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快叫你师父和师叔。”马钰道。
黄药师也不是易于之辈,不过,总是比欧阳锋讲道理一点。
宗师人物来到,礼数还是要备足的。
全真派不愧是名门大派,几乎是转眼之间,一个有模有样的宴会就准备好了。
酒菜丰富而精美,酒的种类就有十二种,宴席的形式是古风的,十八张长桌摆成半个口字,马钰坐在正中,萧无命被安排坐在他的左边。
大家对萧无命被安排在这个位置感到十分震惊,当然,也包括萧无命自己。
一般来讲,这个位置坐的都是领导者的亲信,这次居然给了萧无命这个毛头小子?
而且其他六子似乎都没表示出反对意见。
简直匪夷所思。
“恭请黄岛主夫妇与高徒梅超风、陈玄风、曲灵风、陆乘风。”
随着小道士的声音落下,黄药师一行人便进入了厅中。
原本严肃的厅中立马多了几分风雅之气。
黄药师夫妇与他们的徒弟颜值颇高,穿着时尚,在这一板一眼的厅中显得格格不入,却让人无法对他们移开眼睛。
“黄岛主大驾光临,我全真蓬荜生辉。”马钰道。
“不敢不敢,我与王真人也算故交,来参加他的葬礼也算是尽到一份心意。”黄药师道。
“那就先请落座吧。”马钰道。
黄药师微笑着点点头,转身向案桌。
突然,他脸色一变。
“你们全真教在王真人忌日就拿这些来搪塞吗?”
案桌摆放着精美的斋菜,由七十岁高龄的乾渊道人亲手烹制,常人想吃一道都是千难万难。
马钰看在黄药师与自己师父同为宗师级人物,才肯求乾渊道人烹制此等名菜。
那桌的茶是今年的碧螺春,色泽银绿,白毫显露,无疑是等佳品。
竟被黄药师说成是搪塞之物?
马钰也料到了黄药师门不会有什么好事,想不到他竟然睁眼说瞎话。
堂堂宗师难道脸都不要了吗?
“黄岛主,这话怕是有点不妥吧。”马钰沉声道。
“哼,我黄药师说出来的话不妥,难道你的妥吗?连酒都没有,也能算得是待客之道?”
黄药师言语间狂傲之色尽显,无人敢答他的话。
马钰知道,黄药师就是来找不痛快的,王重阳忌日,怎么可能饮酒作乐?
“哈哈哈哈哈哈哈,黄岛主不愧有魏晋风骨,果然尽得庄子乐死之道,‘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嗷嗷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庄子会停止哭泣,这群老道却不会,就像黄岛主你会想喝酒,而他们却守着这些可笑的清规戒律,确实是可笑至极。”萧无命突然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庄子乐死,你说那么多,有没有带酒过来?”黄药师道。
“自然是有。酒来!”萧无命道。
一个人压破大厅房顶,从天而降!跪倒在黄药师面前!
来人一身黑袍,手里拿着一坛竹叶青!正是萧无命昨晚在后厨偷的那一坛!
“什么?这人内力竟如此深厚,能压破房顶,至少也是宗师修为!萧无命竟然能驱使此等高手?”马钰掩饰不住眼中的惊讶。
“这人躲在房顶,我竟毫无察觉,若是他从房顶直击而下,我必失去先机,这等高手只配帮那小子倒酒吗?”丘处机暗道。
“好身手,这小子有此等高手庇佑,何苦呆在全真当一个杂活小道士,难道他另有目的?”曲灵风心道。
“这人武功不低,不知道夫君能不能稳胜,《九阴真经》真就那么重要吗?需要用命来抢?”冯蘅开始担心黄药师的安危。
这黑衣人就是残阳,它已经被萧无命从棺材那里转移出来。
黄药师其实感觉到屋顶有人,梁君子,他见不少了。
但这么强的,也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黄药师暗自平复心情,接着道:“不错,好酒,闻着便是四十年陈的老酒,可惜了,我那对冰翠杯没带过来,浪费了这一坛好酒。”
这一句话说得镇定自若,不失宗师风度,明显黄药师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萧无命震慑到。
“酒器虽不名贵,但有黄岛主这样的妙人相伴,也不失为一件雅事。”萧无命道。
他将一张案桌抬了起来,放到了黄药师面前,拿起两个碗,让身旁黑衣人倒了两碗酒,然后盘腿坐下。
黄药师当即会意,也盘腿而坐。
整个大厅的人酒看着他们两个一碗一碗地喝了起来。
“果然够辣,这死古板的全真教,你居然能找到这么辣的酒?”黄药师道。
“还行吧,总比你们桃花岛的桃花酒带劲。”萧无命突然道。
“哦?你又能看出来?”黄药师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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