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佩玖知道，她是在犹豫。

但顾佩玖也不去催促，她以为孙欣茹很快就能想好，但她确保吃了这个姿势很久。

厉承言虽没有说些什么，但眼底却浮上了一丝寒意。

顾佩玖的脾气就没有那么好了，嘴角撇了撇开口。“要说就说，别扭扭捏捏。”

孙欣茹正在思考中被人打断，这个人还是顾佩玖。

她眼神一瞪，十几年的习惯让她下意识的想要呵斥顾佩玖。

但感受到身旁厉承言身上若有若无的寒气后，一下子就老师了。

“我说。”

顾佩玖挑了挑眉头，看向厉承言，眼神意味不明。

意思就是让他快走。

虽然知道这样有些不道德，如果不是厉承言孙欣茹可能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都不会说出口。

但重点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厉承言似乎懂了她的意思，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只是背影有些落寞。

顾佩玖这才看向孙欣茹，饶有兴趣的开口。“说吧。”

“你要确定真的能让我出去，并且不用付任何责任！”

孙欣茹见厉承言离开后又有些犹豫，赵清雁她是指望不上了，只有自己寻找退路。

顾佩玖胡乱的点了点头，见孙欣茹又动了动嘴想要说些什么，她不耐烦的开口。

“不说我就走了。”

孙欣茹脸色变了变，终于没有再问，而是神情变得有些恍惚。

“你想知道什么，身世吗？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世。”

顾佩玖：……

所以那朕要你有何用。

孙欣茹见顾佩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连忙继续开口。“当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我家门口，旁边还有一张字条。

再加上当时我没有孩子，就想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

顾佩玖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嘲讽。“原来你就是这么对自己的孩子？”

孙欣茹眼神四下乱看，有些心虚。

诚然，她在见到那孩子的第一眼是喜欢的，但是却实实在在的没有让顾佩玖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从未买过衣服，为她准备吃的，甚至总是责骂。

跟没养孩子也没什么区别。

顾佩玖似笑非笑的看着孙欣茹，意味不明的眼神越发让她无地自容。

“我是真的想好好对你的，当成我的亲生女儿！”

孙欣茹慌乱的解释着，但也只是想勾起顾佩玖的同情心。

可是她非但没有同情，反而嘴角的笑容越发不屑。

“这些我不想听，那字条上写的什么，还在不在？”

孙欣茹皱着眉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字条上但是内容。

但这个想法也只是一瞬间，反正她都说了这么多，也不在乎这最后一件了。

“照顾好我的孩子，必有重谢。”

孙欣茹回忆着纸条上的内容，很轻松便念了出来。

当年收养顾佩玖一方面是她自己没有孩子，另一方面这张纸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写的。

说不定以后会有报酬。

孙欣茹一边回想着，一边从自己的身上翻找一番，拿出来了一张细小的纸条。

经过十多年的时间，纸条早已泛黄，甚至有些模糊，但仍然能看清上面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