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写着写着睡着了,抱歉]
驸马府乱成一团。
方吕茂刚刚清醒就看到这一幕,顿时脑瓜子嗡嗡的。等到宫女七嘴八舌的解释清楚,方吕茂忍不住脸色苍白,腿儿一并猛然收紧了。
“嘶……这天杀的恶贼,想一下都疼啊。”
“公主也中招了?”
方吕茂看到不少宫女端着水盆小跑着去寝殿,他紧张的跟过去想要看个究竟。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高阳哭喊的声音。
“轻点……嘶水太凉。”
“天杀的江河,祸害整个驸马府。本宫,本宫绝不饶哎呀呀……饶了他。”
“帮本宫擦眼泪。”
婉儿抽泣着:“殿下您别哭了。”
“本宫止不住眼泪往下流。”
婉儿:“殿下受苦了,都肿了。”
门外,方吕茂满脸阴晴不定的站在那里。他听了个清清楚楚,高阳公主都中招了。而且,下手的还是江河。
方吕茂顿时幸灾乐祸起来:“高阳啊高阳,本驸马对你言听计从,你不知道珍惜,偏偏喜欢外面的野男人。现在好了,中招了吧,被坑了吧,你记得本驸马的好了吧。”
转念又一想:
“高阳此刻正是伤心难过的时候,一腔深情终究是错付。如果我此刻过去关心,高阳岂不是要对我回心转意,以后温柔体贴,相夫教子?”
“天赐的大好良机,可不能错过了。”
方吕茂想到这里,又是幸灾乐祸,又是满脸惊喜。
幸灾乐祸的是高阳倒霉,让自己出了口气。惊喜的是,高阳倒霉了,对江河有意见,自己过去关心,刚好趁虚而入,改变高阳对自己的看法。
自己虽然软弱,但是自己温柔体贴啊。
猛男再好有什么用,那可是容易受伤的。
“江河啊江河,你放心跑路,汝妻子……”方吕茂一呆:“不对,高阳是我妻子,那我岂不是……”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理解,应该换个思路。”
“跟高阳洞房的是江河,我若是拿下高阳,那是我占便宜,嗯,就是这个道理。”
方吕茂一番操作,内心舒坦起来。
“改天找到姓江的,送他一个好帽子。”
驸马爷得意的背着手,往宫殿走去。
啪!
一声脆响传来,接着高阳怒声呵斥:“轻些。”
“呜呜,奴婢知错。”
寝殿内,宫女痛哭。
方吕茂脚步一顿,目光闪烁:“不行,高阳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若是过去,说不定会拿我撒气。”
“凭什么别的男人犯的错,要我来当出气筒,我驸马爷可没有这样的爱好。”
“高阳被男人坑了,肯定对男人痛恨无比。我若是出现,恐怕免不了有一顿敲打和收拾。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读书人当明哲保身。”
“只是此刻正是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难道就此放过?”
方吕茂背着手走来走去,皱眉苦思,忽然眼前一亮:“有了……”
他脚步匆匆的往外走去,三十多个宫女满头大汗痛苦哀嚎的撕扯着衣物:“驸马爷,救命啊。”
方吕茂停下脚步,满脸正气:“尔等先回去住处清洗,本驸马这就去喊大夫过来帮你们治疗。”
“驸马爷是好银啊。”
“驸马爷麻烦您快一些。”
“不愧是一家之主,出了事还是靠得住的。”
方吕茂喜滋滋抱拳说道:“你们忍耐片刻,我很快的。”
他急匆匆跑出后院,喊来下人备马,一边上马狂奔,一边招呼:“给我准备一桶清水等我回来使用。”
哒哒哒……
马蹄声响彻长街,方吕茂狂奔出府,直奔玉峰堂。
玉峰堂专门为女子看病,其中的女大夫技艺高超,救命无数。
方吕茂跳下战马,蹬蹬蹬就往大门冲出。却瞧见门口坐着个膀大腰圆的面黑女子,女子手持一根甘蔗棍,脚下全是吐出的甘蔗皮。
她胖手一翻,甘蔗利剑一般戳了过来:“好胆。”
“姑娘手下留情。”方吕茂被一下戳在右肩,当即身体失去平衡啪叽一声趴伏在地。
嘭。
他后背被女子踩着,顿时沉重如山,挣扎不得。
“姑娘,我是高阳公主夫君,前来请大夫的。”
“高阳公主?原来是你这懦夫,自家娘子都看不住,平白便宜了极乐楼的坏种。”
黑面胖女人闻言顿时目光不屑,一脚将方吕茂踢开。
“姑娘何出此言。”方吕茂翻滚出去,心知不妙的爬起来问道。
黑面胖女子冷笑:“莫要装傻,昨日你们洞房花烛,高阳公主买了极乐使,你当外人不知道吗?”
方吕茂脸皮发绿,不想消息竟然传递的如此快。他迎着胖女人鄙夷的目光,无奈一笑,抱了抱拳:“姑娘,公主被那江河暗算,在下是来请大夫的。”
“嗯?极乐使敢暗算主人?”
“姑娘容禀,此人心怀叵测,内心极度邪恶。昨夜,他竟然祸害了我驸马府三十多个宫女,就连殿下都惨遭毒手。”
“什么?殿下被杀了?”
“不是,是此人抹了辣椒面,因此……”
“嘶!”黑脸胖女人瞪着眼蹬蹬蹬的后退,她惊恐的扔了甘蔗,双手慌乱的遮掩:“如此凶残。”
方吕茂苦涩一笑:“谁说不是呢?”
黑面女人同情的看着方吕茂:“本是自家娘子,你却没得手,便宜外人不算,这外人竟然还不珍惜。驸马爷,你好可怜。”
方吕茂正要说话,黑面女人吐槽道:“若我是男子,碰到这等女人,不打死她就算了。她被人如此暗算,痛苦也是自己的,你又何必帮忙找大夫?”
“我乃读书人,又不是尔等武人,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读书人又怎么了,你就是懦夫。娘子不守妇道,你却还心疼她”
方吕茂叹息一声,仰起头,目光沧桑的看着天空:“我对高阳,情真意切。高阳虐我千百遍,我心不变日月可鉴。”
黑面女人凶巴巴的样子缓和下来:“罢了,驸马爷虽然软弱,却也是个深情的。你且等着,玉峰堂中,男子不可入内,我帮你请了李姑娘就是。”
片刻后,一个提着药箱带着俩徒弟的女子身穿白色男士劲装走出,目光扫了眼方吕茂随即开口:“驸马爷前面带路。”
“在下只有一匹马。”
“无妨。”
方吕茂骑马狂奔,回头看去,却见李大夫三人脚步缓慢,却紧跟战马身后,轻松写意。他顿时知道这李大夫是武中高人,不可小觑,于是快马疾驰而去。
“艹,赶着投胎啊。”路边上提刀的青年慌忙闪到一边,驸马爷抱拳回头:“小哥莫怪,在下有急事。只是小哥何必诅咒与我,罢了,左右我不对,这点银钱当做赔罪。”
话音刚落,却见那小哥接住飞来的银袋子也不道谢,竟然低着头转身就走,脚步匆匆。
方吕茂暗道一声怪人,接着赶路。等回到驸马府,提起早就准备好的水桶对着头浇灌而下,顿时浑身湿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