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家盛情款待之后,为秦夜准备了府上最好的厢房让秦夜居住。
秦夜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秦夜单独回到房间之后,窦夫人亲自了敲了她的门。
秦夜差不多能猜到窦夫人来是为了窦天宝的事情。
果不其然,窦夫人进门之后,便开始和秦夜拉家常,也不提修行的事情,直说她怀上这孩子是多么不容易,这些年又是如何小心翼翼地养着孩子。
还说了当知道这孩子将来要去修行,她心里有多么舍不得。
“当初孩子五岁,我日日煎熬,一点也不想让豆豆去修行,我们家虽不是权贵,但是豆豆是老来得子,若是将来当个富家公子,平安喜乐一辈子也是好的,清修那么苦,我舍不得孩子。”
“所以啊,等到了今年,我心中窃喜,还习以为常那仙药师早忘了我们家豆豆,可谁知那仙药师却算出了豆豆命里大劫的事情,我的豆豆怎么这么命苦……”
窦夫人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秦夜听着这撕心裂肺的哭声,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窦夫人。
秦夜心中有些不好受。
她父母早逝,后来去了孤儿院,虽然院长妈妈待她很好,但到底不是母亲,这样的母爱秦夜没有感受过,便很慌乱。
窦夫人哭了一场,然后突然在秦夜面前跪了下来。
秦夜急忙起身,俯身伸出双手,想要将窦夫人拉起来。
可是窦夫人却死死跪着不愿意起来,她抓着秦夜的手臂哽咽着说道:“秦姑娘,算是我求求你了,你就把我们豆豆带在身边几年可好,等他命中大劫过了,我们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
“秦姑娘,只要你愿意保护我们豆豆渡过命中的大劫,我们窦家愿意拿出全副身家作为报答!”
窦夫人说完,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打开。
窦老爷带着窦天宝走了进来,然后也在秦夜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只剩一个小小的粉团子一样的窦天宝,转着两颗乌溜溜的大眼珠子,满脸茫然地喊着“爹爹,娘亲!”
窦老爷伸手拉过窦天宝,声音沉痛地说道:“豆豆乖,与爹爹一起跪下,求求你仙女姐姐!”
窦天宝不肯跪,闹了起来。
窦老爷突然发怒,抬手抓着窦天宝便往地方摁。
秦夜之前一直绷着脸忍着无动于衷,看到这里终于时候忍不住,抬手拽过了窦天宝,冷声冲着跪在地上的窦老爷和窦夫人说道:“窦老爷窦夫人,你们何必如此相逼?”
“那仙药师一句话,难道就真的断定了孩子的命运吗?若他不过是说了个谎,你们岂不是把自己的孩子随意送给了陌生人?”
窦夫人又哭了起来,说道:“当年若非那位仙药师,我们夫妻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孩子了。而且豆豆生来便有些奇特,能听见不干净的声音,而且但凡生病,必然有浑浑噩噩,恍若三魂七魄不全一般……”
窦老爷也说道:“今年知道了那位仙药师说孩子命中有劫这件事,我们便立刻拿了孩子的生辰八字送去不同的修者那里推算,无一例外,都说豆豆这孩子七岁有大劫,非贵人不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