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看完了所谓的遗书,也听完了所谓的遗书由来,但是她不相信这份遗书是真实的。
“有谁可以证明这是窦老爷亲自口述的遗书?”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当天晚上救活的所有人……都可以证明。”
秦夜……
拿着遗书的手抖了一下,秦夜有些难以置信,她以为当晚窦老爷当场便死了,原来是真的撑到了获救吗?
“一共多少人可以作证?”
那两人想了一会儿,说道:“大概有十几个人吧,行了,我们只是来通知你这件事,另外窦家的族长这两日来和你交接一些东西,我们走了!”
那两人说完便离开了,他们出门之后,秦夜还听到他们的嘀咕。
“这女人脑子有病吧,窦家收入两成诶,养个孩子哪里花得那么多钱,她不赚死了?”
“是啊,窦家那些人为了这两成闹得头破血流,都想收养这个孩子,族长怕出大事,才找了我们大人让按照遗书来办的。”
秦夜脸色有些难看,她转身走到刘谷雨面前,问道:“怎么他们说的和你不一样?”
刘谷雨也有些懵,两手一摊:“街坊们是传这孩子命硬,但也许命硬是假的。”
秦夜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手里的遗书,又低头看了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忍不住抬手扶额。
这都什么事儿?
窦老爷临死托孤?
这时候门外又有人走了进来,是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家,一旁的窦天宝看到这位老人家,立刻松开秦夜的袖子跑了过去。
“四爷爷!”
刘谷雨咳嗽了一声,提醒道:“这是窦家族长。”
秦夜皱了皱眉,走上前去。
窦四爷爷笑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小包,打开之后里面是几块刚出炉的红豆糕。
将红豆糕递给了窦天宝,老人才抬头看向秦夜,他默默凝视了秦夜许久未曾开口,秦夜倒也是在默默观察对方。
良久,刘谷雨看着奇怪,便上前说道:“窦四爷爷,既然来了便屋里坐坐,喝口茶?”
窦四爷爷笑了笑,摆手,然后冲着秦夜说道:“官府差役和你说了托孤的事情吗?”
秦夜没想到这位一上来就开门见山,倒是免了绕圈子的麻烦。
她点了点头,拿出了遗书。
窦四爷爷看过之后,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枚四四方方的黄石印章。
“这原先是豆豆他爹的信物,既然之后你要照顾孩子,这东西便交给你了。你日后如果需要用银钱,便可以拿着这个印章去任何一家青云银号取钱,每年上限约莫是四万两。”
两成收入便平均有四万两,也就是说窦家一年平均收入二十万两。
秦夜接过印章仔细瞧了瞧,说道:“就这么把两成收入交给我这一个不想干的人,您老放心?”
窦四爷爷眯了眯浑浊的老眼镜,说道;“若是不给你,这两成多早晚也是被家里那群好吃懒做的败光了罢了。既然豆豆他爹信你,那你应当是可以信任的人。”
“其实我有想过将豆豆留在窦家,可是窦家上下为了点钱争得头破血流,豆豆这么小留在这里,根本就是留在了虎狼窝里,离开了,也许还能安稳长大。”
“再者,这孩子有仙缘,应当跟着修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