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家里一共有几把钥匙？”

曲炽眷：“两把。”

向阳：“那坛哥的那把现在在哪儿？”

沈庆烟想了一下，然后就去摸了一下“坐”在那里的，陈坛的衣兜，“在他衣服……”

沈庆烟摸了个空。

“没了……”

沈庆烟又在他的身上找了找，但到底是没有找到，她最终回头看向向阳：“丢了。”

向阳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姐，你知道刘能吗？”

沈庆烟点头，“知道，送过番茄！”

向阳：“……他给你们送，还是你们给他送啊？你们的关系很好吗？”

“不好！”沈庆烟皱了一下眉头，“我老公给他送，吵过架。”

“吵架？”

“嗯，”沈庆烟点头，“打架的话，他打不过我们。”

“……是因为种园园的事儿？”向阳问。

沈庆烟有些惊讶，“是因为园园，我老公跟刘能吵，也跟园园吵了。”

向阳：“……坛哥为什么要跟种园园吵架？”

沈庆烟：“因为园园故意跟刘能吵，吵完，找我老公，我老公说园园也有不对的地方。”

向阳看了一眼游云舟，游云舟也正好看了过来，跟他对视上。

向阳：“姐，刘能住在哪儿啊？”

沈庆烟：“左边，跟我们隔了两家。”

向阳站了起来，“哥，我们去帮你把钥匙给找回来。”

沈庆烟不太明白，但还是点了一下头。

向阳到了刘能的门口，敲了敲们，还是沈庆烟发出了声音。

刘能刚起来，踢踏着鞋子，身上带着一股子馊味儿，整个人看起来乱糟糟的，但开门的一瞬间，油乎乎的一张脸倒是笑的挺真心的。

“沈J……”

“姐”这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他看着站在沈庆烟身边的三个人类，杂乱的眉毛高高的挑起，有些夸张，“有什么事吗？”

向阳用手抵着门，“能进去聊聊吗？”

刘能因为向阳抵在门上的力道惊讶了一下，目光最终却是落在沈庆烟的身上，到底是松了门，让他们都进去了。

向阳也不拐弯抹角，“24号，晚上9点左右，你是不是进沈姐家里了?”

刘能面部一抽搐，随即朝着沈庆烟谄媚地笑了一下，“沈姐，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曲炽眷目光落在他床头柜上的一串钥匙上，然后给了游云舟一个眼神。

游云舟直接过去，将那串钥匙拿在了手里。

刘能下意识的就要去夺。

“你、你们要干什么！”

钥匙已经落在了沈庆烟的手里，她在比对了一下之后，找到了她们家的那一把。

刘能一时间百口莫辩。

“沈、沈姐你听我解释！”

沈庆烟迟钝地意识到了什么，她看着刘能，面部一点一点的崩开。

刘能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情况，一时间吓得腿都软了。

曲炽眷跟游云舟的呼吸也是骤然一轻。

向阳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姐，你先不要激动，我们先问清楚。”

沈庆烟看着向阳，眼里的血丝曼延更甚，面目的皮肤被细小的紫色血管撑着，破碎着，全身不受控制一般，将自己的手抬了起来。

“不是说想找到他吗？”向阳声音很轻，但也很清楚，“一定找得到的，但现在并不确定是不是他，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沈庆烟猩红的眼睛里流出一颗透彻的眼泪出来。

刘能双腿哆嗦着，裤裆凉嗖嗖的，几乎被吓尿了。

“钥、钥匙是我在地上捡的！”刘能一张脸比哭还难看，“沈姐，我知道错了，我、我不该留着钥匙去偷你的钱！”

刘能几乎跪了下来，油乎乎的一张脸上，因为眼泪还淌下了两道泥水。

“沈姐，你就看在我偷钱的时候顺带替你关了煤气通了马桶的份上放过我吧！要不我还你钱也行啊！”

向阳：“……”

游云舟眼神松懈了下去，但也带着几分的失望。

向阳问他：“你说那钥匙是你捡的？那你是什么时候捡的？”

刘能哭的惨兮兮的，将脸一抹，“我当时走到四楼楼梯那边的时候，在转角瞅见一个钥匙，就捡了起来，然后一抬头就看到坛哥浑身是血地躺在那里了！当时四楼楼梯口有人开门，我被吓了一跳，就跑了。”

吻合了……

向阳：“那你有看到其他人吗？”

刘能摇着头，“就在下头撞见了老板娘，还被她骂了一句，然后她就上楼了……”

向阳也再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回去的时候，向阳问游云舟：“有可能让沈姐去十七区生活吗？”

游云舟脸色有些沉重，“……你刚才又不是没有看到。”

沈庆烟只是愤怒了一下而已，就已经让人恐慌不已了。

人类对于强大而不可控制的东西总是抵触的。

“在人类的神话传说里面，”向阳停在五楼的楼梯口，转身，回头，“神明与妖魔是不同的。”

游云舟双手揣兜，“但神明是不能犯错的，一次都不能。”

向阳：“那你要相信这世上有一种人，一辈子都不会让自己犯原则上无法原谅的错误。”

——

向阳回去的时候，房间里的香水味已经完全散去了，床上的那个凹陷还是有一些明显。

向阳进了浴室。

乌黑而又微微蜷曲的发丝顺着水流，一直流到下水道，窗户上又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向阳挪动着脚，连个裤衩子都没穿，擦着自己的头发，大摇大摆地出去，躺在了床上，完全覆盖了那个凹陷。

他拿起手机，打了过去。

“嘟嘟”两声后，电话被接了起来。

“喂？”向阳声音带着困倦。

“嗯。”一个字，带着几分的慵懒随性，又夹杂着一分佯怒，一分愉悦。

“姐……”

“怎么了？”

“我不想努力了。”

“……”

[叮！施和颜好感度：63.12%，积分奖励：8440000积分点！]

八百多……万？

施和颜：“要我现在去接你吗？”

向阳翻了个身，“现在……倒不用，姐，咱俩聊聊天呗，你再好好了解我一下。”

施和颜：“……聊天可以，你先去把裤衩子给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