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尔又重复了一句。
“喵了个咪!”
安吉尔突然又转移话题。
“你还记得喵了个咪的歌词吗?”
“记不记得?”
他重复着问。
丁丽丽尽量止住眼泪,尽量忍住哭泣。
“丁丽丽?”
“嗯!”
“你嗯什么?”
安吉尔问。
“是的,我记得。”
丁丽丽回答。
安吉尔咧嘴对她笑笑。
“是不是这?”
“抓住老鼠!”
“抓住老鼠!”
“做个烧烤”
安吉尔唱着。
“是的!”
丁丽丽回答。
“它来自那部猫抓老鼠卡通片里的主题歌。”
“什么?”
丁丽丽困难地问。
“主题歌。”
“你还记得那歌的歌名吗?”
安吉尔有些不耐烦了。
“我不知道。”
丁丽丽不敢撒谎地回答。
“你当然知道,别哭了!”
“停下来好好想想。”
他其实也清楚,是故意问的她。
丁丽丽在心里想。
恐惧有一种破坏人思维的作用。
“我沒看过猫抓老鼠。”
丁丽丽一脸茫然。
“你现在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我抓住你”
“就是猫抓住了老鼠。”
“哈哈哈!”
安吉尔说完又大笑起来。
“求你了,求你告诉我啦!”
“你到抓我要干什么?”
丁丽丽困惑地问。
“要你漂亮的脸蛋呀!”
安吉尔狠狠地捏了一下丁丽丽的脸蛋。
“可惜了,可惜这张漂亮的娃娃脸了。”
安吉尔边说边解开丁丽丽的衣服扣子。
丁丽丽拼命挣扎拼命呼喊!
“你喊是没有用的,这里是不会有任何人来的。”
安吉尔用他那张戴着胶皮面具的脸,贴住了丁丽丽艳若桃花的脸。
在黑暗中废弃剧场的隐秘处,此时,正上演着一场话剧:杀戮!
白色皮卡车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中晃荡着。
满天的繁星闪闪光,又一颗流星划破夜空滑向远方。
人世间的悲伤和欢乐的剧情就是这样在这个城市的各个不同的地方上演着。
在深夜中的白色皮卡车里。
丁丽丽流下的泪水已经将散开的头渗湿。
她紧紧咬住出血的嘴唇。
安吉尔看了丁丽丽一眼,穿好自己的衣服。
丁丽丽的身子瑟瑟抖。
“求你放了我吧!”
“我回家去取存折,把钱都给你。”
丁丽丽太恐惧了,求安吉尔放了她。
“你看我是想要钱的人吗?”
安吉尔说完,扯下脸上的橡胶人皮面具,摘下头上的假。
“请你仔细看看,还认识我吗?”
“你是地下室恶魔,代佳佳就是你杀的吧?”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绑架你了吧!”
安吉尔说。
“不,放了我吧!“
“我已经怀孕了,放了我的孩子吧!”
“我在纽约杀了你们,我就跑加州去,因为加州沒有死刑。”
“我杀一个人是终身监禁,杀1个人也是终身生监禁。”
“我要把我想杀的人统统杀掉。”
“你想错了,在司法程序上,你在什么地方犯的事,就要在什么地方被起诉,就按照什么地方的法律来审判你。”
“所以,你如果在有死刑的州犯了事,跑到没死刑的州被抓了,还是没用。”
“你就等着让纽约来审判你吧!”
丁丽丽说完,眼睛里已经沒有眼泪了。
安吉尔气坏了,将车座上的靠垫拿起来,使劲按在了丁丽丽的脸上。
在白色皮卡车的外面。
夜色越浓,天空中的星星越亮。
酒足饭饱的人们漫步在街头。
一群下夜班的年轻人尽情地说笑着。
五月底,纽约市皇后区的早晨,太阳刚刚在蓝色的海面上升起。
虽然这是个很热的季节,但对于一个在早晨下过阵雨的城市来说,确实减轻了不少闷热的感觉。
警猫卡尔和贾西贝的车子在路上行驶着。
路边上有三两个晨起跑步的人,背着书包上学的学生。
卡尔看着车窗外,想起了自己在旧金山上学的时光,每天早晨苏珊妈妈都会给他摊两张鸡蛋饼和一杯全脂牛奶。
鸡蛋饼的鲜香让他至今难以忘怀。
这时,在贾西贝的手机里传出:
“人在江湖飘
哪能不挨刀
一刀两刀和三刀
动作潇洒最重要
人在江湖飘
哪能不挨刀
点到为止境界高
”
贾西贝把正喝着的咖啡杯子,放在车里的杯座上,按了一下电话耳麦。
“副警长,有事吗?”
她顺手摇下车窗,边听电话边打开空调。
“你从家里出来了吗?”
副警长问。
“我和警猫在路上,马上到了!”
贾西贝回答。
“你们先别去警局了”
“直接到废弃的剧场这里来,有人被杀了!”
副警长告诉她。
贾西贝一打方向盘,开上另一条路。
警猫卡尔没准备,差点儿从安全带里被甩出去。
“喵呜”
铲屎的,你不要命了!
也太猛了!
“局里怎么没通知我?”
贾西贝问副警长。
“局长看你昨天夜里回家太晚,想让你多休息会儿。”
副警长向她解释!
“我马上就到,法医和技术室的人都到了吗?”
“他们还在路上。”
贾西贝按断电话,使劲踩了一下油门,加快了车。
“我特别喜欢侦探的工作。”
“我就是爱待在犯罪现场,爱与狡猾凶狠的罪犯周旋。”
“但是,我现在已经升任了侦探大队的大队长,应该坐在办公室里指挥破案。”
“可我这全身的青春荷尔蒙要去哪儿才能全部消费掉呢?”
“所以,我向局长申请,选择了亲自办案,亲自出现场的工作方式。”
贾西贝向警猫卡尔说出了心里话。
“喵呜”
本喵坚决支持你!
卡尔举起了右猫爪。
“喵呜”
我昨晚上下载的页,你看了吗?
“对不起,卡尔!”
“我没看!”
“今天晚上我一定看。”
在法拉盛废弃剧场的楼外面。
太阳已经升起,天气开始渐渐热起来了。
废弃剧场楼的四周拉着警戒线,停着几辆警车。
有几个着装的警察,在警戒线旁维持着制序。
几十个看热闹的人站在警戒线外,每个人都伸长脖子向废弃剧场的楼里张望着,并小声议论着。
路人甲:听说里面死了人。
路人乙:是男的还是女的?
路人丙:是个女的,穿裙子。
路人甲:是被人杀害的吗?
路人丙:肯定是!
在空旷的剧场里面,因为废弃的时间太长,剧场里的座位早就搬空了。
可是,舞台还在。
死者就在舞台上。
贾西贝正围着这具女性被害人转来转去。
警猫卡尔坐在舞台的地板上,正在看着铲屎官围着被害人转圈,他有点晕菜。
女被害人趴在舞台的地板上,她身旁的地板上并没有多少血迹。
卡尔为了不让自己晕眩,也跟着贾西贝围着被害人转起圈。
他转了两圈,走过去在被害人身上嗅了一圈,转身就窜出了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