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突然出现两名身穿裟的和尚,俱是二十多岁年纪,各提一把方便大铲,喝道:“何方来的贼人?竟敢到这里来撒野!”
红衣女子长剑一摆,向其中一名和尚杀去。
郭破虏舞动长枪,击退数名军卒,偷眼朝屋内观看,只见那老者舞动双掌和杨琏迦斗得不分下,两人旁边的桌椅之类,纷纷被击倒。
郭破虏知遒形勢急迫,如果不及时撤退,再出现几名高手阻截,势必又将出现在史天泽府邸中的情况,被陷在此间。
所以,他不再犹豫,长枪抖动无数个枪花,将身边的军卒一一搠倒,飞身向着一名和尚杀去。
甫一交手,郭破虏便明白这和尚和智本、智等人所使招数皆出自一门,必是那杨琏迦的弟子无疑,只是年纪尚轻,功力不深而已。
他抖擞精神,一边战那和尚,一边将杀到身边的军平杀退。
再看红衣女子,娇喝连连,与另一和尚也战得难解难分。
郭破虏瞅准对面和尚的破绽,一枪刺向其左肋,待和尚举铲抵挡之际,左手一掌拍在和尚的右肩,将和尚打得朝后接连倒了几步,一跤坐倒在地。
郭破虏更不耽搁,几个纵跃,来到红衣女子身边,趁那和尚和红衣女子激斗正酣之际,一掌拍在和尚背,将和尚打得飞跌出去,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解决了两个强敌,郭破虏和红衣女子杀开一条血路,很快冲到门外。
郭破虏发现,门外是一条幽静的贫道,刚才乘坐的马车已经不知去向,周围是一片树林,阳光洒满整个林子,除了刚才那座偌大的院子外,别无人家。
两人沿着贫道向前奔跑有一箭之地,郭破虏发现路边树栓有两匹战马,正安静地吃草。
郭破虏停下脚步,朝回观看,见有几名蒙古军卒手举刀枪,呐喊着冲了过来,但慑于两人厉害,只是远远地虚张声势。
红衣女子翻身跳一匹战马,叫道:“郭公子,还不马,更待何时?”
郭破虏迟疑道:“我要等老英雄出来!
红衣女子不耐地道:“休要如此婆婆妈妈,快点马!”
郭破虏仍然不肯马,道:“你父亲如果陷在院中怎么办?”
红衣女子面露不屑道:“铁掌水漂的传人,你以为逃不出杨琏迦之手么?”
郭破虏大惊,江湖故老相传,铁掌水漂裘千仞,那是仅次于五绝的存在,没想到和他的后人在这里相遇:“姑娘您是裘家子孙?”
红衣女子道:“有话以后再说,快战马!”
郭破虏道:“这匹战马留给裘老前辈,我步行即可。”
红衣女子急道:“少说废话,你的功夫能战胜杨琏迦么?裘家水漂的轻身功夫,难道徒有虛名么?再如此婆婆妈妈,休怪我不客气了。”说完,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郭破虏见状,吐了一下舌头,只好翻身跳另外一匹战马,只红衫女子回身发出几枚飞镖,将赶来的军卒打散,纵马便跑,郭破虏紧紧跟。
只跑了一炷香功夫,见后面有追兵赶到,两人才放慢了脚步。
郭破虏道:“多谢裘姑娘搭妆,请教姑娘芳名,在下当牢记在心,他日若有机会,定当答谢大恩。”
红衣女子道:“我叫裘红叶。救人乃分内之事,答谢倒不必了。”
郭破虏望着裘红叶一身红衣,突然起向如霞姑娘,两人都一样美丽动人,灿如云霞,心中不禁一荡,忙道:“好名字,裘姑娘一身红衣脸如云霞,当真如红叶一样美丽。”
红叶“扑哧”一声笑了:“没想到郭公子一代大侠之
子,还会说出这等赞美他人的话,实在出平我的意料之外。
郭破虏面色一红,道:“出于肺腑的话,再也容易不过。”
装红叶十脸也是一片绯红,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为了掩饰尴尬,郭破虏不时回头望,仍然没有发现裘红叶之父的影子,心中甚是担忧。问道:“为何老前辈仍然没有出来呢?”。
裘红叶不答,却凝视着郭破虏道:“公子,你可知道
你我两家的恩怨?”
郭破虏一愣,随即道:“我只听人说铁掌水漂武功出类拔萃,和东邪西毒等五绝相仿。后来出家在一灯大师门下,与金轮法王斗了一日一夜,不敌而故。倒不曾听家父谈及我们两家的恩怨。”
两人并马而行,已经来到了官道之。
郭破虏道:“我们在此处等候前辈罢!”
茶红叶道:“好罢!”
两人翻身下马,站到路旁,朝着来路张望。
见来路仍然没有动静,裘红叶对郭破虏道:“裘千仞乃是我的爷爷,我父名叫裘石,我们家一直居于湖南铁掌峰。铁掌帮的威名天下皆知。不过,我父性格内敛,不喜出头露面,又兼勤于武功,江湖反而毫不知名。那年你父母闯入铁掌峰禁地我爷爷下令烧山,你父母骑大雕从山逃走,爷爷的同胞兄弟千丈,却掉下了暴崖,所以我们两家是有仇的。”
郭破虏惊道:“还有此事?我却没有听我父母谈过,或者没有记到心里,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