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大人?!”
看到宇智波煌眼角流出血泪,女人们忍不住惊叫。
她们有些担心。
有部分是担心宇智波煌的身體情况,但更多的,还是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毕竟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才认识不到十分钟,要说她们发自真心的对宇智波煌有多么在意,那肯定是骗人的。
她们之所以会担心,主要还是因为现在宇智波煌是她们能逃离山贼魔手的唯一依靠……哦,不对,从前方营地连续不断的传来山贼们的惨叫声可以看出,这位年轻的忍者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同伴已经开始对山贼们进行围剿了。
不过相对来说,比起其他不认识的、不知道性格如何的忍者大人,还是这位不在意她们身的异味、会安慰她们的忍者大人更值得她们依靠。
“……我没事。”
宇智波煌摇头说道。
在流出血泪后,眼睛里传来的刺痛就开始大幅度减少,甚至几乎消失。
但他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皮。
这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身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如果睁开眼睛的话,这些女人恐怕会被自己现在的眼睛吓到。
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毕竟,卡卡西他们已经开始进攻山贼的营地了,他自然也没多少时间再去安慰她们。
“哒哒哒哒哒……”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凌乱的跑步传来,并且越来越清晰,显然是有人在往后山这边跑。
是卡卡西和日向刹来这边看情况吗?
并不是。
前方营地中,山贼们的惨叫声还没有停止,显然杀伐没有结束,既然如此,他们就不会擅自离开‘岗位’来这里。
更何况,身为忍者的他们即使在跑动,也不会發出这么大的脚步声。
那么来人就只可能是山贼了。
应该是某个被卡卡西和日向刹杀怕了的山贼,慌不择路的跑到后山想要抓人质保命吧。
‘——果然,水门老师不愧是村子里有数的精英忍。’
听到山贼的跑步声后,宇智波煌如此心想。
‘——他执行任务经验的确丰富,把山贼的心思揣摩的非常到位。’
紧接着没过几秒,女人们也听到了声音。
她们本来就因为这段时间来的遭遇有些风声鹤唳,对山贼们發出的任何动静都有一种直觉般的敏锐。
此刻,她们就敏锐的察觉到有山贼向这里接近。
“忍、忍者大人!”
她们忍不住叫道,想提醒宇智波煌有往山贼后山这边来了。
“……我知道。”
宇智波煌輕輕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山贼因为无法抵挡我的同伴们的攻势,所以来这里找你们,想把你们当成人质!——这种事,我们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所以我才会在这里。”
“那?”
女人们听到后,全都面露希熠。
“……嗯,交给我吧。”
宇智波煌再次点头。
“……你们就在此地不要走动,安心等待,噩梦很快就会结束了。”
说完,他便向木屋外走去。
尽管还闭着眼睛,但他的步伐却很稳,路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碎石木块,但都被他轻而易举的避开,仿佛能看得见似的。
然后,他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
“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木叶的忍者会找到这里来啊?不是说好了不会被发现的吗!”
从前方营地到后山关押女人和孩子的木屋间,这伙山贼的首领——裕介一边在黑暗中奔跑,一边嘴中吐出恶毒的咒骂。
其对象既有‘多管闲事’的木叶忍者,也有答应会帮他们掩饰的地方权贵。
“可恶……该死的木叶忍者!该死的刽子手!该死的大名走狗!明明那些家伙(敌国忍者)毁灭我们家乡的时候没有来救我们,明明我们落难的时候也没有来帮我们,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我们过好日子的时候出来?”
裕介边跑边不甘心的低吼,以混着恐惧的声音哀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过去自己只是一个背朝青天面黄土的农民,每天只是期待田里的庄稼能长得更好些,希望能有一个好收成,然后卖个好价钱,让家人过得更好。
然后,战争爆发。
自己的家乡、自己的农田、自己的一切都被战争给毁掉了。
接着,走投无路的自己只能落草为寇,以劫掠为生,期间不断汇聚和自己一样走投无路的人,渐渐发展壮大,最后一回神,就发现自己的队伍已经大到连过去从来不把自己当人看的贵族都要跟自己合作的地步。
然后,忍者来了。
自己的心血、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好不容易获得的一切又要没了。
裕介开始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
明明自己只是和兄弟们在那喝酒、聊天、吹牛,顺便讨论过两天该去抢劫哪个村子而已,然后,那個有着一双白色眼睛的妖怪和那個满头白发的恶魔就冲进了营地,见人就杀,尤其是那個白发恶魔,一眨眼就把自己那几个得力手下杀掉了。
之后自己当然是连忙组织人手,想靠人多势众干掉这两个最大也不过十岁的忍者。
然而,明明自己曾用这招让那贵族老爷都服软,乖乖跟自己合作,但那两个忍者却和砍瓜切菜似的,自己的手下走不过他们一招。
没办法,自己只能一个人往后山跑,去抓那些女人当人质。
如果是那個整天标榜正义的木叶忍者的话,绝对不会对那些女人视而不见吧?
——山贼首领裕介是这样想的。
于是他抛下自己的‘兄弟’,一个人逃到了关押那些女人和孩子的后山,想要把她们抓来当成人质,保护自己的安全。
“可恶,为什么路这么长啊,快啊!”
裕介怒吼。
他知道忍者总是高来高去,速度很快,所以自己必须要更|快,不然在抓到那些女人前被追的话,自己就完了。
这一刻,他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把女人和小孩关在后山了。
虽然这么做的起因是自己他以前把女人关在营地时,其他山贼就总是往那跑,最后把自己弄得兩腿发软,几乎走不动路,连去抢劫的力气都没了,所以他才把女人和孩子换了个地方,然后立下规矩,只有立下功劳的人才能去后山……
换句话说,把女人和孩子关在后山其实是裕介自己出的主意。
但是,他才不管那些。
他只知道这是自己那些‘兄弟’的错,如果不是他们乱来,自己也不会做出这种决定,于是他边跑边又开始不断咒骂自己的‘兄弟’。
就这样,他一路跑一路骂,终于来到了后山。
他面露希熠,觉得只要手里有了人质,他就能活下来。
然后,他刚刚有了些许喜色的脸突然变得僵硬。
因为,他看到有一个人从后山那边的方向往自己这边走来,尤其是,他通过月光,看到那人头绑着和白眼妖怪、白发恶魔一样的护额。
“为……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也有木叶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