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机见了周伯通惊慌狼狈之象,狞笑道:“周老先生,北冥神功可还神奇么?”
周伯通大怒,挥左手朝着李玄机肩头拍出。
李玄机并不躲避,任由他一掌打在肩头的肩井穴。
周伯通手掌才拍在李玄机肩头,便觉得内力从左手手掌也源源不绝地输入到对方体内,他更加骇然道:“你肩头也能吸人功力?”
李玄机傲然道:“神功练成,全身每个穴位和敌人接触,均能将敌人功力吸附过来,让对方的内力,犹如疏通了堤坝的河流一样,一往无前,不泄穷尽,永不止歇。”
周伯通双手均被对方吸住,额头渐渐冒出了汗水,心中暗怪自己太过于自信,盲目自大,小看了天下英雄。
他猛地飞身而起,双足踹向李玄机小腹。
李玄机见状,一双手掌牢牢黏糊住周伯通,跟着飞身而起,向着周伯通身压来。
周伯通双足蹬在李玄机大腿的箕门穴和阴谷穴,顿时双足又被吸住,内力涌出的更加快了。
李玄机被一蹬之下,双腿如同断裂般疼痛,他强忍剧痛,运起北冥功法,牢牢地吸定周伯通。
两人倒在地,周伯通如同一只青蛙一般,躬身趴附在李玄机身体之侧,状态甚是滑稽。
随着体内真力越涌越快,周伯通头晕之感越来越甚,呼吸不畅,全身乏力,口干舌燥,却毫无办法应对,渐渐感到了绝望,心道:“老顽童一生经历无数艰险,处处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没有想到在百岁高龄时一时大意,阴沟里翻船,倒在这老儿的北冥破功身。”
这时,李玄机突然感到膻中气海鼓胀无比,周伯通的内力博大精深,他并无能力将其全部消化,渐渐感到浑身燥热,腹痛难忍,如同要爆炸一般,猛然间,浑身内脏如同被人用重力敲击一般,不由得大叫一声,疼得差点晕了过去。
北冥神功最怕对方功力高于自己,导致海水倒灌,损及自身。李玄机害怕周伯通突施猛力伤害于他,故意和周伯通闲谈,让其放松警惕,便是要慢慢吸收周伯通功力。但周伯通真气在他体内越聚越多,膻中无法容纳,无穷的真气在体内乱窜,比之猛力突袭更要厉害十倍,终于让李玄机承受不住,浑身剧痛起来。
眼看两人一个要暴毙而亡,一个要功力尽失,就在这等紧要关头,瑛姑从山谷贫道听到这边动静,快速赶来,后面紧跟着夏辅仁和郝剑南。
他们刚才相互斗了一会,瑛姑不愿平白无故与人为敌,又担心周伯通安全,于是跳出圈子,也不搭话,抽身便走,回来寻找周伯通。郝剑南和夏辅仁惦念主人安全,随后赶来。
三人一见周伯通和李玄机的情状,都吓了一跳。
瑛姑已经听到周伯通想见识北冥神功的厉害,现在见两人模样,知道李玄机肯定在施展北冥神功,吸附周伯通内力,她情急之下,从地拾起一把长剑,对着李玄机便刺。
郝剑南哪里肯让,长剑递过,死命挡住,夏辅仁见状,也跳前来,两人继续双斗瑛姑。
周伯通在瑛姑心中比她自己重要十倍,眼见周伯通危险,她哪里还肯恋战,一剑格开郝剑南,施展泥鳅功,用身体硬挡了夏辅仁一招三阳掌,顺势和身而,用身子硬生生地挡在周伯通和李玄机两人中间,将两人的身体撞开。
郝剑南不知瑛姑用意,顺手一剑刺向瑛姑,正中肋下,顿时血流如注。
也幸亏瑛姑用身体撞开两人手掌,没能让李玄机吸住瑛姑主要穴道,又兼郝剑南一剑刺破瑛姑肋部,使她的体内真力流转出现变化,李玄机又是强弩之末,几种因素之下,竟然让瑛姑侥幸成功脱险。
周伯通和李玄机两人都晕厥了过去。
瑛姑被刺中肋部,怒发如狂,跳起身来,不顾伤势,提剑猛攻郝剑南。
夏辅仁担心李玄机安危,来到他身边,一探脉搏,被李玄机脉搏猛烈之象吓了一跳。
再看他脸色,满脸红光,比之平时要红晕十倍,知道是主人吸附内力过多之故,主人身体并无危险,而且今后必定会武力大增,不由心中暗喜,将李玄机放在背,转身就走。
郝剑南见主人已经安全撤离,虚晃一招,跟着逃走。
瑛姑见短时间不能伤敌,又担心周伯通安危,停步不追。
她先看周伯通浑身情况,发现并无外伤,只是真气泄出太多,导致虚脱晕厥,才放下心来,在自身肋部伤口处涂伤药,撕下一块衣襟,简单包扎了一下。
郭破虏和刘采儿听闻周伯通和瑛姑讲述受伤经过,都不禁苦笑不止。
老头儿不分场合,不分轻重,爱玩爱闹,终于出了大事。
刘采儿泪眼汪汪,一会儿看看周伯通,一会儿望望瑛姑,哭道:“爹爹、妈妈,都是我不好,非要来此处看什么热闹,让你们身受重伤,孩儿万死难赎罪愆。”
周伯通道:“别怕,你们的爹爹死不了,等我功力恢复了,再找玄机小儿报仇便是。”
郭破虏关心地问道:“爹爹,你现在感觉丹田中怎么样?恢复了几层内力?