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服用,许志的体内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虚无缥缈的气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独特而真实的气。
许志随手一动,空气中打出涟漪,一旁的木椅瞬时碎裂。
“这倒是和那玄真道人的手段差不多,难道是真气”
许志自语一句,便研究起来这次的变化。
身体素质并没有加强,只是小腹的下丹田出现了这股奇怪的气。
许志运行起了《长青功》的呼吸法,轻车熟路,许志再次感受到气感,那股虚无缥缈的气出现。
不再犹豫,此时的气不在像以前那般壮大,许志开始以气行血。
身体经过多日打熬,很快气血便相融。那股气变成血红色,在体内流转,气血开始出现。许志的武道之路又入正途!
第二日,正午时分,客人已经散尽,百芳楼众人集中在一楼厅堂。
趁着早上功夫,许志不但与韩双立和赏完毕,又仗着身体素质把剩下的外门弟子磨炼了一遍。
武者,以强者为尊,最起码眼下观内众人还是听他的话。
第一步,便是要杀鸡儆猴,他这个十岁稚童坐上这个位置,自然避免不了被人小看,起了蒙蔽的心思。
“李账房,我记得丙门上月给你交的总账是五百一十六两零九贯,怎么到了账务上就少了一百两?”
李账房是一位头半白的老者,往日里在卓仕森手下少不了龌龊,昨日事变之后,卓仕森几名心腹都被其带走。
这人却像没事人一样,也不知起了什么心思。
卓仕森关系雄厚,他动不了,此人到是刚好用来开刀。
李账房迷糊道:“管账,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许志实在想不通这么笨的人怎么算账的,一点分不清形势,不与他多说,便唤过一早请来的衙门捕头。
“王捕头,此人多次贪污我们楼中财务,一应证据都在此处,还望明查!”
“这是自然。”身材健壮的王捕头抱拳回应,便对着李账房含威说道:
“李究,你事犯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究被两名捕快拖走之后,这才色变,大声喊道:
“冤枉啊,都是卓管事让我干的………”
许志并不会可怜他这个老头子,犯错就要付出代价,许志可不信他没有从重谋利,卓仕森绝对不会蠢到在他所管的丙门账上做手脚。
到这个时候,在场众人才面色紧张,忐忑不安。
正视许道这个十岁的大管事。
………
一个月以后,经过许志的管教,百芳楼逐渐进入正轨,而且比往日要好的多。
一是楼内家法逐渐完整,二是在经营模式上做出改变。
头部的几个姑娘不在随意陪客,而是学习诗词歌舞。
外面则不断地给这些姑娘扬名,许志借用这些姑娘名头放出去前世一首应景的诗。
顿时在县内闯出偌大的名头,那位姑娘在竞价会上被一位风度翩翩的外地公子拍下。
一晚便是三百两,读书人的钱果然好赚。
同时,这一个月许志多次服用黑色露珠,体内的气血和那股疑似真气的东西同时变得壮大。
而外界也发生巨大的变化,郡守曹满领兵出征,竟然引的数万百姓自发相送。
这一日,许志正在后院练习武艺,一柄四十斤重的精铁大刀被他舞的虎虎生风,周围一众弟子满是羡慕。
如今,此地所有弟子加起来都不是他一合之敌。
打他根本没反应,他一拳能把人打飞,如何比试,韩说立说他是天生神力,只是以前经常挨饿,看不出来。
许志安然接受,他又不能说自己是喝黑色露珠喝出来的。
这时,韩双立面色慌张的从前楼进来,一见许志,便说道:
“许志,随我出来。”
韩双立一直都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许志从没见过他这么慌乱过,心里不由得有点不安。
果然,一开口,就让许志的不安愈发加重。
“外面马车已经备好了,你带着这里的弟子,速去正阳郡。”
韩双立迅速说完一句话,开口就是下一句,措辞也有些混乱。
“这里有……,算了,你还是别管了,给我把这里的弟子给我安全带到正阳郡。”
话毕,不由许志分说,拉着许志就走,后门处,果然停着三辆马车。
三辆马车列成一排,上面的御者都是一身黑衣,体格健壮,面容冷峻。
当先的御者横躺在车上,脸上一道长疤格外醒目,一见来人,便起身说道:
“韩双立,就这一个小家伙?”
“怎么可能。”韩双立拍拍许立肩膀说道:“怎么可能,后面还有几个,快招呼你两个兄弟跟我进去搬东西,跟着这个小子,我先去招呼其他弟子。
“你现在怎么跟个老婆子一样?”见韩双立并未答话,匆匆进门,又问许志:
“喂,小子你叫什么?”
“许志”
“大叔我叫桑章,里面还剩几名青阳观弟子?”
“还有八名,都是和我一般大的孩子。”
………
两人边走边聊,跟着韩双立进去,就看到院内聚集着几名弟子,一见许志进来,便有相熟的小跑过来,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韩执事突然让我们收拾行李。”
“我也不知道,韩执事只说要去正阳郡。”
许志说完,不见韩双立,便去收拾他的行李。
一本长春功,三两碎银,几件换洗衣服,一个包袱就能对付。
本来还攒了不少银子,都是韩双立还账了。
不多时,所有弟子集合完毕,都是带着一两个小包袱,年纪小的便由刀疤脸三人帮忙带着。
见众人集合完毕,韩双立便介绍三人身份。
“这三位都是排帮前辈,会带着你们去正阳郡,一路路远,要多听前辈命令。
以后………”
韩双立并没有再说下去,此刻看起来格外苍老,看着众人的背影,默默说道:
“一路保重!”
韩双立声音已经有几分哽咽。
许志回头看了一眼,韩双立高大的背影已经有几分佝偻。
待到外面的马蹄声想起,韩双立几滴老泪已经润出眼眶,这些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最小的来时,不过三岁。
今日这一分别,可能已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