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炮队在前,弓兵队在后!”
“弓兵队射完,铁炮队再射!”
“弓兵队和铁炮队射完之后,母衣众立刻从侧翼冲杀!”
“前!前!”
松平定信手中挥舞着铁扇,指挥着军阵的排列。
大片大片的马蹄声响起。
一名名德川母衣众骑兵从军阵后方疾驰而出。
这些骑兵身各个都是甲胄齐全,堪称精锐。
而最引人瞩目的,则是在他们策马飞奔起来之后,他们后方的一团母衣披风会被风吹起,鼓成一个大圆球,在每一名母衣众骑兵的身后。
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被称为母衣众。
这个兵种,是从倭国战国时代就保留至今的。
五百余名母衣众骑兵开始在军阵外游走,等待着松平定信的命令。
而德川家千名铁炮足轻还在不断的前。
现在双方之间还差三百步的距离。
身后手持大弓的弓兵队会在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左右射箭。
进行抛射。
而他们铁炮队,则需要在靠近敌人一百步之内,再开始射击。
明军阵列。
三千余明军严阵以待,火铳手在前,面对那逐渐靠近的德川家铁炮足轻,在毛骧的命令下,他们举起了手中的燧发枪。
明军的燧发枪,都是线膛枪,射程相比起滑膛燧发枪,要远一倍以。
而且精度也十分高。
“靠近,继续靠近就行了。”
德川家的铁炮足轻们组成密集的队列,不少足轻攥着铁炮的手都开始出汗。
小平田就是其中一名足轻。
作为德川家的常备足轻,他平时也经过一些或多或少的训练,和普通的农民不同。
但是和周遭的同僚一样,小平田也是第一次战场。
“小平田,没什么好怕的,只要靠近了,然后听号令射击就好了。”
小平田跟随着队列不断的前,他用尽全力一般的平复自己的呼吸,尽量的让自己那颗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铁斗笠覆盖下的额头开始出汗了。
小平田也在不断的数着自己走过了多少步,观察着和对方的距离。
距离虽然还算远,但是小平田能够看清楚,对面的阵列十分整齐,比自己这边的整齐多了。
“明国人长什么样子?”
“据说明国已经灭亡了一百多年了,他们今天又怎么会出现?”
越来越靠近,小平田心里就忍不住的胡思乱想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小平田似乎看到了对面明军的军阵有了些许的变化。
一些带有轮子的东西被推了出来。
“那是什么!?”
小平田还有些疑惑,突然,他听到了前方传来的巨响!
这声音是如此之大!
以致于相隔二三百米,他还能够无比清楚的听到那巨响!
刹那间,小平田浑身都僵硬了。
他的身侧的队列突然出现了一抹血色。
一片温热的液体溅到了他的脸,模糊了他一只眼睛。
小平田疑惑的伸出手摸了摸,入眼之处是触目惊心的红!
血?
怎么会有血?
小平田僵硬的扭头,只见就在他身侧一两步的距离,那原本应当满是同僚战友的队列之中,此刻已经出现了一条血肉模糊的道路。
大片大片断裂,破碎的血肉,肢体,散落在地,耳中也突然充满了周遭惊恐的惨叫。
“开炮!!”
明军军官不断的怒吼着,下达指令。
一门门明军大炮再次发出了怒吼!
“轰!轰!轰!轰!”
一连串的炮声响过。
一枚枚实心的炮弹呼啸着脱离炮膛,向着敌方军阵而去。
“哗啦!”
“咔嚓!”
一枚实心炮弹狂暴的撞入人群,在那血肉破碎,鲜血挥洒的声音之中,凶猛的撞出了一条血肉道路。
由于距离不过二三百米,明军是近距离开炮,因此炮弹近乎是笔直的撞过去。
“啊!!”
“救救我!!”
军阵之中的小平田完全呆愣在了原地,就在他的身侧,一名被炮弹拦腰撞断,只剩下一半身躯还未死的一名足轻同僚疯狂的惨叫着。
声音充斥了小平田的耳腔。
仅仅一轮炮击!整个德川家足轻军阵大乱!
到处都是惨叫哀嚎,不少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场面的足轻完全被吓破了胆。
他们疯狂的叫喊着,向着身后逃去。
“不许逃!稳定住军阵!”
“稳定住军阵!逃兵立斩!”
松平定信骑着马怒吼着,他挥舞着手中的铁扇,很快一队母衣众骑兵冲出,迅速斩杀了十余名逃兵,止住了溃逃的局面。
“继续向前!”
“继续向前!”
在逃兵立斩的威胁下,前方的军阵勉强稳定住,继续向前,希望能够走到自己手中铁炮的射程。
松平定信面色阴沉了下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有大炮。
现在在大炮的打击之下,己方军阵的士气眼中下滑。
必须得做些什么,提振士气!
“母衣众,冲锋!”
“先把对方冲乱!”
松平定信立刻决定,母衣众骑兵出击!
母衣众骑兵有五百余人,五百余名骑兵冲击一轮对方的军阵,必须得得到一些战果。
才能提振己方的士气,否则己方士气崩溃,直接就败了!
五百余名母衣众骑兵立刻策马狂奔。
他们准备从明军阵列侧翼冲杀过去!
必须取得一些战果!
战马奔腾,大地轰隆作响。
很快,气势汹汹的母衣众骑兵便是靠近了明军军阵。
明军之中,一些稍小一号的炮被推了出来。
这些炮口径稍小,但是内部是早已装填完毕的霰弹!又被称之外散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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