来两道人影。
赵高领着胡亥一瘸一拐的站在大殿中间。
“老奴拜见陛下。”
“儿臣拜见陛下。”
二人纷纷行礼。
嬴政不慌不忙的抬起头,打眼一看,顿时脸憋得通红。
只见他面前的赵高和胡亥,被打的鼻青脸肿,活像两个猪头站在面前。
扶苏和李斯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掩面偷笑。
甚至偶尔还会发出阵阵剧烈的咳嗽声。
尤其是赵高。
平日里总是阴沉着脸,像个死人似的。
而现在却被打成了猪头,画面要多诙谐有多诙谐。
“父皇,你要为儿臣做主啊。”
一看到嬴政,胡亥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了,开启疯狂告状模式。
“小十九贵为皇子,却在东市大街摆台说书,儿臣前去阻拦,还被小十九暴打了一顿。”
“中车府令前去救我,小十九非但没住手,反而还把中车府令也打了一顿。”
站在旁边的房玄龄会心一笑。
当街摆摊说书?
这个十九皇子做事倒挺别具一格。
听着胡亥的哭诉,嬴政奋力的忍住笑意。
他深吸一口气,脸色再次恢复以往的威严,沉声道:“是吗?那小十九说书都说了些什么内容?”
胡亥顿时觉得机会到了,腰杆挺直,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赢长安说书的内容,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父皇,小十九就是不学无术。”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故事,说什么有一个少年,十八岁雁门关一战成名,二十二岁一战擒两王,替他父亲夺得了皇位。”
“还说后来他们兄弟阋墙,为夺皇位,发动了什么玄武门之变,登了九五至尊。”
“父皇,你说他这是不是胡扯?是不是有意挑拨我们皇子兄弟间的关系?”
“……”
轰!
胡亥话还未说完,嬴政的脸色却骤然一变,帝王威压疯狂席卷整座大殿。
旁边的李斯、扶苏和房玄龄,脸都布满了骇然的神色。
跪在地默不作声的赵高,极为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胡亥,你刚刚说什么?”
嬴政打断了胡亥的话,眼眸中射出一道精芒,像是有着直指人心的可怕力量。
胡亥被盯得心里一颤,小声说道:“我,我说小十九是在挑拨我们皇子兄弟间的关系。”
嬴政摇摇头,沉声道:“不是这句,一句。”
“一句?”
胡亥有些纳闷,用力想了一下,开口道:“说那人为夺皇位,发动了玄武门之变,登了九五之尊啊。”
“噌!”
嬴政猛地站起来,平静如水的目光,此刻终于起了一些波澜。
房玄龄的神色则更加惊惧。
他失魂落魄地摇着头,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此事为绝密,不可能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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