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晚，璃月街头热闹非凡。

有了灯泡之后的璃月，夜市逐渐繁荣起来。

到处都是吆喝声、揽客声，还有璃月百姓闲聊的声音。

夜市的繁荣。

带动了璃月的消费。

也让更多摊贩出现在璃月街头。

苏牧众人从玉京台走下，刻晴不禁感叹。

“放在以前，我不敢想象，璃月的夜晚会这么热闹。”

凝光笑道：“通常这种时候，街只剩烛火，却已经没有百姓了。”

刻晴点了点头。

她经常在总务司加班到晚。

在返回玉京台的时候，街基本空无一人。

昏暗的烛火无法带来什么安全感，反倒感觉有点冷清。

而现在却不同。

街头巷尾都有百姓活动。

能明显感受到，璃月港的蓬勃生机。

申鹤站在一旁，看着繁荣的璃月港，若有所思。

她虽然习惯了孤独，但偶尔体验一下这种生活，似乎也不错。

而这一切的缔造者，苏牧。

此时正在跟身后的女仆交头接耳。

“你这套女仆装，我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拿着相机，对女装行秋拍个不停，记录社死瞬间。

行秋双手抓着裙摆，敢怒不敢言，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苏牧说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你别给我找到机会，这个仇我记下了！”

听到行秋软弱无力的威胁后，苏牧脸的笑意更盛。

“别这么说，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帮你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行秋没好气地瞪着他。

两边扎起来的双马尾抖个不停。

苏牧连拍几张照片，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经过他改造的相机，可以直接打印出成品的照片。

苏牧拿起相片看了一眼，在行秋面前晃悠两下，调侃道：

“你女装比男装好看多了。”

“我觉得你要不以后都穿女装算了。”

照片里的行秋，活脱脱一个长相甜美的妙龄少女。

眸若秋水，眼若星辰，脸遮掩不住的羞意，更添几分味道。

这还真不是苏牧胡说。

街道旁的百姓就是最好的证据。

“哟呵，苏牧少爷什么时候有女仆跟着了？”

“我去，这小女仆还挺好看，这皮肤，这脸蛋，真不错！”

“遥想苏牧少爷一次带美女逛街，还是在一次，让我记忆犹新呐！”

“你搁这搁这呢？”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我记得苏牧少爷一次女伴是甘雨小姐？”

“你这情报该了，苏牧少爷一次女伴是占星术士。”

“不是吧，我咋记得是烟绯小姐？”

“胡说八道，我次看到的时候，还是胡堂主。”

百姓谈论苏牧的风流趣事，他却并不在意，转身跟行秋说道：

“看看，别人都夸你了。”

“以后，你不如都穿女装好了！”

行秋冷哼一声，懒得搭理苏牧，转头调戏重云。

他斗不过苏牧这种老油条，难道还对付不了重云这个小弱鸡？

苏牧见状，笑着摇摇头。

见申鹤孤身一人，沉默地走在后方。

苏牧想了想，放慢脚步，凑到申鹤身旁问道：

“申鹤小姐，在想什么？”

申鹤回过神来，神色平静地说道：

“从未见过璃月的夜市，一时间不太适应。”

苏牧点了点头，说道：“有空多来逛逛，习惯就好了。”

申鹤沉默片刻，随后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很少会来璃月港。”

“我命犯孤煞。”

“容易伤害到身边的人。”

“师傅用红绳缚魂，压制我的杀意。”

“所以…我平时很少出门，也很少和其他人交流。”

苏牧装作刚知道的样子，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讶的表情，感叹道：

“原来还有这种故事。”

“看来申鹤小姐以前也不容易。”

“不过，我觉得申鹤小姐可以多来玩玩。”

听到这话，申鹤不解。

她都把话挑得这么明白了。

苏牧为何还要邀请她多来玩玩？

只见苏牧仰头眺望星空，面露微笑道：

“你命犯孤煞。”

“我恰好是命运之子。”

“一加一减，不就没事了吗？”

申鹤闻言，露出古怪的表情，正想说话。

却听苏牧说道：“这可不是我说的，占星术士说的。”

“她说我的命运与星空交织，无法被人为观测，是命运之子的命格。”

“你说命犯孤煞和命运之子撞到一起，到底是我的命比较硬，还是你的煞更凶残？”

申鹤闻言，望着他的侧脸怔怔出神。

她本以为，这是苏牧胡编乱造出来安慰她的话。

却没想到，他说得振振有词，好像真有占星术士给他占卜过。

她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道：

“还是算了吧，我天生就适合一个人。”

听到这话，苏牧收回视线，笑道：“那可不见得。”

“凡事总要先经历过，才能知道适不适合，才能得出最终结论。”

“你都还没尝试过。”

“就直接否定了所有可能性。”

“你不觉得，这样未免有些太草率了吗？”

申鹤的神色挣扎了一下，她不得不承认，这话很有道理。

在做出结论之前，至少应该先尝试一下，以后才不会留下什么遗憾。

申鹤的人生本就是个悲剧。

年幼时被父亲抛弃，供奉给魔神。

若不是她拼死抵抗，最终只会香消玉殒。

但她不屈服于命运，与魔神连战数日，活了下来。

既然那时候她都能做到不屈服于命运，现在却又为何退缩呢？

想清楚了这一点。

申鹤豁然开朗，如醍醐灌顶一般。

就在这时，苏牧微笑说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不要纠结于所谓的命运，没有谁能决定你的未来，能决定的只有你自己。”

看着苏牧温暖的笑容。

申鹤第一次感觉到了情绪的波动。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情绪，只知道…内心很温暖。

“那我就跟你赌一把，看最后是你扛下了劫煞，还是我走向了孤独。”

那一瞬间，申鹤嘴角翘起。

虽是惊鸿一瞥，却让苏牧记忆犹新。

冰山在暖阳的照耀下，露出了雪下娇艳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