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哥,你是有什么心事?”港生见邹季紧皱眉头,便试着打破车里的尴尬局面。
“没有...”
“那是因为昨天我听蓉姐的话,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
又是冷漠地应了一声,机械地转了下头。
港生心里难过,什么都不是,那就是不愿意理我了!
过了许久,她悲声道:“我知道你是怨我跟了阿邦...
我当初逃到这里,没地方住,只能睡在桥底下,却被乞丐纠缠...
找工作没人要,都知道我没有身份证,干了几天的活,老板赖掉工钱;
实在饿得受不了,去超市偷东西吃,结果遇见了阿邦。
我被车撞了,是他照顾我,带我去医院,给我东西吃...
他对我真的很好,还为了我和女朋友闹翻,他喜欢我,要我做他的女朋友。
可是,我不知道喜不喜欢他。我每次和他在一起,就总想到你...
季哥,你要明白,我不能对不起阿邦,要是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会难过的...”
港生说了很多,完全把自己的心向邹季坦白;就像那天晚上把自己整个交给邹季一样,全无保留。
说着说着,她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
港生住在何定邦的家里,却从来都没有和他说过这些。原来她终究还是喜欢季哥多一些,对何定邦,都是报恩感激的心思。
女人吐露心事的时候,就是她最脆弱的时候;
这个时候,只要男人说声“我爱你”,或者干脆直接搂着她,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女人就会彻底迷失,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这个男人。
“嗯,你好好的...”
邹季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专注驾驶,好似没有在意港生的话一般。
可怜他一直处于玄之又玄的境界之中,根本就不知道港生究竟想说些什么。
他仿佛脱离了躯壳,神魂自成一体。他脑内的先天一炁,正汇聚体内真气,在剑丸中游走徘徊,探索内中迷宫的奥秘。
又能感知到外界,操控自身站、立、坐、卧,以及和外人交谈。
这就好像前世疫情间,学校上网课,几十兆的带宽,卡顿的要死。
邹季只能将大半的心神放在紫府内,与港生说话就变得言简意赅,能简洁便尽量简洁。
结果让港生更加误会,又气又恼。
一种叫做悲苦的感觉涌上了港生的心头。
她不再说话,心里却五味杂陈,种种念头涌上了心头;
季哥是气我这段时间没有理他吗?
是了,有蓉姐和小结巴他们在,他又这么优秀,我本就是配不上他的。。。
我以前总是想着不能对不起蓉姐他们,现在想想,就没有想过季哥自己的感受。可能在他的心里,我就是个乡下来的丫头,本就对不起他吧!
港生啊,港生!
季哥就是想跟你玩玩的,可笑你刚刚还跟他说了这么多!你要自强自立才行,又怎么能痴心妄想......
她的心思越想越偏,终于下定了决心,从此要离邹季远远的,越远越好。
到了加工厂,一堆人早已在院子里等着;
有梁迈斯一帮安保公司的人,也有张慧君带领的公司管理团队,两拨人好像不大对头,分成两个圈子站着。
邹季机械地下车,站在车旁边。
梁迈斯等人脸色着急地上来,道:“季哥,祖哥不在,被他爸抓回家里了,这回估计够呛...”
“哦。”
邹季冷漠地应了一声。
张慧君也过来问道:“邹生,你既然来了,我们先去看办公楼还是店铺?”
“随便!”
张慧君眨眨眼,心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上来就要对我考核?
是了,他昨天迫于形势,才答应让我来做这个总裁;恐怕过一天,又有些后悔了,想看看我的实际管理能力。
她撇了撇嘴,冷笑一声,道:“会计部的人留在这里,盘点之前几天的帐,争取晚上之前把帐弄明白。”
莫柏贵问道:“安保公司那边的帐怎么办?”
“只整理,不检查!”
张慧君停顿了一下,又道:“阿国(板鸭),麻烦你讲究效率,下午我们回来之前,这里必须做出简单的隔断......其他的人,跟着邹生和我一起先去考察办公楼。”
她转过来又问:“邹生,你觉得我的安排怎么样?”
“可以!”
这回多了一个字。
张慧君瘪了瘪嘴,正要叫大家出发,又发觉有些不对。
邹季好似魂游天外,一双眼睛就没什么焦距,就没有在自己身上停留过。
她转了转眼珠,问道:“邹生,你对办公楼和店铺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吗?”
“你做主!”
“我怎么做主?”
“你可以!”
“......”
张慧君有些不明觉厉了:“邹生昨天还处处针对我,今天就疑人不用了?”
她毕竟脑子灵活,立刻把港生拉到了一边;
“港生,你刚刚和邹生一起过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这一问,出问题了!
港生说话也吞吞吐吐的,再逼问几句,眼眶里立刻充满了泪水,泫然欲泣。
“这两个狗男女之间有问题!”张慧君立刻有了自己的判断。
她带着港生来到了仓库里的办公室,把所有人都赶走,然后严肃地说道:“...公司现在刚刚起步,邹先生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港生,你要说实话!”
哎呀,这可不好!
是不是我刚刚说错话了?
季哥痴傻了,是不是我刚才的话逼得太紧了?
港生六神无主,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张慧君圆眼一瞪,抓住了港生的手臂,厉声道:“港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现在必须告诉我,你要对邹生的健康负责!”
“那你答应不能告诉任何人...”
“嗯,我答应!”
港生无奈,只能把只属于她和邹季之间的秘密说了出来。
季哥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是自己对他表白,说了很多话,让他神魂不属。
是了......季哥这么优秀,能打会赚钱,还这么帅!
现在有很多男人都是这样,喜欢好几个女人,偏偏对谁都似乎是真心,舍不得放弃任何一个。
一旦逼得紧了,就像现在这样。
这种人,在现代道德和法律不允许的情况下叫做“渣男”;
但是在古代,就叫做“情种!”
港生只能焦急道:“季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要送医院?”
“不用!”张慧君下了决心:“只要他自己想通了,拐过弯来,自然就会醒来!”
“那...”港生担忧地看着邹季,喃喃道:“季哥,你快点醒来,我再也不逼你了!”
她咬了咬下嘴唇,终于下了决心:只要你平安无事,以后我愿意和她们一起伺候你!
(PS:没有任何推荐,心情很沉闷!谢谢书友们的推荐票、月票和打赏了,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