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忽然凝固,白仙君对面的人影一动不动。
白仙君拍拍手站起,俯视着山中的龙家姐妹两,说道:“龙乐清为人懦弱,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算被欧阳家按在地打也不敢抵抗,于是逐渐害怕欧阳家,逐渐沦为欧阳家的傀儡。”
人影怒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难道我们斗得过欧阳家吗?难道我们有任何办法吗?我们没办法!”
白仙君回身拍了拍人影的肩膀,擦身而过道:“这不是龙家成为一只狗的原因。”
人影怔住了。
白仙君继续道:“你是龙家唯二的化蝶境,你应该知道化蝶境代表着什么,当你还是这样被叫来保护龙家两姐妹,你为她们猎杀兽类生灵,让她们不劳而获,使得她们变成了只知道等着兔子自己撞墙的农夫,这对她们真的好吗?
你应该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白仙君懒得再强调一遍这个时代的残性,如果只像龙家这样庸庸碌碌,沦为猪狗,那么地位只会愈发的下降。
“她们两我不会带走,我也不会对她们怎么样,你只需要同意一件事情,那就是让我去和她们聊一聊,聊完之后,我就走。”
人影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问道:“就这样?”
白仙君笑道:“是的,就是这么简单,况且,”白仙君看了看他的样子,说道:“我根本打不过你的。再怎么说你也是化蝶境,而我还远远不够。简单来说,你一只手便可以镇压我。”
人影迟疑了许久,点了点头,白仙君嘴角咧开微笑。
“谢了老哥。”随即俯身跳下。
白仙君一个男人的到来激起了龙家两姐妹的惊叫,惹得附近的阴暗生灵蠢蠢欲动,人影微微散发一点自己的威势,便使得四周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道白仙君与她们说了什么,过不了多久白仙君便走了出来,令人惊讶的是龙家两位小姐居然出走相送,脸还带着微笑,向他招了招手。
白仙君跳到人影的面前,笑了笑,说道:“你看,我说了不会伤害她们把。”
人影没有放松警惕,逼问道:“你和她们说了什么?”
白仙君耸了耸肩膀,回道:“真的没有说什么,我就和她们说我是你们父亲派来的,你们过几天就可以回家了,欧阳家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
人影一闪而过,下一瞬一把尖锐的骨刀架在了白仙君的脖子,白仙君嘴角还挂着微笑,没有丝毫的害怕。
“若是不信,你自己去问问她们呗。”白仙君显得很无所谓。
人影咬牙,最终还是将骨刀放了下来。
白仙君不知含义的笑了笑,礼貌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在这里久留了,那么,再见了。”说完身形化为一只大鹏,就欲远去。
“希望我们有缘再见,开叔。”
人影猛地抬头,却发现白仙君已经消失在天际,而刚刚仅仅只过了两个眨眼而已。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开叔喃喃道,忽然头冒冷汗,仔细的看了看山洞中,看到龙家两姐妹依然还好好的呆着,这才舒了一口气。
......
中北城东
白子画褪去了一些青涩,这身服饰给了他一些成熟的感觉。
敲了敲赵家的门,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小厮的头露了出来,只见是一个唇红齿白,样貌青涩的公子,便有礼道:“小先生有何贵干,来这里有何事?”
白子画回身一礼,微笑道:“我来寻找赵大家。”
小厮脸色顿时变了,驱赶道:“你这人,大家是你想见就见的吗?走走走,不走的话我们就赶你走了。”
白子画并没有生气,而是感叹道:“真难啊,没有想到赵家也如此迂腐,大难临头亦不自知,既然如此,我还是去司马家看看吧,司马素来以智慧闻名,想必一定会让我进去的。”说完转身便走,一点也不留念。
小厮眼珠子一转,将门打开了一些,只身跳了出来,道歉陪笑道:“小先生,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小先生少有得罪,我这就去通报大家,小先生稍待片刻。”
白子画微微点头,目送小厮离去,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已经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默默的将细汗擦干,自己此行是有去无回,但是自己相信白先生会来救自己的。
未曾过多久,小厮再次打开门,此次门户打开,小厮礼道:“大家有请,先生请进。”语态中竟然有了些许恭敬。
一路路过楼台亭榭,水池石狮,这些充满了古代风韵的事物一件一件的摆足了气势,白子画强忍住不去关注,告诫自己此行是个智慧公子,一举一动皆是智慧傍身,但白子画穿过半个赵家后,身后早已汗湿,虽然他没有进过龙家,司马家,但就连魏家都比不这里的装扮,这说是亲王享受也不过分。
走进赵家大堂,迎面便迎来了一阵压力,大堂位坐着一个面色严肃的人,此人蓄着长长的胡须,端坐座,其身后还跟着一个侍从,侍从只低着脸,一幅不敢抬头的样子。
“堂下何人?为何言说我赵家即将大难临头?若是危言耸听,拿你是问。”
白子画细细看了一下,脑中灵光一闪,顿时仰天大笑,笑而不止,惹得堂之人愠怒。
“你为何发笑?”
白子画虽汗流浃背,但依然敢当,抚掌笑道:“我笑的是大家族都喜欢整这一套戏份,你们赵家就更离谱了,端坐在座的不过是一个修剪花草的花匠罢了,真是笑死人了。”
长胡须男脸色一变,后面有一只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神色顿时变得尊敬,悄然褪下那一身看起来华贵的衣袍,身后的侍从坐首位。
“呵呵,没想到小友果真是有真材实料,竟一瞬间就分辨了出来。”
白子画再度一看,依然大笑不止。
侍从感到奇怪,询问道:“真正的我已经坐在了这里,为何先生依然大笑不止?”
白子画笑够了,便回道:“你们赵家不过是欺我太甚,扔出个花匠来也就罢了,却还以厨师代替第二次,正当我白字画是好欺负的不成,赵家根本没有见我的打算,便请出了厨师,花匠与我谈论事情,意图想让我难堪,这般事情,连自大的龙家都做不出来,但你们赵家却做出来了,没有背景却还敢造次,信不信转眼间五大家便随手将你们灭咯!”
这番话可谓是夹带着杀气,吓得厨师,花匠,小厮是落荒而逃,大堂顿时只剩白字画一人。
空气逐渐宁静,白子画脸色变的苍白,仿佛全身的气力已经消散,不由得跪倒在地,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
就算不是真正的大家坐在这里,只是这里的气氛已经让白子画受不了了,他强撑着让自己站起来,脑中想过白仙君说的话。
“人当逆流而,跨越艰难,只有站的越高,看的才会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