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季的事情传开,终于传到了小结巴的耳中。
她便去找俏寡妇菲菲,想约她一起去看邹季。
小结巴先去屋邨的住所找她,敲了半天门,见没人应,就想转身离开。
谁知走了几步,房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个颧骨突出,满口黄牙的男人。
“喂,你找谁?”
男人的目光贪婪地在小结巴的胸前隆起处转了转,才懒洋洋地问道。
小结巴觉着奇怪,还是问了声:“菲姐不在吗?”
“她上班去了,不干活吃哪里!”
男人掀起背心,抓了两把,又重新关上了门。
小结巴怀疑地又看了门牌两眼,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才离开。
她想了想,又去了加工厂,才看见菲菲在挑着虾线。
菲菲现在是店长,只要每天傍晚六点半准时打卡上班就行。
加工厂的活虽然另外算工资,但因为拿的是计件工资,比起店长的收入实在是少的可怜,做起来实在不划算。
小结巴把菲菲叫到后面,把邹季的事情说了。
菲菲果然露出了担心的神色,小结巴趁机道:“菲姐,离出摊还有些时间;不如我跟周苏说一声,让她开车送我们去看看季哥。”
菲菲却摇着头:“我们是什么身份?都是一腔情愿的可怜女人...季哥现在这么烦恼,还不就是因为女人?为什么我们还要去烦他,变得可恨、可悲,要去你自己去......”
小结巴呆呆地出门,想起了菲姐刚才的话,平生第一次觉得很无奈。
她从小没有父母,跟着奶奶长大;小时候受人欺负,她就跟着别人干架。
上学的时候,小结巴受同学欺负,奋起反抗。。。
老师却只处罚她一个,将她留下来给她补课,因为她的学习差;
小结巴到现在还记得老师的话:“阿细,只有学习好,自己变得强大,就没人会欺负你!”
可惜小结巴按照老师期望的那样,她拜了大哥,成了“飞女”,一样也没有人敢随便欺负她。
从那时候开始,小结巴就明白一个道理:什么都要去争!
男人也一样,因为男人都不是东西!
所以她才会第一天认识季哥,就主动贴上去,想着办法勾引他,只因为他很强大!
但是,现在...小结巴迷茫了。
她跟菲姐关系并不好,但却很赞同她的话,已经很可怜了,为什么还要变得可恨、可悲?
小结巴也不想去了,找个地方坐下来,想着心事。
这时有几个女工过来,边走还边聊着什么;
“...是啊!就是她,前段时间还和老板牵扯不清,她老公现在天天打她。。。”
“什么?菲菲不是寡妇吗?哪来的老公?”
“听说比她先来香江,村里人都说他过海的时候淹死了...谁知道又活过来了,还找到了她!”
“活该她被打,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别乱说,菲姐人不错的。再说,谁晓得死了几年的老公还会找过来......”
小结巴整个人都呆住了;
菲姐,她的老公?
就那个像痨病鬼一样,又丑又懒的男人?
。。。。。。
邹季一整个晚上都呆在家里,哪里都没有去。
港生心事重重,和周苏一起把他送到家就走了。
有伤心,更多担心!
黄蓉从周苏和骆天虹手里接到了邹季,问他们怎么回事,两个人却什么都不敢多说。
开玩笑,总不能跟蓉姐说:季哥为了别的女人受了情伤!
黄蓉无法,只能伸出皓腕,握住了邹季的手臂进行探查。她小心翼翼地探过一丝内力,但很快被邹季浑厚地真气反弹回来。
还好她昨夜已经把部分内力转化成了真气,总算没有受伤。
“季哥的真气实在厉害!”
过些日子,如果季哥熟悉了那些招数,恐怕我再也不是他的对手了吧?
无法探查真气,邹季又没有走火入魔的迹象,黄蓉暂时放下心来。
她想了想,给季哥吃餐好的,心情好了,病自然也会好了。
于是,她也不去夜排档了,用尽心思给邹季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
若在平时,邹季定然会吃的眉开眼笑,赞不绝口。今天却安安静静地吃着,不夸赞,也不挑食,已与平常。
“季哥,明天我们去医院看看。”
“不必!”
“那怎么行?”
“我在修炼!”
“真的?!”
黄蓉突然抬手向邹季偷袭,邹季好似本能一般,抬手一引,然后劲力爆发,将黄蓉打退了几步。
“你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在修炼什么?”
黄蓉再次扑上,这次的招数更加精绝,如果她爹黄药师在,一定会老怀大慰,觉得女儿总算放了点心思在武功上面,有了很大的长进。
但此时邹季的眉心紫府中,所有杂乱无章的线条又化成了人形;正在慢悠悠的比划,每一比划,必然将黄蓉的招式破的干干净净。
没过几招,邹季又是一招推在了黄蓉的肩头,推得她倒退到了墙边。
黄蓉终于确定邹季在修炼,长长地舒了口气,却又有些怅然若思。
这才几天时间,季哥哥就从一个不懂武功的菜鸟,变得超过了我。
难道我真如爹爹说的,愚笨不堪造就么?
~~~~~~
一个晚上过去;
黄蓉精神抖擞地起来;
她昨晚上受到了打击,还真的下了苦功夫,努力修炼《太上易筋洗髓吐纳法》。
结果卓有成效,苦练了十多年的内力已经有一半化成了真气。
不但觉得自身的进步肉眼可见,甚至觉得连皮肤都光洁了几分。
黄蓉高高兴兴地出门买了早点,然后就跑加工厂那边去了。
她并不是没心没肺的人,知道完成任务是最紧要的事情,邹季有事,她这个助理只能代为辛苦些。
邹季便肚子一个人在家,安安心心地打坐,体会着眉心紫府的变化。
渴了喝点水,饿了。。。
好像还真没有什么吃的。
就在邹季打算随意找点水果之类的时候,门被敲响,菲菲来了。
邹季那种冷漠,让菲菲感到极其不适应。但她也不问不说,只是拿出了一篮子的菜,开始给邹季做饭。
只听见厨房里锅碗瓢盆一阵乱响,没过多久,满满的一桌子就已经做好。
她帮邹季盛好了饭菜,就这样看着他吃完。
茭白炒肉,茭白鲜嫩爽口;韭菜炒蛋最为下饭,还有空心菜梗,肉沫茄子,邹季默默地扒着饭,满口余香而不自知。
等吃完了,邹季眨巴眨巴眼睛:“你有事?”
菲菲犹豫了一下:“没事!”
也算她有心,早晨在加工厂看见了黄蓉,便惦记着过来照顾邹季。
若不是邹季的大半心神都放在修炼上,就能发现菲菲脸色发黑,眼睑都厚了一些,明显憔悴了许多。
但是菲菲却什么都没说,反而问他:“季哥,你真的因为港生难过?”
“没有,我在修炼!”
菲菲当然听说过邹季的一些事情,但是修道之类的事情终归是虚无缥缈的,只当他在开玩笑。
她站起来收拾碗筷,冷不丁身后有人骂道:“你这个寡妇,不是说要自爱,不可悲吗?怎么倒偷偷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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